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組織,誰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一個多麼龐大的組織,蕭逸軒原本不打算動用自己的王牌,畢竟那是他的根本。香港鴻泰醫院和東南亞無名島上,每一年都會有年輕的醫學專家輸出,遍佈世界各地有名的大醫院,每一年也會有新的年輕人進入鴻泰和無名島接受醫生訓練,爲期五年,前一年是在無名島學習醫學基礎,但以修煉武功爲主;後四年的時間除了睡覺吃飯,就是學醫,而武功修煉在睡覺的時候進行。
每一年加入進來的人三百到四百人不等,而每一年輸出的人只有一百名,其餘的人都因爲前三個月的訓練不合格而被迫離開。只有每一次留下來並挺過五年的人,纔有資格加入醫生組織,然後離開鴻泰醫院。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了十多年,知道今年纔剛剛結束。
當然,這些年輕的醫生未必都去什麼大醫院、名醫院,也有自己開診所的,就像在美國紐約開診所的合金彈頭鄭龍一樣,有着自己的舒心工作和生活。
而現在,蕭逸軒打算啓用醫生組織,啓用華雲鵬留給他並由他繼續發展起來的一支只屬於他自己的力量!這支力量何止是一隻黑暗中的部隊,它更是一筆龐大的財富,一定時間內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財富!
蕭逸軒已經有了主意,一直以來總想憑藉自己的力量復仇,那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仇家雖然越來越走向明處,蕭逸軒反而覺得壓力增大,有些事情根本不可能靠一己之力去完成,當年的腥風血雨,而今又將再現血雨腥風!
一名飛鳳小組少女敲門進來:“少爺,湯警官醒了,她要見您。”
蕭逸軒呆了一下,說道:“知道了。”明子亮的話又迴盪在耳邊:“逸軒,湯可神志不清的時候,呼喚的是你,在她心裡,你已經成了一個抹不掉的烙印。”明子亮沒有說更多的,這一句足夠了,至於蕭逸軒怎麼樣對待湯可,那是蕭逸軒的事情。
推開門,湯可已經斜倚在牀頭,身後是柔軟的厚厚的羽絨被褥。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明顯好多了。此刻的湯可,再也看不到野性和冰冷的面具,而是嬌柔、需要憐愛和安慰的小女人,齊耳短髮削剪得一絲不苟,微蹙的黛眉顯示出她的心事,而在見到進來的蕭逸軒後,眼睛一亮,立即換上一副發自內心的淺笑:“都忙完了?也不來看看人家。”女人的心思就是變得快,前一句滿含着關心,後一句陡然變成了幽怨。
服侍湯可的少女退了出去,蕭逸軒走到牀頭坐下,看着恬靜而蒼白的面容:“怎麼坐起來了,還是躺下舒服點兒。”
“人家不想嘛!剛纔局長他們來看我,老是躺着多不好,還以爲人家受了多重的傷呢。好長時間沒這樣閒着了,真有點兒不習慣。”朱脣微啓,鈴音悅耳,湯可這樣說話的確很好聽,至少讓很多男人想聽;男女相吸,聲音就是一種神奇而微妙的手段,湯可這個時候用得很好,充分發揮了小女人矯揉造作的本事。
蕭逸軒笑笑,略帶責備的說:“這傷還算小嗎?差一點就要了你的命!也不小心點兒。”
“喂,別總是教訓人家嘛!也不知道說兩句疼人的話,人家爸爸媽媽都還沒來,你就不能、不能好好安慰安慰我啊!”小嘴兒撅得幾乎能掛上兩三個醬油瓶了,只是那表情讓蕭逸軒不由得想把湯可立時抱在懷裡好好安慰一番。
“我怎麼不關心你了?這不,說你想見我,我這就來了。”蕭逸軒笑眯眯的看着湯可,“傷口還疼嗎?”
“不疼啦。別說,你還真是神醫,要不是我自己親身經歷,打死我也不敢相信,自己還能活過來。”湯可心有餘悸的說,聲音也有些顫抖,“抱抱我好嘛?”蒼白之中稍顯紅潤,輕聲道語氣略帶哀求,讓人難以拒絕。
“抱一下也不肯,還說關心人家呢!”湯可扭過臉去,只羞得自己閉上雙眼,嘴角還帶着一絲調皮的笑意。
蕭逸軒微微一嘆:“呵呵呵呵,我倒是無所謂,就怕唐突了湯大警官,被你抓到局子裡告我非法侵犯,我豈不是冤枉到姥姥家了?”嘴上調侃着,身體卻靠了過去,輕輕托起湯可放到身側,左臂攬着微微顫抖的結實而富有彈性的嬌軀。
湯可的呼吸有些急促,面頰燒得厲害,第一次被男子抱着,竟是這樣的滋味,慌亂之間又覺得忐忑不安,想離開反而又無力的靠了上去,把發燒的臉頰貼到胸口上,嚶嚀一聲:“我,我以爲,再也看不到你了。”話語之間,竟是淚眼朦朧,兩顆熱淚沿着粉面滑落,滴在蕭逸軒胸口。
“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蕭逸軒說道,“等你好了,才能陪我喝酒,要想找一個漂亮的而且酒量夠味的警花共享美酒,可真不容易呢!”
