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隨手摺了枝丫做筷子，輕輕鬆鬆戳進了烤雞裡面。
升雨把大隻的烤雞給桂香，小隻的自己吃掉。
兩人吃得很香。
升雨擦擦嘴，想起了家裡的大白。
“大白喜歡吃鳥。等會弄幾隻回去給大白開開葷。”
大白對於小鳥那是很想吃，飛不動。只能任由小鳥挑釁。對於小鳥又執着得很。有小鳥招惹大白，大白都要追着小鳥跑好遠。蠢得不能再蠢了。
桂香記載心裡，打落了好幾只鳥。每隻都死翹翹了。
這沒辦法，不打死就飛走了。要是留活口，也不好帶下山。總是撲騰不停，還要發出鳥叫。還是弄死了方便。
升雨一陣可惜。
“桂香吶，等會下山的時候弄一隻活的，養兩天。讓大白玩玩。”
桂香自然是寵着升雨。
“好，都聽你的。”
升雨扯扯桂香的手。
“我們去野雞經常出沒的地方下套子。到時候看不能不能捉到活的回去養着。”
弓箭和桂香出手，活的野雞會有，那也受傷了。不容易再養回來。
桂香同升雨去以前捉野雞的地方走着。升雨還是修補陷阱。桂香也不離開太遠。挖着地上的山厥菜。
開春這樣的季節，正是吃野菜的最好時候。家家戶戶整個冬天不是蘿蔔就是酸菜。好一些的人家還有乾菜鹹菜。綠色兒是真的難見。
山厥菜連着一片，桂香開心的挨着挖。
升雨正好佈置陷阱過來，看着山蕨菜笑道。
“這麼多的山蕨菜！回去的時候割一塊野豬肉炒了吃。”
早春的蕨菜挺立在泥土之上。表皮佈滿細細的棕色茸毛，近似花苞的莖幹頂端一般縮卷着。看着討喜得很。
臘肉炒山厥是一道很出名的菜色。桂香家沒有臘肉。去年風乾的野豬肉還有兩塊。炒着吃，味道應該也不錯吧。
韋升雨看着山厥幼嫩又胖胖的樣子，心裡也是高興。陷阱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並且等會就要天黑了。趕忙蹲下身一起挖山厥菜。
兩口子那是越挖越起勁。
天黑了，兩人才念念不捨的下山去。
回來的時候，鳥已經歇着了。升雨顛顛手裡已經死透的野雞說道。
“等會我們送點山厥菜和野雞給阿善和翠花姐。這死掉的野雞也給阿善家做了。讓大白去阿善家蹭吃的。”
桂香眉毛一皺不同意。
“這是原則性問題。我去抓兩隻。你在這裡等着我，不要亂動啊。”
看着離去的桂香，升雨心裡癢癢的。桂香真爺們！說到就做到。大白就是一個畜生，一樣的是承諾了就做到。升雨內心是震撼的。想着自己在牢房裡，桂香說的等她。真的就等到了。
升雨眼睫毛微微顫抖，顯示着內心的不平靜。
半刻鐘不到，桂香就回來了，手裡還拎着一隻活的鳥，有拳頭那麼大。能塞塞牙縫。揹簍上也放着幾隻死了的鳥。
兩口子這回圓滿了。
回了家，肚子也餓了，並不立刻做飯。帶着打死的野雞和野兔還有一些山厥菜去找阿善家。阿善嬸不用說也知道，收拾了這些野味。
小鳥收拾出來，烤了兩隻給大白。大白吃的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