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小小少爺呢?”洛右右心急如焚。
劉媽停下了手裡的活計,疑惑道,“昨天不是您讓李總助來接小小少爺嗎?估計他現在還在李總助家裡睡覺。”
洛右右聞聽此言精神鬆弛了不少,她的心情也舒暢多了,不過這時候劉媽卻一聲驚叫,她指着洛右右的腰際接連後退了幾步。
“沫總……沫夫人……你的腰上……腰上……”
洛右右一驚,她趕快低頭,沒想到就在低頭的剎那,她只覺着腰際一陣疼痛,似是幾千只螞蟻同時叮咬她,緊接着……痛痛的感覺密密麻麻,好不難受,最後……映入洛右右眼簾的一幕卻讓她大吃一驚……
只見原來腰際粉色桃心形狀的胎記已經全然不見,被一個醜陋的蜘蛛紋身遮住代替,深淺不一的黑色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異常醒目,。
洛右右如同被雷電擊中,千百個疑問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這是怎麼回事?是誰毀掉了她的胎記?”
晶江別墅外面。
一輛林肯吱嘎一聲停下了,一張精緻的小臉從車窗後面探出來,那張臉得意地笑着,她朝着早就等在一旁的付瑭身上吐了一口大大的菸圈,目光微寒。
“我交待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付瑭的表情沒有任何波瀾,他只是低聲答道,“辦妥了,沫瑟身上的胎記已經被黑色的蜘蛛紋身代替,我用的是永久性的顏料,怎麼洗對都洗不掉的。
“乾的不錯!”
凌語珂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奮的光澤,“沒想到你做起事情來還蠻心狠手辣的嘛……喏,這是報酬。”
凌語珂從車窗內甩出了一沓厚厚的鈔票,只是付瑭遲遲沒有接。
他的眼神一冷,接着道,“我要的不是這個,你答應過我的,如果我完成了你交待的事情,你就會創造我和她獨處的機會,讓我得到她。”
凌語珂惡毒一笑,她伸出手來搖了搖食指,“嘖嘖嘖,你真是個癡情種子哦,不過……很抱歉哦,獨處的機會是需要自己創造的……告訴你個簡單的方法,下藥然後把她綁在牀上,然後……接下來你要做的事情不需要我告訴你了吧.……”
凌語珂得意地揚了揚眉,看來她是想要耍賴了,此時付瑭眉毛一擰,他的手握成了拳頭狀,“沒想到……你這麼無恥……”
凌語珂並不在意付瑭的口氣,她依舊笑道,“彼此彼此,如果你不無恥的話,你也不會背叛洛右右,我們都是一樣的,一丘之貉。.”
凌語珂得意洋洋地看着付瑭,她此時正爲自己的“勝利”竊喜,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公寓的門打開了,洛右右站在那裡。
她的表情沒有想象中憤怒誇張,而是依舊淡淡,擡眸,她注視着站在她面前的兩人,緊接着,她轉身看向付瑭冷道,“爲什麼要毀掉我的胎記?”
付瑭沉默着沒有說話,他問心有愧,眼神都不敢直視洛右右,原本洛右右不想生氣,只是她沒想到付瑭會是這個反應,她有些被激怒了。
她掠過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眉頭一皺,她剛想開口,卻被凌語珂打斷了。
“沫總別那麼激動嘛……你現在腰際的這個蜘蛛比起原來那個胎記好看多了,很‘適合’你哦……”
洛右右怔了一怔,她冷道,“付瑭是你指使的?”
凌語珂得意地又搖了搖食指,“no,no,no,不是指使是合作,難道你不知道付瑭對你……”
“閉嘴!”
付瑭硬是掐斷了凌語珂後面的話,他轉頭看向了洛右右,滿臉歉意,“對不起沫總,我沒想到凌語珂是這種小人。”
“哼,誰是小人呀?真是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最大的小人是你哦,不知好歹的東西!”凌語珂出口傷人,現在數她最爲得意。
洛右右嘴角一抿,她沉思了幾秒並沒有開口,一向處之泰然的她這一次也不例外,氣質鎮定地佇立一旁,有一抹別人不可比擬的光澤,單是在一旁看着,都感覺到極大的魅力。
這下輪到凌語珂沉不住氣了,她陰陽怪氣道,“呦,難不成姐姐現在變成啞巴了?原來姐姐也有語屈詞窮的時候呀……”
洛右右嘴角一挑,她的表情中透出了一抹了然,“等一等,你剛纔叫我什麼?”
凌語珂目露兇光,她不禁幸災樂禍道,“當然是叫你姐姐呀……你不是三十四年前父親和別的賤女人生下來的野種嘛……哦哦,差點忘了,還有洛左左,你們就是一對兒人見人煩的私生子私生女!”
面對凌語珂的惡毒,洛右右沉默着,她的隱忍讓一旁的付瑭神色一黯,他的目光掃在洛右右身上,帶着幾分心疼。
不過洛右右的表情始終是淡淡的,她小小的身軀彷彿有巨大的能量,什麼事情又喜歡一個人義無反顧扛在肩頭,面對凌語珂的詆譭,她依然是這樣。
“你說完了嗎?”,她毫無波瀾地直視着凌語珂。
凌語珂倒吸了一口涼氣,底氣明顯弱了很多,她沒想到洛右右如此鎮定,成熟大氣,而且她的眼神中還含着她根本無法比肩的勇敢。
“哼,我怎麼可能說完?洛右右我警告你,我知道你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但我不可能讓你得逞的,我纔是淩氏的千金,纔是唯一的繼承人。”凌語珂高聲道,一旁,付瑭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怒瞪着凌語珂。
“淩小姐,請你說話自重一點,原來我還不明白‘狂吠’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今天我終於懂了。”
凌語珂眉頭一皺,她對付瑭怒目而視,“你有什麼資格罵我?說到底你不過是賣主求榮的狗,洛右右,你看好了,你的保鏢因爲區區的幾萬塊錢就把你出賣了!”
她指着地上的那摞鈔票,氣焰囂張地看着付瑭。
“你!”
付瑭在原地站着,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爲喜歡洛右右才選擇用這個下下策,他只能悶在心裡。
作爲當事人,洛右右聽到這話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生氣,也沒有惱怒。
凌語珂不禁疑惑道,“你怎麼不罵你身邊這個男人,是他毀了你!毀了你的胎記,毀了你繼承淩氏財產的繼承權!”
洛右右鎮定道,“現在我有點搞不明白了……這個胎記真的有這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