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無法磨滅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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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語從關穎的住處出來後,她並沒有回酒店,而是打的去了蕭天逸的家。
他的家她一點也不陌生,裡面的擺設都是她親手佈置的,是她所喜愛的風格裝飾,裡面也有他們甜蜜的回憶。
以前,他給過她一份鑰匙,至今她還保留着,現在也派上用場了。
杜秋語從包包裡找出那串她還沒丟掉的鑰匙,心裡祈禱着蕭天逸沒有換過門鎖。
一試,居然成功打開了房門。
月黑風高,除了樓道的一點光亮外,房裡黑漆漆的一片,她快速閃了進去,輕輕的把門關上。
隨後,憑藉着手機裡的一點微弱光亮,她懾手懾腳的摸索進蕭天逸的臥房。聰明如她,也把手機調爲震動,不容許別人吵到他們。
一踏入臥房,即刻有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而來。杜秋語微微皺眉,脣邊卻泛起了一抹怪異的笑容。
她放下包包,緩緩的走到牀邊,用手機發出的光亮照看着蕭天逸俊逸出色的五官,伸出手,輕撫他的臉頰。。
這張帥臉,她一直都沒有忘記,她也很想念他的好。
“佳佳,別鬧了,我頭疼!”迷醉中的蕭天逸顫了顫,即便是微弱的手機亮光,他都覺得不適、刺眼。推開撫在他臉頰上的手,低啞的嗓音囈語道。
厚重的眼皮沒有掀開,他本能的叫了心裡的人兒的名字,並擡手揚放在眉眼處,遮擋那道光亮。
他睡夢中叫的都是她的名字,杜秋語的心猛烈的震盪着,心口處彷彿被人劃開了一道血口,痛楚翻攪得心頭很不是滋味。
呆愣不甘的她,神情凝滯了片刻,隨即,一抹陰邪的笑意爬上漂亮的臉蛋。她的眼神沉冷可怕,秀眉也有些猙獰。
一件件的衣物零亂的散落在地上,她關掉手機,隨後鑽進了他的被窩裡,柔軟、奧突有致的身段緊緊抱住同樣光羅的灼熱軀體。
“逸,愛我!”溫熱的氣息故意傾吐在他的胸口,修長的手指輕撫他的胸膛,慢慢的,一直往下探去……
“礙!”舒服的倒抽一口氣,迷醉還有些意識的蕭天逸睜不開雙眼,他的直覺她是佟莉佳。本能的,他伸手緊緊抱住她,聽她的話用自己的方式愛她。
她主動送上自己的紅脣,喉嚨乾澀的蕭天逸如獲泉水,貪婪的吸取口中的密汁……
一個翻轉身,在上面的他離開了她的脣瓣,火熱的脣舌往下蜿蜒散落,最終停留在胸口……
盛夏的刺眼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牀榻上,蕭天逸顫了顫眼睫,悠悠轉醒。一夜宿醉,頭疼欲裂,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
稍緩了一下頭疼,他睜開了昏暗的睡眼。手有點酸,感覺臂彎裡有個人兒。佟莉佳不是去香港了嗎?難道,她沒去成回來了?驀地,他驚詫的望過去。
蕭天逸驚愕的瞳孔慢慢放大,英挺的眉皺成一團,俊臉變得凝重黑沉,性感的脣線抿得很緊。
睡在他身邊的人竟然是杜秋語,不是佟莉佳。由於薄被有些滑落,他看清楚了她羅露出來的肌膚印着大小不一的紅色吻痕。難道,他和她發生了越軌的事?
