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說出口的時候,便只有這樣淡然的三個字,其他的話,彷彿都變成了多餘,少禎決定不再言語。 這一次,他知道桃夭爲自己費盡心思,所以他不敢有什麼樣的疏忽,儘可能的親力親爲,和容巖有一個很好的溝通。 “王妃,姑爺,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穩定下來自己情緒的扯葉寥寥的開口勸慰着似乎有些彆扭的兩個人,低垂着眼眸,微微嘟起的脣似乎有些不開心。 但並不想表露出來,卻又無法隱藏,很是苦惱。 這句話一出的時候,桃夭與少禎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了時間的問題,連桌子上的蠟燭都已經燃燒盡了一大半。 桃夭無奈於自己竟然忘記了這個。 微微點了點頭後,扯葉便離開了,而桃夭與少禎之前的氣氛似乎有些尷尬與漠然。 空谷幽蘭,花落之再一次來到了這裡的時候,與昨天似乎有些不一樣,但又像是一樣,總之複雜的還是自己的情緒。 微微嘆息,擡頭看着空曠頂上的月色,仍舊是那樣的皎潔與遙不可及的存在。 “不是說只去看一眼,怎麼又是這樣的晚?” 半倚在光滑的石頭上的白衣青年擡起了自己合着眼眸,不露痕跡的看了花落之一眼,一隻手撐着自己的頭,另一隻拿着一個瓷白的酒壺。 微微仰起頭喝酒的時候,細長的脖子在月色下顯得的如同石頭一樣的光滑,並且沒有坑坑窪窪的表面,很是唯美而白皙。 “你看這個是什麼?” 心緒複雜的花落之,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和白衣青年來講,只能夠索性將箐喑垂在了白衣青年的眼前,正好自己就可以什麼都不用說了。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去說什麼,任何言語在這樣的瞬間都像是很無力的存在。 “箐喑。” 白衣青年的眼眸愣了一下,收斂起來的情緒在他的眼眸裡全部都化成了銳利,卻沒有多少的驚訝,因爲已經提前知道了。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拿到手了而已,白衣青年好奇的並不是花落之怎麼樣將箐喑拿到手的,而是好奇花落之拿到箐喑想要做什麼。 並沒有提前同自己去說什麼,所以白衣青年可謂是一無所知,卻又不在意。 薄薄的嘴脣裡吐露出這樣兩個沒有任何情緒的字,白衣青年的情緒有些漠然。 “對,那這個呢?你可還記得?” 花落之點了點頭,而後交換了一下呼吸,便又將箐凜拿了出來,直直地出現在了白衣青年的眼前,略微有些擔憂的情緒,似乎是在等着接下來的反應。 心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一直在浮動,並不知道這樣的感覺來自哪裡,只是就這樣毫無徵兆的存在着。 瞥了一眼那串手鍊的時候,白衣青年並沒有在意,直到他看清那件物品的時候,手裡握着的瓷白瓶子都打碎在了地上。 瞬間這個地方便瀰漫着酒香醇的味道,引人入醉。 倒吸了一口冷氣,眼眸緊緊的盯着那串手鍊看,良久才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箐凜。” 聽不出是喜是悲的語氣,花落之卻能夠感覺到了白衣青年的異樣,想要說些勸慰的話時,看着白衣青年,瞬間就患上了失語症,什麼都說不出來。 “原來你還記得。” 動了動脣,花落之佯裝一副輕鬆的模樣,不想讓這裡的氣氛變得那樣的沉重,也不想白衣青年會有什麼樣的負擔與壓力。 寥寥的語氣,很快就被清風吹散而飛揚了。 “怎麼會不記得,怎麼可能會忘記。” 一種近乎冰冷的語氣,連這個時候微涼的氣息都下降了幾分,白衣青年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了出來,擡眸看着天上的皓月,臉上如同沒有一絲血色一般。 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白衣青年偏着頭,銳利的眼膜看向花落之,“你是怎麼得到這兩樣東西的?” 原以爲能夠得到箐喑便是實屬不易之事,想不到現在又多了一個箐凜,白衣青年的眼眸有些
奇怪,但是不能夠容忍花落之有絲毫的逃避。 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想要知道,從未再聽過花落之提過這樣的事情,怎麼會如此之快,超乎與白衣青年的想象。 簡直是不可置信的事情。 其實更讓白衣青年不可置信的話語不僅僅是這個消息,還有花落之接下來所說的話。 “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無奈的話語裡有一抹的嫌棄,不用說花落之也能夠大雪猜出來白衣青年正在亂想什麼,他真的很想知道白衣青年的腦子裡到底是什麼做的。 有時候思維正常到不能夠再正常,有時候混亂到簡直不可理喻。 花落之不僅扶額,有些後悔自己的行爲方式,應該直接告訴白衣青年這兩樣東西的存在纔是,還猜什麼猜。 “那是什麼樣,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瞥了花落之一眼,白衣青年顯然有些不滿,反應過來花落之所說的話語的意思的時候,不僅瞪着眼睛質問着他。 微微皺起的眉頭讓他有一點不知所措,白衣青年自己認爲他所想的是不能夠讓花落之知道的,不然花落之一定會炸毛的。 而平息它的代價則是自己那些香醇的酒,白衣青年自然是捨不得的。 “擁有箐喑和箐凜兩件物品的人,都是八王妃桃夭。” 花落之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可以和白衣青年繼續扯下去的時候,反而迅速將話題回到了正軌之上,連情緒都拿捏得很是到位。 低沉的聲音裡透漏這一抹危險的氣息,花落之總覺得還是不扯其他的爲好。 這件事他唯一能夠商量的人便只有白衣青年了,而且這件事已經按你和他一個人有關,到了和他們兩個之間有着共同的關係。 其他的人可以暫時忽略不計。 “是她,她究竟是怎麼樣做到的。” 再次聽到桃夭這兩個字的時候,白衣青年多多少少是有些抗拒的,無非還是三成功力的事情讓他耿耿於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