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燃!開門!”
廉江焦急地敲門,心裡不安地祈禱簡迦南只是將禮物送到家之後離開了,並沒有和那個人碰面。
房間裡的簡迦南呼吸不暢,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上聚集到她頭上,使得她的臉瞬間漲紅,腦袋一片空白。
就在簡迦南以爲自己會死在一個連正臉都沒看到的男人手上,死在她經常逃課來睡覺的房間時,廉江的聲音就像是冬日裡的一束陽光,沙漠裡的一滴雨水讓簡迦南看到了希望。
簡迦南想出聲呼救聲音根本就發不出來,她將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拳頭上狠狠的砸了一下門,就是想讓廉江知道她在這個屋子裡。
果然,廉江聽到聲音後臉色更加的難看,敲門聲越發的急促,“賀燃,開門!再不開門我生氣了!”
賀燃?生氣?
敢情江兒姐認識這個男人?
那這下就好辦了,簡迦南用手焦急地朝身後的男人比劃着她認識廉江的手勢,也不知道男人看懂了沒?不過她脖子好痛,呼吸越發的不舒暢,腦袋快要缺氧了。
被廉江稱之爲賀燃的男人聽到廉江的聲音,再看到懷裡的女人完全沒有殺意也沒什麼威脅性,狠狠地推開了懷裡的女人。
一得到解脫,簡迦南大喘了幾口氣,隨後像是房間裡有什麼洪水猛獸似的趕緊打開了門。
門外是一臉焦急的廉江,簡迦南一衝出去就撞在了廉江身上,看到廉江熟悉的臉,簡迦南緊緊地抱住了廉江,心有餘悸道,“江兒姐,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爲自己會死在這裡!”
廉江一把將簡迦南護在了身後,看到簡迦南脖子裡的手指印,一雙清冷的眸子憤怒地看向了房間裡冷若冰霜的男人,“南南是我妹妹,你怎麼可以傷害她?”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語氣跟賀燃說話,更何況還是個女人,賀燃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但很快,那抹慍怒消失不見,換上了一副痞笑,“她鬼鬼祟祟地進來,我又不認識她怎麼知道她是不是壞人?”
簡迦南這時纔看清差點要了她小命的男人,不得不說長得是真的好的,按理來說簡迦南見過那麼多美男對好看的男人已經免疫了,可這個賀燃還是讓他眼前一亮。
他分明是長了一張桃花眼,可在看她和看廉江時的眼神完全不同。
看她的時候那雙桃花眼裡泛着幽冷的寒光,如果那目光是一把刀,簡迦南感覺自己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而在看廉江的時候,他那壞壞的眼神裡又會浮現一絲柔情,讓那雙桃花眼看起來越發的迷人繾綣。
這個叫賀燃的人和江兒姐是什麼關係?
話說?什麼叫鬼鬼祟祟啊?
“江兒姐,我可沒有鬼鬼祟祟,我本以爲你在家裡所以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哪知道這人莫名其妙就掐住了我的脖子,要不是你及時回來,我可能就要死在他手……”
話還沒說完簡迦南就接到了一道冷颼颼的目光就朝她射了過來,簡迦南也不怕怒瞪了過去。
“對了江兒姐,他是誰啊?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話音剛落,簡迦南敏銳地看到了賀燃肩膀上的血透過黑色的襯衫滲了出來,雖然黑色沒那麼顯眼,但簡迦南見過的次數多了自然就能分辨的出來。
最關鍵的是這人給她的感覺太危險了,實在是不想個平民百姓!
“他……他是我一個病人!”
病人?
真的只是病人嗎?那江兒姐臉上怎麼會閃過一絲不自然?
突然,一道前世的記憶鑽入了簡迦南的腦海裡。
簡迦南記得也是在她十九歲的時候廉江突然懷孕了,在她二十歲那一年生了一對龍鳳胎,兩個寶寶可愛極了,簡迦南超級喜歡他們,可卻沒有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