眼角的餘光瞟到了地上零亂散落的衣物,還有幾個丟棄的紙團,種種的跡象頓時讓他沒了底。
可他對昨晚的事一點都沒有印象,對於發生過的事一點都記不起了。他腦海裡唯一停留的記憶就是廖海濤把他送回家了,還幫他脫掉帶着難聞酒味的衣物,僅此而已。
一臉的懊惱,蕭天逸痛苦地閉上眼睛,憤怒的握拳捶打自己的頭。就算喝醉了,他怎麼可以做出這等糊塗的事,他怎麼可以趁着佟莉佳不在,和別的女人滾了。
心裡滿是深深的自責,就連他也無法原諒這個陽光明媚、晴朗的早上所看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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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的動作有些大了,震醒了熟睡中的杜秋語。慢慢睜開眼的她竟然看到的是一臉懊悔的蕭天逸,沒有一點久別重逢後的喜悅之色,更別提以前激晴後的那種甜蜜相擁和親暱。
即使心裡很不舒服,也有一股怨氣充斥着心頭,杜秋語還是緩和了自己的不良情緒,皮笑肉不笑的扯動嘴角,擠出一抹溫和、甜美的微笑。
“逸,早安!你不用自責的,昨晚,是我心甘情願給你的。”杜秋語垂下眼瞼,雖這麼說,語氣還是帶着一絲委屈的。
“小語,你真的確定我們……昨晚……你怎麼進來的?”蕭天逸有點語無倫次了,但還不忘問重要的事。
“你忘了你給過我你家的鑰匙嗎,我一直保留着。在嘗試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知道你沒換鎖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我是無意中聽廖海濤說你喝醉了,所以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緊緊抓住我的手,不肯放我走,最後……我們在一起了。”
杜秋語的臉上掛着盈盈淺笑,語調也帶着幾分溫柔,神情有那麼一點羞澀,閃亮的美眸緊緊盯着蕭天逸,絲毫不放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他的確有給過她一串鑰匙,沒想到她竟然會留到現在。他們真如她所說那樣嗎?可他對後面所發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她胸前的也確實是吻痕。
蕭天逸的神色越來越凝重,眉糾成一團,彷彿解不開的結似的。
“小語,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回不到原點了,也無法彌補給你,但我們……還是把昨晚的事忘了吧。”蕭天逸眯起眸望着她,表情很痛苦的樣子,嘴角抿得很緊。
秋秋不前匙。“呵呵,你以爲我們都能忘得掉嗎?蕭天逸,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甚至我的心裡一直都有你,昨晚,我知道我義無反顧的淪陷了,因爲我欺騙不了自己,心裡還愛着你。”
杜秋語自嘲的冷笑一聲,溢着痛楚的眼定定望着蕭天逸。對於他的反應,她異常的失望,心裡也多了一分埋怨。他怎麼可以說忘就忘呢?她真的不甘心。
蕭天逸頓一下,一種無力的痛在心裡蔓延着。他沉默了,驀地,起身想套回一件襯衫。
纔剛坐到牀沿邊,杜秋語不顧薄被滑落,從背後緊緊的摟住他,溫熱的淚水滴落到光羅的背脊上,灼痛了蕭天逸堅硬的心。
“逸,我不要你跟我說對不起。我知道這麼多年來我太自以爲是了,我知道錯了。其實,我這次回國不止是要看病,更有一個重要的原因讓我不得不回來。
我的婚姻並沒有我所說的那樣幸福,才新婚三個月,他就在外面另結新歡了。原本,我想用孩子挽救婚姻,可是我的身體很不爭氣。與其說手術後中藥可以調理好,不如說那都是我自欺的。
醫生很明確的告訴我,即便是手術後,我也不能懷孩子了,我永遠都做不了媽媽了。我纔回國第三天,他已經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寄給我了,也就是
說他已經鐵了心要跟我離婚了,我再努力掙扎都挽不回。嗚嗚嗚……”
原本想掰開腰間的手,蕭天逸聽到這傷心的哭訴後,他遲疑了,也下不了狠心。即便他不回頭,他也知道她已經哭得淚流滿面。
她的一切遭遇都是他的錯造成的,他除了滿滿的愧疚外,還是深深的自責和懊悔。他逃不開,也忘不掉,一直纏繞、折磨着他的靈魂。
“小語,你再休息一下吧,我先去弄早餐。”他的大手動容的覆上她的小手,低沉的嗓音壓抑而嘶啞。
她很聽話,慢慢的鬆開腰間的手。蕭天逸轉過身望着她,那張梨花帶淚的小臉,真的很惹人憐愛,也讓人不忍心去傷害她。
“再躺一下,我做好了早餐再叫你。”他抽出幾張紙巾,輕柔地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她聽話躺好,楚楚可憐的眼神不捨地望着蕭天逸。
他擠出一抹勉強的淺笑,在她的前額印下一個憐惜的吻後,他起身走進了浴室。
站在洗手盤前,他打開水龍頭,深邃的眼一眨不眨的緊盯着鏡子裡的自己。此刻,他不知道有多惱恨自己。
雙手捧起水,胡亂的在俊臉上拍打,雜亂無章的心毫無頭緒。
還在睡夢中的廖海濤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給吵醒了,他氣惱地抓了抓頭髮,對此時站在門外猛按門鈴的那個人很不滿。
皺了皺眉,他套上一件浴袍便匆匆走去開門了。
一打開門,相迎他的便是狠狠的拳頭,毫無防備的他也捱了不少拳。
“蕭天逸,一早你發什麼瘋?你腦子被門擠壞了嗎?”廖海濤痛呼出聲,撇着嘴,並伸手去摸了一下,手裡沾了些許血跡,他下手可真狠。
“對,我是瘋了,揍死你個王八蛋。”閃着火焰的黑眸惱恨地瞪着他,蕭天逸的眉梢無一不是颳起了風暴。對他吼完後,又揮出了拳頭。
“神經病!”無緣無故的跑上門來揍他,罵他,原因也不說一個,被激怒的廖海濤也揮拳與蕭天逸扭打在一起。
也許是累了,氣也撒了,兩個鼻清臉腫的大男人仰躺在客廳的地板上。
喘了喘氣,蕭天逸冷聲質問:“混蛋,你爲什麼要把我喝醉酒的消息告訴杜秋語?若不是兄弟,我真的想把你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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