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擁有合歡魔宗的淫毒就必須是合歡魔宗的人麼?這麼說來,合歡魔宗身上穿的是衣服,那我們這些穿了衣服的都成了合歡魔宗的弟子不成?”蕭南一臉沒好氣。
說他是合歡魔宗的人實在是對他的侮辱,他哪裡咽得下這口氣,況且這證據分明就不充分,他纔不會傻傻地一句話都不說。
“胡扯!衣服跟淫“毒哪裡有一樣?你這分明就是狡辯!”馮斬見蕭南依舊不肯承認,怒斥了一聲。
“胡扯的是你!淫毒跟合歡魔宗有一樣麼?你這分明就是誣賴!”蕭南自然不肯妥協。
按理說他一個外門弟子跟一個內門執法總堂的總執事鬥,根本就是費力不討好,但是蕭南卻一點都不擔心,曼執事都已經說了,羽化宗的長老已經趕來這裡了,他相信,就算看在仙靈之淚和養魂珠的面子上,長老也會幫他。
“哼!淫毒乃是合歡魔宗之人才會施用的東西,你竟然對別人施用淫毒,不是合歡魔宗派來的細作又是什麼?難不成衣服只有合歡魔宗之人才會穿麼?我們正道宗門弟子向來光明磊落,又有哪一個像你這般?”馮斬冷冷道。
“馮執事又怎知只有合歡魔宗之人才會施用淫毒?難不成馮執事纔是合歡魔宗派來的細作?你又怎知正道宗門弟子個個光明磊落?難不成你將每一個正道宗門的人都研究過一遍了?那我就真的要懷疑馮執事是不是居心叵測了!”蕭南針鋒相對。
馮執事被蕭南這麼說,簡直肺都要氣炸了,這小子,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哼!今日無論如何你都要跟我走一趟,不然別怪我不客氣!”馮斬說着,體內的真元已經暗暗運轉起來,準備等蕭南不從,立刻一掌廢了蕭南。
蕭南見馮斬的手動了動,隱隱有股真元之力匯聚在手掌,立即知道了馮斬的心思,當下,他暗暗警惕起來,臉上卻滿是嘲諷,“難道馮執事看我不順眼就想殺我不成?我們羽化宗的外門弟子雖然多,卻也不是馮執事想殺就能殺的吧!”
馮斬的臉抽搐了一下,看着蕭南那一臉不在乎的樣子,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頭,竟再也顧不得其他,擡手一掌便向蕭南轟了過去。
下一刻,一股溫和的力量憑空出現,將馮斬轟響蕭南的手推了開,更將馮斬整個人推出兩三米。
馮斬愣了一下,急忙環顧四周,卻發現任務堂的大門口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穿着長老服飾的白鬍子老頭。
“馮斬見過繆長老。”馮斬看到白鬍子老頭的第一反應並不是發怒,而是嚇得一個激靈,急忙對白鬍子老頭行禮。
任務堂內的其他人雖然沒幾個認識白鬍子老頭的,不過還是恭恭敬敬地學着馮斬的樣子對白鬍子老頭行禮。
馮斬內心簡直就是驚駭莫名,這繆長老平時連內門都不怎麼去,如今怎麼就跑外門來了?似乎怎麼都說不通!
繆長老卻不理會馮斬等人,而是直接來到蕭南面前,迫不及待地詢問道:“你就是蕭南?”
除了曼執事和蕭南外,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李星江和李星浦怎麼都沒想到蕭南竟然認識一名長老,內心突然有些忐忑起來,甚至懷疑起和蕭南作對是不是錯了。
馮斬更是驚訝得無語附加,繆長老是什麼人?連他都不得不攀附的人,如今竟然特意爲蕭南這麼一個外門弟子來到千障峰,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難不成蕭南和繆長老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不成?這樣邪惡地想着,他的後背竟是溼了一大塊。
蕭南看了繆長老一眼,點了點頭,“回繆長老,弟子正是蕭南。”
話說得不卑不亢,他的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原本他還以爲曼執事所說的長老不過就是分神修爲而已,畢竟他以前對長老沒什麼概念,可如今一見,這繆長老哪裡是什麼分神,分明就是應劫中期的修士,這就讓他不得不緊張了。
應劫期已經是修真界修煉的巔峰,再進一步便要渡劫飛昇,哪怕是應劫中期,依舊是很可怕的存在,況且這種強者脾氣向來很古怪,說不定人家毫無理由便要殺人,蕭南覺得自己還是小心點爲妙,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其實以前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應劫期的修士,在中級洲仙藥門的時候,潛辰、孤韻、幽行以及那些被邀請過去的高級洲修士,無論哪一個都是應劫期的大能,但是他感覺得出來,那些人跟這個繆長老比起來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也不必緊張,我還不至於對你一個小輩怎樣。”繆長老看出了蕭南心中的緊張,擺了擺手讓蕭南放輕鬆,然後又一臉焦急地詢問道:“東西可在?”
蕭南自然知道繆長老是爲什麼而來,急忙重新取出剛剛放進儲物袋的玉瓶和玉盒,雙手捧着遞出去。
李星浦兄弟二人和馮斬還以爲蕭南是在賄賂繆長老,頓時愣了一下,不過卻不敢說話,暗地裡卻腹誹不已:難怪蕭南敢那麼囂張,原來是想着要賄賂繆長老,不過繆長老其實那麼容易打發的人?普通東西又豈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繆長老見到蕭南手中的玉瓶和玉盒,二話不說地搶了過來,打開玉瓶的瓶塞,一團薄薄的金黃色霧氣立刻升騰而起,同時隱隱飄出一股清香,只一眼,他的身體便顫了一下,急忙將瓶塞重新塞起來。
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他又打開玉盒,只見玉盒裡靜靜地躺着一顆灰色的珠子,數道強大的禁制打在珠子上面,使得灰色珠子的氣息全部被收斂,然而只要仔細一看,珠子內部的強大能量流轉卻一點都不難看得出來。
片刻之後,他將玉盒重新合上,蒼老的面容上掩飾不住的激動,看着手中的玉瓶和玉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似乎是激動得說不出口,那蒼老的手竟也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