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城說的這些年飛揚何嘗不明白,他只是一直放不下也不甘心小夏犧牲以後顧墨城和簡迦南那麼甜蜜。
說白了他就是嫉妒顧墨城,他喜歡小夏喜歡了八年,而小夏愛的人卻是顧墨城。
他不是怪顧墨城,他只是不甘心啊……
看到年飛揚赤紅的眸子,顧墨城繼續道:“小夏和玉書犧牲快三年了,我知道大家都很想他們,但我做的不是怨天尤人不是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把他們救出來,而是將那些害死他們的最煩一網打盡替他們報仇,只要那些混蛋還存在一天,我們的使命就不會停止……你也不想讓小夏和玉書白白犧牲吧?”
年飛揚緊緊地捏着拳頭咬着牙沒有說話,顧墨城將一杯酒端了起來,“如果你能放下以前的事情重新跟我們肩並肩一起消滅那些讓國家動盪令百姓受苦的混蛋,咱們就乾了這杯酒……如果你還從過去裡走不出來,那我就自己喝了這杯酒,從今以後,我不會再過問你的任何事情。”
顧墨城給了年飛揚三秒鐘的考慮時間,那三秒裡不光是顧墨城和年飛揚,對於蔣少仲和陸良典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三秒已過,顧墨城端起酒杯就往自己嘴裡送,一隻有力的大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他擡眸就對了年飛揚那雙蓄着淚水的眸子,“你一天是我老大,永遠是我老大。”
一句話令顧墨城動容,蔣少仲和陸良典也是鬆了一口氣,都吸了吸鼻子。
四個人一起舉起了杯子,陸良典紅着眼道:“咱們以前是六個人,現在只剩下了四個人,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遲早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挖了薄野家族的老巢爲小夏和小年報仇,來……我們兄弟走一個……”
四個舉杯,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進。
因爲部隊裡禁酒,所以大家平時都不怎麼喝酒,酒量並不怎麼好。
幾杯酒下肚,幾個人的情緒也沒控制住。
年飛揚拿着酒杯邊哭邊說,“明明他們走的時候都好好的,還說一定會蒐集到薄野家族犯罪的證據後將他們一網打盡,怎麼說沒就沒了呢?他們還那麼年輕啊……”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一起並肩戰鬥過的戰友年紀輕輕就犧牲,誰心裡能好過。
蔣少仲一向笑眯眯的臉上此刻也是無比凝重,陸良典就更過分,只差鬼哭狼嚎了。
雖然他們平時嘴上都不說,但顧墨城知道小夏和玉書的犧牲對於他們來說打擊有多大。
顧墨城喝的不少,此刻頭也有些暈,但他還是比較清醒,他拍了拍大家的肩膀,“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白白犧牲。”
年飛揚的心事積壓已久,每次看到顧墨城都沒什麼好臉色,於是顧墨城就找了這麼一個機會跟他溝通。
那一晚大家一邊喝一邊聊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基本上是陸良典和年飛揚在說,蔣少仲偶爾會插幾句,而顧墨城負責聽。
一直到凌晨三點多,年飛揚和陸良典終於喝趴下了。
蔣少仲拖着陸良典回了宿舍,顧墨城就讓年飛揚睡在自己牀上。
他坐在沙發上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今晚他也喝了不少,頭有些發暈,但心裡特別想簡迦南。
想給她打電話聽聽她的聲音,可想到這個時候她可能已經睡了便沒有再打。
薄野家族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他遲早會將它連、根拔起。
可迦迦……
他多希望她和薄野家族一點關係都沒有……
無論如何,她是他的女人,只能是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