襯衫被陰溼了一小塊冰涼,歐陽耀一怵,隨即俊美無邪地臉上揚着淡淡地笑容,許是心有靈犀,他道,“揹着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真的很重。”
唯一不語。
銀白色的月光拉長兩人的身影,高大的男人邁着穩健的步伐揹着心愛的小女人,走往他們的三個寶貝,這一次,有了寶貝們的指引,他們不會再迷路了。
英國。“也不知道,唯一和雪兒相處的怎麼樣了?”俏麗短髮的羅冰一套休閒裝看着書房裡低頭忙碌的立威廉。
立威廉停下敲着鍵盤的手,擡頭看向羅冰笑道,“他們相處的很好,並且現在一致對外。”
“一致對外?”羅冰不解,“那是什麼意思?”
立威廉道,“意思就是,歐陽耀闖進了她們的生活,想也知道,一定是死纏爛打。”
“啊?”羅冰表示有些吃驚,“像歐陽耀那種高高在上的人,也可以放下身段,死纏爛打?真是一件不可思義的事情。”
“因爲愛上了,所以,哪管那些身段呀。”立威廉掀了好看地脣角,“自古癡情的皇帝,尚且能放下身份,爲心愛女子棄江山於不顧,更何況,歐陽耀只是放下身段,又沒失去什麼,不過,讓他放下身段,也確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看着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不曾講話的羅冰,立威廉疑惑道,“怎麼不說話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輕鬆的講唯一和歐陽耀之間的事情?”羅冰驚訝道,“以前,每次提到這樣的話題,你雖然沒有明顯的不高興,但似乎也有些躲避。”
“是嗎?”立威廉笑了笑,“我自己都沒有發現,也許是那樣吧。”
“威廉,我,我有件事想問你。”羅冰吞吞吐吐地問,“你能如實的回答我嗎?”
“什麼事?”立威廉蹙眉問。
“就是,就是左邊的第一個房間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羅冰小心地問。自從她嫁過來開始,那間房間就是上鎖的,似是立威廉的一個禁地,不想被別人碰觸,但她不是別人,她想走進立威廉的世界。
立威廉一怵,沉吟良久回道,“那是畫室。”
“畫室?”羅冰有些失望於這個答案,如果只是畫室的話,爲什麼要上鎖?也許,那只是他敷衍她的回答吧,失落地轉身道,“你先忙,我走了。”
“好。”立威廉低下頭,卻怎麼也垂不下眼簾,綠眸看着羅冰消瘦地倩影,想起了他曾經保證過的話,“我會努力把唯一當成妹妹”也許,打開那間畫室,是讓她走進他的世界第一步,也是真正把唯一當成妹妹的開始,“冰冰。”他脫口輕輕地喚。
羅冰猛然回頭,眨着雙澄清泛着霧氣地眼眸,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什麼事?”
立威廉起身,箭步將羅冰身邊,大手牽起她的纖手,“不是一直都很好奇嗎?我帶你去畫室。”
“真的可以嗎?”羅冰受弱若驚的問。
立威廉點頭,領着羅冰往畫室走去。
伴隨着立威廉推門的動作,羅冰的心跟着緊張了起來,當他領着她走進房間時,她發現,這裡果然是一間畫室,只不過,更準確的說,是唯一畫相的畫室。
幾百張畫全是唯一,她或笑着站在花間,或許與雪兒玩耍,或趕稿子戴着眼鏡的慵懶神情,被立威廉刻畫的栩栩如生,那該是怎樣刻在腦海裡的模樣呀,在沒有模特的情況下,也可以畫出這樣幾百張畫。
羅冰心中泛起酸澀的小溪,人類有時候是最一種最矛盾的組合體,明明想知道,可當真正知道了,卻又後悔。
在眼淚沒有掉落前,羅冰快速轉身道,“我有些肚子餓了,去找些東西。”在她邁開腳步時,立威廉倏爾從背後摟住了她。
“傻瓜,我把你帶到這裡,不是讓你傷心的。”立威廉溫和的聲音有些顯而易聽的寵溺。
羅冰的淚水吧嗒吧嗒地掉落在立威廉的手背上,她吸了吸鼻子,止住哭聲說,“你就是讓我傷心的,你明知道,看見這些畫我會傷心,你卻還是帶我,你的用意很明顯,那就是告訴我,我永遠也取代不了唯一在你心裡的位置!”
“你怎麼會這麼想?”立威廉微蹙了濃眉,扳過羅冰的肩膀,單手擡起她滿是淚水地小臉,高貴地綠眸看着她道,“我之所以帶你來這裡,是想將一扇通往你的門打開,這間畫室,是我的秘密,連唯一都不知道,我在與你分享我的秘密,沒了秘密的我,纔會和你交往。”
羅冰眨了眨纖長掛着淚珠地睫毛,“沒聽懂。”
立威廉好笑地將孩子般天真的羅冰摟在懷裡,“你不用懂這些,但你必須懂一件事情,那就是,冰冰,我們正式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