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成震動的手機在衣兜裡作響,唯一小聲地接聽道,“到中國了?”
“嗯。”紹傑託着行李走在首都機場裡,問,“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我給了他時間考慮。”唯一道,“總結來說,蠻順利的。”
“那就好。你在在哪呢?怎麼說話這麼小聲?”
“我在幫歐總照顧他的女兒,她起了水痘,剛從醫院回來在我懷裡睡覺了。”唯一想着補充道,“我以前不是做過育嬰師麼,照顧小孩子更有經驗些。”
紹傑自然是知道這裡面的暗語,意思就是歐陽耀在他身邊,別讓他起疑,笑着道,“好,那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我知道了。”
“我愛你!”這三個字紹傑說的尤爲的大聲,“等着我回去吧。”
“嗯。”掛斷了通話,唯一伸手輕輕地拍着睡地不安穩的小雪花。
“一個可以在任何場合下都可以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的男人,你應該慎重考慮。”歐陽耀邪肆地俊臉,揚了眉道,“不是我故意偷聽的,實在是你們說的太大聲了。”
“你好像對小杰一直就心存不滿?”唯一道,“難道是因爲韓唯一的關係嗎?”
歐陽耀把着方向盤地大手焉地一僵,每天聽見別人說出唯一那兩個字時,他就會覺得心刺痛了下,輕勾了脣角道,“你也可以這麼認爲,你不瞭解男人,一個男人一旦愛上一個女人,別人在他的眼裡就只成了將就,隨口說的我愛你,就好像在說,謝謝你一樣,與感情無關。”
“是嗎?”唯一反問道,“所以,你娶了唯一就只是將就,因爲,你的心裡一直就愛着甄真?”
“你對我們的事情很瞭解。”紅燈停,歐陽耀扭頭幽深地藍眸看着他眼裡的初盈,“沒錯,她在我眼裡一直就只是將就,或者說是一個替代品。”
唯一清冷地眸子與歐陽耀對視,這一刻,她更加討厭這個男人,討厭他將這樣一個赤果果殘忍的現實再一次剝開給她看!“作爲女人,我真替唯一不值。”
歐陽耀掀了冷漠地脣角,“一開始我就曾說過,這只是一場遊戲,只是她沒玩的起。”綠燈行的時候,唯一別扭過臉,原來這纔是歐陽耀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自己從來都是他設定的遊戲人物。
然而,唯一卻並沒有看見歐陽耀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受傷,如果這真的只是一場遊戲,到底是唯一玩不起,還是他輸不起?纔會這樣對一個陌生人極盡瀟灑地說出違心的話。
韓唯一,到底了最後,你纔是那個贏家!
唯一沒日沒夜地照顧了小雪花三天,小雪花的病情終於得到好轉,身上的水痘似乎沒那麼癢了,更沒有時不時的吐了。所以,到了第四天,唯一拿着手提包出現在樓下,“甄真,我要出去一趟,小雪花你照看着吧。”
沙發上的甄真收好娛樂雜誌,起身走到唯一身邊,疑惑地問,“你要去哪啊?”
“見個朋友。”唯一說完,朝門口走去。迎面,正見着下班回來的歐陽耀。“去哪?”他問。
“見朋友。”唯一重複道完,繼續前行。
歐陽耀的目光追隨着唯一地倩影,在她快要走出門口時突口問,“今晚回來嗎?”問完又覺得不妥,因而補充道,“我的意思是,小雪花晚上不能沒人照顧。”
“會回來。”唯一淡淡地目光看着歐陽耀,“我是個很負責的育嬰師。”
“早去早回。”甄真笑着道。
唯一點頭,這才走了出去。
“耀哥哥,累了吧。”甄真接過歐陽耀的公文包,挽着他的胳膊朝樓上走去。
歐陽耀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優雅地咖啡廳裡,透過茶色太陽鏡,唯一看着陳成所交上來的資料,無外乎是關於韓慧彩緋聞以及爲了博上位和哪個導演發生一頁情的資料,“這些資料不足以讓我借你一千萬。”唯一將資料推還給陳成,“看來你並不是誠心合作,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見唯一要走,陳成急道,“等等,我再給你提供一份獨家。”
“你確定這個獨家對我來說有意義?”唯一併沒有坐下,倨高臨下地看着陳成,令陳成無形中產生一種強大的壓力。
“韓慧彩有個孩子,你是知道的吧?”陳成猶豫而吞吐的說道,“其實,其實那個孩子是,是歐陽財團歐陽耀的。”
這個話題顯然使唯一感興趣了,她坐下,漫不經心地微轉動了指中的戒指,聽似無意地說道,“可我怎麼聽說,那個孩子另有其人啊?”
“你?!”陳成蹙眉道,“看來很多事情已經不需要我說,你已經知道了。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這麼針對韓慧彩?”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不願意交出韓慧彩最在乎的把柄?”唯一不緊不慢地輕聲道,“不要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打發我,我既然能聯繫到你,就說明我對你和韓慧彩有一定的瞭解。”
“那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陳成道,若是他真把韓慧彩的豔照等交給了這個女人,沒有歐陽財團的庇護韓慧彩就徹底毀了,起身道,“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