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簡迦南被汗水打溼的額頭和劉海,顧墨城冷冷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睡了兩個小時,鬼哭狼嚎了一個半小時,還抓着我的手不放一會兒咬一會兒掐,你讓我解釋什麼?”
簡迦南下意識地看向了顧墨城的手背,果然看到了一串串牙齒印和指甲抓痕,有好幾處地方都破了皮流了血,傷口看起來格外猙獰。
望向他冰冷孤傲的俊臉,簡迦南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也有些感動,“對不起啊,我剛剛做了個噩夢,所以才……不過你傻不傻啊,疼都不知道躲開!”
噩夢嗎?
到底是怎樣的噩夢讓她有那麼強烈的恨意?
顧墨城原本在客廳裡打電話,聽到簡迦南的慘叫聲後衝進了房間,她滿頭大汗一臉痛苦地掙扎着,嘴裡一直唸叨着“痛”和“不要”的字眼,放佛是經歷了陷入了極大的折磨與苦難中無法自救。
她咬着他手的時候是那麼的恨那麼的狠,好像把他當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似的。
要不是他及時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手上的肉估計都要被她咬下來了。
他還聽到她嘴裡一直念着一個“寒”字……
是她喜歡的那個男人嗎?也是今天在餐廳裡的那個男人?
呵……她做噩夢叫那個男人的名字是想讓那個男人去救她嗎?
不過既然她這麼愛那個男人,爲什麼又要來招惹他呢?
看到顧墨城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簡迦南蹙眉,“誒,我真不是故意咬你的,我……”
沒等簡迦南把話說完,顧墨城冷冷地起身朝門外走去,“既然醒了就趕緊起牀離開!”
簡迦南冷哼了一聲,嘁,這傢伙又下逐客令,就那麼不待見她嗎?
不過想起剛剛的那個噩夢,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冰冷和恨意,她又夢見了上一世慘死的那一幕。
冰冷的手術刀,邪惡殘暴的蕭亦寒和滿臉譏諷得意的齊小柔。
自從重生以後,簡迦南都不記得自己做過幾次這樣的噩夢了,每一次醒來都是大汗淋漓又很慶幸自己還活着。
雙手緊緊地捏成了拳頭,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重複上一世的錯誤。
斂了斂心神,簡迦南才緩緩起牀,目光四處遊走打量了一下顧墨城的房間,冷色調搭配的裝潢和擺設,透露着一股清冷與孤傲,果然是那傢伙的風格。
房間和被褥上都是那傢伙的味道,聞一聞還挺不錯的。
話說,這該不會是顧墨城的臥室吧?他竟然把她帶到他臥室了?
簡迦南的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因爲那個噩夢帶來的負面情緒也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剛要下牀,房門突然被打開了,簡迦南還以爲是顧墨城又來催她離開了,可沒想到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隻兇猛的龐然大物突然朝她撲了過來。
“啊……”
在簡迦南的驚叫中,那似狼非狼似狗非狗的東西將她撲倒在了牀上,它虎視眈眈地盯着她放佛下一秒就能咬斷她的脖子。
簡迦南嚇的尖叫連連可身子動都不敢動,她小時候被狗咬過打了五針狂犬疫苗,還一直擔心自己會不會得狂犬病死亡,自那以後,狗就成了簡迦南最怕的動物了。
可那東西並沒有傷害簡迦南,而是嗅了嗅簡迦南身上的味道後,用舌頭舔了舔簡迦南的臉,爪子也不安分地朝簡迦南的胸口刨去……
廚房裡的顧墨城聽到簡迦南的慘叫,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立刻衝進了臥室,看到簡迦南被萌萌壓在牀上嚇的花容失色立刻朝萌萌怒吼道:“萌萌,下來!”
那東西聽到顧墨城的聲音後“嗷嗚”地叫了一聲,委屈巴巴地跳下牀走過去蹲在了顧墨城身邊吐着舌頭繼續盯着簡迦南。
見簡迦南白着一張臉躲在被窩裡瑟瑟的可憐模樣,顧墨城冷冷地瞪了萌萌一眼,萌萌心虛地縮了縮脖子。
“萌萌是退役的警犬,雖讓長的兇猛但它不會亂咬人!”
原來是退役的警犬啊!
不過簡迦南實在是沒辦法把萌萌二字跟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警犬聯繫在一起。
簡迦南撇了撇嘴,心有餘悸道:“我看萌萌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適合它,以後叫二黑得了!”
“嗷嗚……”萌萌似是不喜歡二黑那個稱呼,不滿地叫了一聲。
“二黑二黑二黑……”
“嗷嗚……”
簡迦南也就是仗着有顧墨城在纔敢挑釁萌萌,一人一狗互不認輸,顧墨城嘴角臉他自己都沒察覺地勾了勾。
簡迦南沒在理會萌萌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顧墨城,“我說,你要是像你家二黑這麼主動地撲上來,說不定咱們早就有小猴子了,哪還像現在這樣……”
“……給你一分鐘時間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