“咯咯!去你的,人家是女孩子,你當我是酒鬼啊!”
“不是酒鬼,而是酒中巾幗!”
“再說,再說以後就不跟你喝酒了!”湯可無力的捶打着結實的胸膛,內心裡卻很焦急,怎麼還不來呢?剛纔不是打來電話說幾分鐘後就到的嗎?湯可有些焦急,不由得更加抱緊了蕭逸軒,似乎怕蕭逸軒突然離開一般。
門再次打開了,媚姐相陪,進來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英氣十足的男生。衝湯可神秘的笑笑,媚姐離開房間,輕輕帶上了門。蕭逸軒見媚姐如此動作,又看到中年夫婦,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剛想起身,卻被湯可緊緊抱着,又不敢用力,只能尷尬的看着來人,任由湯可嬌滴滴的叫了聲:“爸,媽,你們過來幹什麼,我有沒什麼事兒,休息兩天就好了。”
英氣十足的男生原本光彩照人的臉上已經黑雲密佈,卻又隱忍不發的看着湯可和蕭逸軒,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蕭逸軒臉上兩秒鐘,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在一旁。中年夫婦一時間沒回過味來,看着女兒被一個俊朗儒雅的年輕人抱着,居然連女兒的招呼也沒聽見。
好在湯興中心思轉得快,拉了一下妻子走過去,略帶責備的說道:“爸爸媽媽來了,你還賴在人家懷裡,也不怕志豪笑話!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武鎮乾伯伯的兒子武志豪,也是你未來的夫婿!”
湯中興一邊說着一邊看向蕭逸軒,竟是不怒自威,那態勢,意思是你小子別不知天高地厚,快點離開我女兒!
陳美琪哼了一聲:“女兒的傷究竟如何了,你也不問問,張口就是訓斥,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嘛!”話語一轉,對蕭逸軒和聲說道:“麻煩你出去一下,我們想跟女兒單獨說幾句話,好嗎?”
蕭逸軒苦笑着看了看湯可:“我先出去下。聽話!”蕭逸軒真的很生氣,至少湯可有些事情沒說明,這不是拿他做擋箭牌嗎?看起來武志豪挺不錯的,可兒怎麼就喜歡上我了?
湯可更加用力的抱住蕭逸軒:“不行!”掉過頭來看着父母,湯可的語氣變得生硬:“我的傷逸軒治好了,過兩天就能復原。爸媽,你們請回吧!”
“有你這樣跟父母說話的嗎?”湯中興喝道,被陳美琪拉了一下,纔沒有繼續說下去。
湯可冷冷地說道:“我只有母親,我的父親早死了!我敬重你,叫你一聲爸爸,但你別想着管我,你沒有那個權利!出去!”
“湯叔叔,我看可兒沒什麼大礙,可她畢竟初愈,就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吧。”武志豪不溫不火的在一旁勸道。
湯興中冷眼看着湯可:“不要忘了,你是我撫養大的,我一直就是把你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所以我纔對你負責!他是誰我不問,現在,你讓他離開,我不想把事情鬧大!”
陳美琪略帶哀求的說:“可兒,聽爸的話,我們都是爲你好。年輕人,請你出去吧,離開湯可。”說着掏出一張支票地道蕭逸軒面前:“這是一百萬,謝謝你救了可兒。”
武志豪笑笑說:“可兒,咱們都這麼大的人了,何必弄這些小孩子把戲呢?你看叔叔阿姨大老遠的來看你,可別讓他們……”
“可兒是你叫的嗎?你是誰我都不認識,別跟我套近乎!媽,如果你還有我這個女兒,請你現在跟這個人離開!”說完轉過臉來看着蕭逸軒,“逸軒,我的心思你應該知道,不要放棄我,如果你放棄我,我會恨你一輩子,本來我想等着你來向我表白的,可現在,都是他們逼我向你表白心跡;我不想欺騙自己,也不想讓自己後悔,無論怎麼樣,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允許你放棄我,好嗎?”
蕭逸軒瞟了一眼怒氣衝衝的湯興中,又看了看躊躇不安的陳美琪,低下頭來拍拍湯可的臉蛋兒:“可兒,你放心,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不愉快的話,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永遠叫你可兒!”湯可笑了,眼裡噙着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