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開口說道。
“魚和鴨子基本都是沒有怎麼喂東西的。我們家餵鴨子也都是爛青菜葉子。最近都是喂得爛的老的菠菜葉子，切成細碎。根本就沒有喂糧食。
這些糧食是在河邊發現的。升雨說是有人下毒的。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張大人小心的收好，安撫桂香。
“仵作等會就來了。你不要着急。”
桂香點頭，耿直非常。
“我不着急。”
張大人收好小布包，這纔開始詢問剩下的三戶人家。
“誰先發現的？”
鍾五爺站了起來。
張大人擺手說道。
“老太爺你坐着就好了。我就是詢問一下，不用這麼多禮。隨意就好了。”
鍾五爺這位置挺好。也就沒站起來，坐着說話了。張大人不是這種窮講究的人。
“我中午吃了飯出來遛食，從我家沿着河邊走的。走到口子上我就看見平時那些在水裡撲騰的野鴨子沒動，還有一大片的白花花的東西。我走進一看！
哎呀！全死了！我就趕忙去鍾里長家裡說了。鍾里長這就跑去通知了韋老二家裡。
然後我就一直在這裡了。”
張大人仔細詢問。
“那你當時看見周圍還有別的人嗎？背影什麼的。”
鍾五爺搖搖頭。
“沒有啊。沒有看見有啥子人。”
張大人想了想又說道。
“你過來的時候碰見誰沒有？”
鍾五爺依舊搖頭。
“沒有人！我們家吃飯吃的早。那時候剛好都在吃飯，沒有人在外面轉。外面家是我早上起得早，吃早飯早，這才午飯早了。”
老年人吃的都是易克化的食物，早飯也簡單。稀飯鹹菜就完事了。
兩泡尿就餓了的事情。
張大人也沒有問出個什麼事情，抿了抿嘴接着問三爺家的大兒媳婦兒。
“你呢？你當時看見了什麼？”
三爺家的大兒媳婦一臉的茫然。
“我當時就是來河邊想洗洗菠菜。我家的小孫孫不吃肉，非要鬧着吃青菜。這幾天也好可憐。都便秘了。拉出來的屎都是一顆一顆的。”
張大人臉一黑。
“我問的是你出來看見了什麼人了嗎？”
三爺家的大兒媳搖頭。
“沒有的啊！我就看見了鍾五爺在前面走着，去遛彎了。我給鍾五爺打招呼。鍾五爺的耳朵背。沒有聽見啥。我就跟在後面沒說話了。然後就看見了升雨家的魚和鴨子都死了。”
張大人點點頭。
“那你注意到當時周圍有人在嗎？”
三爺家的大兒媳搖搖頭。
“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鍾五爺吹鬍子瞪眼。
“你說謊話！你根本就沒有跟在我後面。我也沒有聽見喊我。”
任誰都知道鍾五爺和鍾三爺鬧掰了，兩人是互看不順眼。相看兩生厭。鍾三爺家人好久都沒有同五爺家的人說話了。
張大人擰眉。
“你們兩到底誰的話是真的？”
三爺兒媳婦兒臉轉一遍嘟囔。
“老不死的傢伙。眼神不好，耳朵還背。我喊你說你罵你也聽不見。”
鍾五爺拄着柺杖，狠狠的剁地。
三爺兒媳婦兒依舊是一臉的嫌棄。
張大人黑着臉說道。
“這些都要是真實憑據。想好了再說話。要立案的！要是說謊話，要受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