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汐瑤沉悶的心情也因爲他的陪伴輕快了很多,漸漸有了睡意,聊着聊着就沒了聲音.....
清晨,臥室門被“咿呀”一聲推開,一個挺拔而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看着臥室大牀邊溫馨的一幕,林汐瑤一身淺粉色碎花睡衣睡在牀上,睡姿凌亂,一截光潔的小臂暴露在空氣裡,垂在牀邊,被清晨鋪灑進來的陽光照得炫目的白皙,一張小臉半張隱在烏黑的髮絲下,只露出睡得恬靜的眉眼,還有眉眼下深色的暗影。
而大牀旁邊的地毯上還靠坐着同樣淺色睡衣的男人,腦袋偏放在牀上,就在她的手臂旁邊,一眼看過去就好像他是在枕着她的手臂睡。
男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頓時呼吸變得粗重,他邁步朝熟睡的兩人走去,俯身扯起白淺年的手臂,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直接把他往外拖。
睡得正沉的白淺年都快被拖到門口才迷迷糊糊醒了過來,頓時一驚,張嘴要叫,卻被死死捂住了嘴巴,奮力掙扎可力氣實在太懸殊,只能被直接提了出了臥室。
關上門,他被丟在了地上,仰頭看到站在他面前冷沉着臉的男人,微微挑了挑眉梢,面上不動聲色,可心裡卻狠狠臥槽了一聲!
韓奕騫怎麼突然就回來了,還被他捉姦在房,啊呸!他和瑤瑤可是什麼都沒幹,只是聊天而已,他心虛個毛線啊!
這樣想着心裡有了些底氣,他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睡衣,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們昨晚只是聊天而已,你剛纔也看到了吧?我就坐在地毯而已,我只是在陪她聊天.....”
在韓奕騫寒冰似得目光下白淺年那點本就不足的底氣越來越稀薄,也越來越顯得心虛,而他此時的內心也是無比的崩潰的,我特麼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被他這麼嚇人的盯着,跟要吃人似得。
“你要不在地毯上,你覺得你現在還命跟我廢話嗎?!”韓奕騫冷冷開口,一字一句都冒着冷冷的寒氣。
如果面前的這男人不是已經時日無多的白淺年,他剛纔一樣會殺了他!
他韓奕騫的女人容不得別人一丁點的染指!
白淺年悻悻然撇撇嘴,避開韓奕騫駭人的目光,卻那種讓人壓迫的氣壓卻依舊讓他脊背發寒,“咳咳,那我先回房了,瑤瑤她心情不好,你.....”
不等他說完,韓奕騫便冷冷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你費心!”
嘿!這傢伙真是夠討厭的!
虧他昨晚還一直給他說好話,今個他就這個態度對待,早知道昨晚他就使勁添油加醋的說他的壞話!
白淺年恨恨地磨磨牙,不滿的看了韓奕騫一眼,動了動嘴,但還是沒敢說什麼,冷哼一聲,轉身下了樓。
可依舊能感覺到身後那道冰冷的目光一直在背後刺着他,白淺年突然頓了頓腳步,淺薄的薄脣勾出一抹淺笑,就這醋勁兒,瑤瑤的擔心根本就沒必要。
直到白淺年的身影看不見了,韓奕騫才收回目光定定的看向臥室的門,那目光彷彿能把房門穿透似得。
他從凌晨接到小舟的電話,就立刻連夜往京都趕,因爲擔心,也因爲他再也壓制不住的思念,小舟的電話就像是個導火線,直接點燃了他這段時間一來一直及壓在心裡想要見她,把她抱在懷裡,壓在身下的渴望!
可回到家後看到的卻是那樣刺眼的一幕!
他是生氣,很生氣,當時有一瞬間他都有一種想要把白淺年碎屍萬段的衝動!
可當看到她隱在黑髮下的半張小臉,想到小舟和他是的話,所有的怒氣都在瞬間化成一身無聲的嘆息。
許久,他擡起手放在門把上,可卻許久都沒有用力,然後收回手,轉身下了樓。
安家莊園。
安媚兒起了個大早,難得的第一個出現在餐桌前,心情不錯的品着她最喜歡的香蕉奶昔,安東樹從樓上下來看到她眸光閃過一抹詫異,又隨即歸於清冷,走到餐桌便坐下,隨後傭人爲他端上早飯。
“爸爸,我.....”
“想出門,免談,要車,免談,要錢,沒有。”安東尼冷冷打斷道。
“.....”安媚兒不悅的撇撇嘴,但下一秒又心情不錯的彎起嘴角,“爸爸,我要說的不是這些,我只是想告訴您,您今天的領帶很漂亮,您今天是要參加什麼會餐嗎?”
那條領帶是安東樹最喜歡的,意大利有名的大師純手工定製的,但這些並不完全是他喜歡這條領帶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這條領帶是前任安夫人也就是戚柔希送給他的,十幾年了,只要是有重要活動他都會帶上。
真是死了這麼多年都陰魂不散!
安東樹聞言擡眸看了她一眼,也許是因爲他剛纔的那句誇獎,臉色要比剛纔緩和幾分,但在安媚兒看來卻只是讓她更恨那對母女!
但她所有的恨意都掩飾的很好,甜美而乖巧的笑着,來體現她剛纔的誇獎有多誠心。
“嗯,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很晚纔回來,你老老實實在家,不要再給我出去闖禍了。”安東樹說着拿起餐紙擦了擦嘴,站起身離開。
“切!”她再怎麼給他惹麻煩,闖禍,也比那個夭折的安諾強!
雖然沒能爭取到出門的機會,但想到今天在閆家的將要發生的好戲,嫣紅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詭異的冷笑!
她可還有一個重磅大禮要送給閆清落呢!
此時的閆家正是一片熱鬧景象,一早就已經在爲今天將要到來的貴客準備做準備。
韓沁月也是早早起來,妝容精緻的在樓下檢查着剛剛出爐的茶點,“嗯,可以,對了,阿秋,你上去看看落落她們醒了沒有?”
“好的,夫人。”阿秋轉身走了兩步才突然想起來三少夫人已經走了事情,她忙了一早上都忘了把這事告訴夫人了,“夫人,三少夫人她已經走了。”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韓沁月驚訝的問道,她昨晚去給她們送夜宵的時候她們都已經換了睡衣躺在被窩裡了,怎麼會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