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說什麼也不讓醫生碰薄野婉兒,最後醫生只好按照夜梟的描述給薄野婉兒開了一點藥,讓夜梟塗在薄野婉兒受傷的地方。
可誰知塗了藥並沒有什麼成效,半夜的時候薄野婉兒甚至還發起了高燒。
薄野婉兒不能說話,難受也沒辦法哼出來,只能皺着眉痛苦地發抖。
明明是高燒,臉色卻慘白如紙,汗水打了頭髮和衣服,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到了極點。
夜梟嚇得不輕,用了各種辦法降溫都沒什麼效果,最後只能把薄野婉兒送到醫院。
經過醫生和護士忙碌的搶救之後,薄野婉兒才漸漸退燒,但她仍舊在昏迷中,到了第二天中午都沒醒來。
一天一夜都沒合過眼,夜梟的精神狀態很差,但他無暇顧及自己,緊緊地握着薄野婉兒的手一遍一遍地叫她快點起牀。
夜梟是恨薄野婉兒欺騙了他背叛了他甚至還想離開他,可他從來沒想過讓薄野婉兒有事。
“婉兒,只要你醒過來,只要你說你從今以後都不離開我,那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們好好的重新開始好不好?”
回答夜梟的是一時的寂靜。
要不是醫生說薄野婉兒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昏迷不醒,就這樣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薄野婉兒,夜梟還以爲她已經死了。
夜梟很懊悔,他爲什麼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呢?
如果自己昨晚稍微控制一點力道事情也不至於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夜梟伸手摸了摸薄野婉兒精緻慘白的小臉,“婉兒,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薄野婉兒的意識一直昏昏沉沉的,她看不清前方的路,就那麼漫無目的地走着,具體想去哪裡她自己也不知道。
突然,她聽到一個非常熟悉又令她無比懷念的聲音。
“婉兒,跑慢點,當心摔到!”
“拔拔,拔拔追我......”
那是一個小孩子牙牙學語的聲音,發音都不標準,下一秒,薄野婉兒看到了宛園。
宛園!爸爸!
薄野婉兒疾步跑了過去,於是就看到年輕的薄野透抱着一個穿着碎花裙子扎着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舉高高。
小女孩覺得好玩開心極了,嘴裡一直喊着“拔拔”。
那是相當溫馨的一幕,那個時候的薄野婉兒還沒有因爲發燒變成啞巴,也沒有那麼多的煩惱。
看到薄野透還活着,薄野婉兒無聲地喊了一聲“爸爸”後想進宛園去找他,可下一秒,場景突然轉換,等薄野婉兒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正站在一片凌亂不堪的工廠外,而眼前是夜梟拿着刀狠狠地切下薄野透手指的一幕!
不要殺我爸爸......
薄野婉兒想衝上去,可是前方好像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堵住了似的,她能真真切切地看得到眼前發生的一切,就是沒辦法去阻止。
她恨恨地看向夜梟,夜梟也看到了她,但他臉上絲毫沒有慌亂或者是被她看到的恐懼,而是邪笑着來到了她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薄野婉兒,我要讓你嚐嚐失去所有的滋味,你不是想跑嗎?那我就打斷你的腿看你往哪兒跑!”
然後,薄野婉兒驚恐地看到冷禪被車撞死了,妙之也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薄野婉兒驚恐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天花板後,她才意識到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還好是夢!
薄野婉兒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身子稍微動了一下,疼痛瞬間襲來,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氣,眉頭都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