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集團進軍寧州,而且擺明了和在場的衆人合作,這就像一顆定心丸,讓在座的寧州銷售業大亨們安定下來。可是苟志平卻無法安心,因爲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蕭逸軒好像對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甚至連陳愛國被挾持也不放在心上。看着衆人紛紛表態後離去,苟志平和龍陵月向顧師奎起身告辭。
車上,龍陵月媚眼兒一轉,把臉向苟志平湊了湊,吐氣如蘭:“志平,你說蕭逸軒下一步會怎麼做呢?”
“不好說啊!”雖然美人有意,可苟志平卻無心欣賞這張誘惑衆生的粉臉,“也許他會採取行動救人。我不敢保證我舅舅不被他的人發現,龍小姐,說實在的,對付蕭逸軒,現在我一點兒把握也沒有了。”
“咯咯咯咯!你放心吧,就是他找到了你就就又如何?你又沒有傷害你舅舅,不過是讓他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而已。既然這次的計劃失敗了,那就是有啓動第二步計劃了,凡是和我們合作的,必須立即降價所有商品,並大力宣傳,跟濱海商業街來一手明的價格戰。”
“可是那樣一來,豈不是兩敗俱傷?”苟志平想也沒想的說,他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蕭逸軒身上,蕭逸軒的最後通牒,究竟會對他造成什麼後果,苟志平很擔心,簡直讓他寢食難安,連身邊的美人投過來的媚眼也沒看到。
龍陵月有些失望的看了看苟志平,心道又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和蕭逸軒比起來,苟志平真的差遠了。當下龍陵月悠悠的嘆了口氣,不再言語,卻想着在商會裡蕭逸軒對衆人不屑一顧的神采,心神盪漾,浮想聯翩。
也許是時間長了沒聽到女人的說話聲,苟志平纔想到身邊的人士龍家的大小姐龍陵月,急忙回過神來。看了看面色不太好看地龍陵月說道:“龍小姐的計劃真可謂一箭雙鵰啊,無論這場價格戰誰勝誰敗,對我們來說都是很有好處的。今晚由我做主,請龍小姐賞臉,咱們先提前慶祝一下如何?”
“你不是很擔心蕭逸軒嗎?你很怕他,是嗎?”龍陵月答非所問。但語氣裡卻明顯地流露出不屑,只是語氣情挑,又讓苟志平發不得火,反而覺得不除掉蕭逸軒,他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也許是雄心壯志在這一句話上被激發出來,苟志平笑笑:“一個區區蕭逸軒,我還沒放在心上。我擔心的是不好對外公交代,畢竟那是我舅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媽也饒不了我啊。”
“等塵埃落定,海州和寧州都落入了你的掌控之中,我自然會讓你放了陳愛國。價格戰雖然耗時間。可是和陳愛國關係不大,重要地是陳家不敢輕舉妄動。海州一旦落入我們的手中,蕭逸軒又被價格戰拖累,再加上青雲山的事情,他必然焦頭爛額。寧州的商業命脈一旦被咱們掌控,蕭逸軒就只有滾出寧州了。到時候你如何謝我呢?”
“單憑小姐一句話,萬死不辭!”苟志平聽到曖昧的話語聲,不禁有些異樣的衝動。
龍陵月一陣嬌笑:“聽說苟大少地個人別墅風景不錯。是欣賞寧州夜景地好地方。我能不能去看看呢?”
“龍小姐肯賞光。當然再好不過了。”說着。一打方向盤。轉到另一條路上。龍陵月淺笑一下。無限風情地拿出了兩條短信出去。後面地三輛車沒有跟上。前面地一輛也掉頭而去。苟志平只覺得和龍家地合作真地很划算。能夠釣上龍家地大小姐。還愁對付不了蕭逸軒嗎?至於龍陵月是不是公廁。無所謂。越是成熟地女人。苟大少越有興趣。當真是走了狗屎運。
陳勁風憋了一肚子氣。剛剛出關。一直沒找到合適地人一試身手。而且老爸又被表哥挾持。海州家裡又面臨重大挑戰。在老媽面前又不能有所表示。還得強顏歡笑。鬱悶死了。
看到蕭逸軒走進來。陳勁風猛然站起來。被蕭逸軒一個眼色又乖乖坐下。走到蕭美鳳面前。蕭逸軒說道:“姑姑。晚上我和表弟出去見幾個朋友。就讓媚姐她們陪您用餐吧。”
蕭美鳳說道:“不要讓勁風飲酒。他還小;你也少喝點。”
“我知道了。姑姑。勁風跟着我你還不放心嗎?阿媚。芳瑜。照顧好姑媽。走吧勁風。不要讓朋友等急了。”
陳勁風喜不自勝,和蕭美鳳招呼了一下跟蕭逸軒跑了出去。剛上車,陳勁風就忍不住問道:“表哥,有我爸的消息了嗎?”
“不要擔心,舅舅現在安然無恙,我們現在去海州。”
“去海州?”陳勁風愕然。
“不要問那麼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可以先睡一會兒,用不了三個小時我們就能到海州,應該能趕得上看場好戲,順便,你也試試身手。”
陳勁風點點頭,也不說話,儘量讓自己放鬆,確實無論如何也睡不着的:“表哥的意思是說,苟志平想以我爸要挾我們陳家放棄海州?他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量,難道說龍家的人到了海州?”
