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秀麗壓根就不想搭理杜航一,她的這些話都是說給身邊的股東和高層聽的。
雖然之前簡迦南爲南北藥業做了不少貢獻,但她畢竟還小也做過很多幼稚的事情,當初她爲了跟顧家退婚而自殺,搞得南北藥業在那個時候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以至於後來出事的時候很多人都落井下石。
想想簡迦南都能因爲一個退婚自殺,那遭受玷污那麼嚴重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受得了。
所以簡迦南的死在衆人看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而且齊秀麗手裡還有一張能證明簡迦南跳崖的照片。
如果事情真的按付思源所說簡迦南貪戀澤城的風景想多遊玩幾天再回來,那現在天都市鬧得這麼大,她不可能還有心情玩,更何況,她去澤城的目的就是爲了挽回一點南北藥業的名譽,任務完成她該立刻回來工作將南北藥業發展起來,而不是遊玩。
簡安生還在醫院裡躺着,南北藥業處在危險的邊緣還沒緩過來,依照簡迦南的性格,她就不是那種不管公司的死活貪玩的人。
突然,杜航一冷笑了一聲,“如果事情真的按齊經理所說,那齊經理怎麼就敢只用這一張照片就斷定簡總已經死了?你派去找的人親眼看到了簡總的屍體了嗎?”
齊秀麗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個該死的杜航一,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着跟她作對,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個地方是還未盡開發的原始森林,到處都是吃人的野獸,從那山崖上掉下去怎麼可能還找得到屍體!”
“那就是說還是沒辦法證明簡總死了……既然如此,齊經理應該多派點人去找她,而不是找不到人就想着霸佔簡總的位置……”
“你……”齊秀麗緊攥着拳頭瞪着杜航一,眼底是濃濃的陰鶩,隨即她又委屈地擠出了幾滴眼淚,“杜經理,你這麼說就太冤枉我了,我爲簡家爲南北藥業所做的一切大家都有目共睹,現在南南失蹤,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已經死了,公司不能一日沒有總裁,我也是爲南北藥業着想……”
說着,齊秀麗抽噎了幾聲又繼續道,“南南跑去澤城那麼遠的地方就是爲了挽回南北藥業的名譽,我們可不能讓她的努力白費,我和幾個股東商量了一下,下午就開一個記者發佈會,畢竟現在輿論對南南的死有很多不利於南北藥業的報道,我們得抓緊時間平息這一切……”
齊秀麗的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看起來像是真的擔心南北藥業似的,但杜航一卻很清楚這個女人究竟想要什麼,她不就是想趁簡迦南不在霸佔南北藥業嗎?
哼,有他杜航一在,她休想得逞。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看到簡總,沒有得到警方的證實,我不會相信簡總就這麼死了。”
“對!簡總不會死的!她真的只是去遊玩了,等玩夠了會回來的!”
對於杜航一和付思源此刻的態度,齊秀麗冷笑地在心裡罵他們垂死掙扎。
但臉上卻悲傷道:“杜經理,付秘書,我知道讓你們承認南南去世會難,但人總要面對現實,畢竟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說着,齊秀麗給身邊一直站在自己這邊的高層使了一個眼色,那人會意後難過地說道,“簡總年紀輕輕就去世我們大家也很痛心,但是爲了南北藥業我們必須振作起來……”
之後那些人你一言我一句,說的都是一些公司不可一日沒有總裁想推舉齊秀麗頂替簡迦南的位置,畢竟齊秀麗在公司待的時間長,而且還是簡安生的妻子。
杜航一算是看出來了,齊秀麗就是帶着這些人來給自己示威的。
最後還是醫生進來給付思源換藥才結束了這一場鬧劇,衆人一一離開病房,齊秀麗看了杜航一一眼悄悄地走到了他面前,“杜經理,單獨聊一聊怎麼樣?”
杜航一挑了挑眉,“好啊!”
齊秀麗倒是沒想到杜航一答應的這麼幹脆,微微楞過之後,嘴角掀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