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起身去同升雨站在後面，反正桂香和升雨都長得高。阿善也呆在後面。楊翠花和楊翠花中間空了一個位置。楊翠花挪動來和阿善嬸坐一起。多出來的那個位置，纔有人敢坐。
升雨悄悄的牽着桂香手。
“我看你們還沒回來，就來找你們了。怎麼這麼久？”
桂香正要開口。
邊上看戲的，一言一句就把事情給講了一遍。
升雨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黃青竹這麼禽獸！不行了，抱養一個孩子養着就好了。還弄出這些花花事情。神經病是吧！真是活該死了。”
桂香挑眉，有些不確定的問升雨。
“你也覺得他該死啊！”
升雨點頭。
“這樣的人渣就該死。耽誤了多少人。已經死了三個了。剩下的這十個姨娘，後半輩子怕是也難了。可憐兮兮的。”
桂香在升雨的手心畫圈圈。
升雨心裡一陣盪漾，抓住桂香做壞事的手指，佯怒。
“老實點。仵作來了。”
仵作是被從被窩裡拉起來的。也是個火爆性子，一點不扭捏，就在大堂之上，這麼多人看着。帶上圍裙和手套就拿着刀開始了。
邊上還有一個小學徒。
小學徒拿出薑片給仵作喊着，幫着仵作繫上面巾。然後自己塞一片。幫着仵作一起給黃青竹脫衣服。
女人齊齊的轉過身。
男人倒是無所謂。
阿善看得眼睛都瞪圓了。
“黃青竹的小鳥好小啊！還短...握草....原來是沒有蛋蛋還少了半截！”
升雨忙捂住桂香的耳朵，把桂香悶在心機的心口。
剛剛受過桂香驚嚇的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母老虎這就溫順了？
仵作檢查了一邊，朝着邊上的師爺說道。
“我說，你記。”
師爺坐好，提筆。
仵作淡淡的說道。
“死者黃青竹，根據身體的軟化程度，還有身體的屍斑判定死於五天前下午。身體已經浮腫，口中和鼻子裡帶血液泡沫溢出來。”
嘔————
已經有人忍不住嘔吐了。
仵作臉色淡淡的說道。
“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頭完整，手完整。胸腹完整。雙腿完整，腳完整。翻一面，檢查背部。”
小學徒過來幫着仵作翻動屍體。
仵作從頭部開始檢查。
“頭完整....脖子....等等....脊椎斷裂！是生前受的傷。如果是他殺。這應該是致命傷了。”
在場的人，伸長了脖子觀察。
仵作繼續檢查。
“腰部完整。腿完整，拿刀來。”
張縣令眼中精光一閃。補充說道。
“死者黃青竹初步斷定是醉酒死的。醉酒的原因用藥過度。這個可以檢測出來嗎？”
仵作遲疑了一下。
“這要看他喝了多少。人之死亡之後凝結在一起的血液凝聚，開始導致全身的皮膚變色。肌肉處於完全鬆弛的狀態，腸和膀胱開始排空。要是當時吃了固體的食物，或許還能檢查出殘渣。死者黃青竹死五天，也許運氣好，還能來得及。死後八天至十天腐爛會讓屍體膨脹。舌頭從嘴巴里伸出來。從綠色變成紅色。指甲和牙齒開始脫落。內臟也會發生變化。吃下了什麼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