“不錯,別忘了海州表面地平靜之內還隱藏着很多不安定因素,杜家能善罷甘休嗎?青門、洪門還有大大小小的幫派,表面的臣服是無法掩蓋他們蠢蠢欲動的的,如果有人給他們支持,他們會怎麼樣呢?呵呵,這一次,海州必須要來一次大清洗,徹底的清洗。”
陳勁風無法理解蕭逸軒這番話,在他看來,海州已經很平靜,各大幫派自從斧頭幫被蕭逸軒弄得一蹶不振之後,陳家儼然就是海州黑道的盟主,因此上次和大哥通電話也沒把海州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此時看來,海州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他地預料範圍,否則,逸軒表哥也不會親自前往海州。
內心一陣激動,戰意頓生。剛剛修煉還不夠純熟的的內息激盪起來,陳勁風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蕭逸軒眉頭微蹙:“心神合一,守元固本。”說着點了一下陳勁風腰腹上的兩處穴位,陳勁風默默的長吸長呼,心情漸漸穩定下來。
“謝謝表哥,我。我太激動了。”
“你地內息剛剛修煉成型,而且相比之下比一般內家高手的內息來的快而猛,因此很容易不受控制。不要讓其他地事情化成心魔,影響了自己。海州必然將有一場大戰,到時候多發泄一下就好了。”蕭逸軒說得很隨和,但陳勁風聽起來卻又是不同地感受,面臨大敵而根本不放在心上,光這份豪氣就不是他一天兩天能夠擁有的,甚至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養成這樣地性格和心理素質。他是媽媽的侄子。真是太幸運了!
轎車在寧州市內轉悠了兩圈,直奔海州而去,在寧州左後一道收費站。蕭逸軒不禁眉頭微蹙,因爲北野飛霜已經站到了剛剛停穩的車邊,衝車內的陳勁風說道:“下車,坐到後面去!”
陳勁風眼都看直了,又是一個大美女,雖然冷若冰霜,可那面孔那身材,讓血氣方剛的陳勁風直想流鼻血,誰讓北野飛霜俯身的時候。露出了深溝和蕾絲花邊呢?
“還不下車!”北野飛霜面色一寒,顯然很生氣,卻不知是因爲陳勁風的雙眼不老實,還是蕭逸軒不爲所動。
看到表哥一臉苦笑的樣子,陳勁風暗暗嘆息,這女人,恐怕和表哥有一腿,但氣不過北野飛霜的生硬口氣,當下笑嘻嘻地打開車門下來。一手拉着車門:“大嫂,請上車!”
北野飛霜面色一紅,等了陳勁風一眼,想反駁卻只哼了一聲,扭身上車。陳勁風暗暗乍舌,心說難道真的又是一位美麗的大嫂不成?
轎車在高速路上飛馳,蕭逸軒專心致志地開車,北野飛霜也默不作聲。陳勁風只覺得氣氛怪異,看看蕭逸軒有看看北野飛霜。忍不住說道:“表哥。這位嫂子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是吧嫂子?呵呵。我是逸軒表哥的表弟,嫂子貴姓啊?”
“誰是你嫂子!不說話能悶死你?”北野飛霜顯然很生氣,一句話能噎死人。
蕭逸軒呵呵一笑:“勁風,你嫂子有些不高興,讓她生會兒悶氣就好了。”
“你!副組長,請您放尊重些!”北野飛霜面色通紅,胸脯起伏。當真波濤洶涌,可惜陳勁風坐在後面看不到,蕭逸軒也沒去留意這難得的風景。
“還當我是副組長嗎?北野小姐,上了我的車,就得儘量像個下屬的樣子。說吧,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跟你到海州看看嗎?副組長,請記住你的身份,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向組長負責,事情鬧大了,我們也不好收場。”北野飛霜的預期更加冰冷,顯然不止是來自哪方面的壓力,讓北野飛霜很惱火,而這一切都是因爲蕭逸軒引起的。
陳勁風不由微惱,自己地表哥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說三道四的了,就是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行,我那些嫂子哪一個不比你漂亮溫柔,對我表哥都那麼溫柔啊!想到這裡,陳勁風呵呵一笑:“原來是北野小姐,不是我大嫂啊,剛纔你爲什麼不反駁啊,是不是真的想做我表哥的女人?乾脆我叫你大嫂好了。”
“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嘿嘿,我信,我信!表哥,看來真的沒戲了,北野小姐好像真的對你不感冒哦。”
北野飛霜突然扭過頭來看着陳勁風,換上一副笑臉,讓陳勁風看得心神一蕩,可接下來北野飛霜的話卻讓陳勁風惡寒:“既然我是你大嫂,把你扔出去,你表哥會不會生氣呢?”
陳勁風老實了,蕭逸軒卻差點把車開飛了,還好心理素質過硬,愣是沒把方向盤打歪。北野飛霜說完偷偷看了蕭逸軒一眼,發現蕭逸軒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不禁有些失落,卻又面色微紅把目光投向車窗外,思索着該如何勸阻蕭逸軒取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