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一手抵住了錢朵朵的小下巴,又接到:“你看你長的那個青面獠牙,呲牙咧嘴,人神共憤的土匪樣,只要把你掛在這鳳藻宮中,朕敢保證,什麼冤死的鬼,餓死的魂,見了你的畫像,就像是見到活閻王似得,都會被你嚇的屁滾尿流的,立刻逃出皇宮了!”
錢朵朵一聽這種比喻,毛都炸了起來。~?#
一巴掌打落了龍裕天的爪子,跳出五丈遠。
顫抖着伸出手,指着牆上掛着的畫像,又指着自己的臉,扭扭自己肉妞妞的腮幫子,氣的鼓鼓的。
“我這叫人神共憤?我這叫活閻王?你是到底是龍還是泥鰍啊,會不會吐象牙?本姑娘明明長着一張舉天同慶,鞭炮起舞的臉,我這是出生的時候不會說話,要是會說話,早就讓你們大赦天下了!”
龍裕天呶呶嘴,一臉的不以爲然。
搖着頭,也懶着和她鬥嘴,轉身想要走出鳳藻宮。
“喂,阿三,你別走啊,你說不過我,就想跑啊?”
錢朵朵邁着小短腿,追了上去,死拉硬拽的,硬是要和他一較高下。
“對了,我要是那麼招人嫌棄的話,你幹嘛把憶妃弄進宮,難道也是爲了驅邪不成?你還不讓我打她的臉~嘿嘿,有陰謀哦?”
龍裕天沒想到,這丫頭會拿憶妃的模樣,來調侃他。
她眼中頑皮的熒光不斷地跳動,完全只是爲了好玩罷了。
可是龍裕天,卻沉重的嘆了一口氣,眼神有些飄忽。
“憶妃是別國一個外姓王爺的郡主,進獻給朕的,朕不好拂了侍者的面子,就封了她爲妃子,朕剛纔在御花園裡攬着你,不讓你打她的臉,是因爲過陣子各國時臣都要賀朕登基,要是被他們看到憶妃臉上帶傷,恐怕會影響聖宸國和別國的友好。”
龍裕天爲自己找了一個看上去天衣無縫的藉口。
不讓眼前的女人,輕易的窺探出他靈魂深處的遍體鱗傷。
卻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望着憶妃的臉,迷離間,嘶啞的喊着‘朵兒’這兩個字。
錢朵朵並沒有揭穿他,反而很贊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阿三做了皇帝,果真不一樣了,事事都考慮的那麼周全,那皇帝老頭把這江山提前交給你,也算他爲聖宸國辦了一件好事。”
龍裕天有些敷衍的回了一個笑,便自然而然的轉移了話題。
“對了朵兒,你大張旗鼓的跑進宮來,不是隻是爲了打架鬧事的吧?”
錢朵朵拍了拍腦門,這纔想起了還有正經事沒做。
“對了阿三,你見十四了嗎,他不是一大早就來宮裡了嗎?”
龍裕天就知道她的小心思,跟着點了點頭。
“見了,十四叔今早特意進宮,爲的就是來向朕請旨,讓朕賜婚。”
錢朵朵的臉,倏地就紅了,脣角明明是不可抑制的笑意,卻偏偏傲嬌的說了句:“誰要嫁給他啊?!”
龍裕天挑了挑眉,歪着頭靠近了她的肩膀上,拉着長腔,意味深長的反問道:“朕有說賜婚的對象,你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