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華玉佩緊張。
靈果就那麼多,靈泉水每天的出水量是一定的。
如果,購買的人多,如果別人價格出得更高,也許就輪不到全真派了。
要知道,那個祁玄歸,這個袁書聿,對於全真派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車上下來的人,也讓袁書聿吃了一驚。
竟然是萬壽酒店的總廚張樂。
張樂會來這裡,也是萬般無奈。
前幾天,萬壽酒店的西餐廳人流少了一半,營業額少了一半。
總是有人來到萬壽酒店的西餐廳,問有沒有888元的果汁,聽說沒有,轉頭離開的不在少數。
也有不少人,雖然勉強點了一些東西,但是看樣子,下一次是不會來了。
而現在,經常去五星級酒店西餐廳吃飯的人也都知道了,萬壽酒店是沒有888元的果汁的。
昨天,萬壽酒店的西餐廳,一個下午,竟然只接待了二十多位顧客。
可以說,非常慘談。
這樣的客流量,別說是盈利了,就是連他們西餐廳的正常開支都維持不下來。
甚至,因爲西餐廳的慘淡,也影響了萬壽酒店的入住率。
根據萬壽酒店上層的統計,這幾天萬壽酒店的入住率比平時少了有三成。
這個簡直是不敢想象的。
要知道久安市可是歷史古城,旅遊城市。現在是夏季,還是旅遊旺季,這樣的入住率,簡直是慘淡得不能再慘淡了。
而張樂從別人那裡得知的消息是,其他四家五星級酒店,客流量,營業額則是有了一個大的飛躍。
甚至,很多外地來的顧客,都慕名而去。
張樂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再這樣下去,萬壽酒店的營業額提不上去,自己管理的西餐廳營業額提不上去,萬壽酒店就面臨着經營不善,可能倒閉的問題。
而自己,可能會成爲最先一個被開的人。
尤其是餐飲部總監,也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張樂當時的趕走袁書聿,袁承德,還想搶別人水果的事情,把張樂叫去,狠狠訓斥了一頓。
直接告訴張樂,水果的事情必須解決。如果不能解決,張樂就捲鋪蓋滾蛋吧。
張樂花錢通過皇后酒店的一個小廚,弄到了袁家果園的地址,就開着車跑來了。
他決定,今天不管花費什麼代價都要弄到水果,讓這個袁家果園也給萬壽酒店供貨。
看到了袁書聿,張樂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可以說,這張樂臉皮是真的厚。
上一次見到袁書聿的時候,還想搶人家水果,還想讓保安打人,現在,立刻就能換上一副笑臉。
袁書聿不是笨蛋,自然瞬間就猜測到了張樂的意思。
對於這樣的普通人,袁書聿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若是昨天,這個人上門,態度好一些,可以給出其他四星級酒店給的價格,不收回扣,袁書聿也不介意給他們供貨。
但是,今天,以後,是不行了。
因爲,今天剛和其他四家五星級酒店商量好了,在久安市,只給他們四家酒店供貨,袁書聿自然不會破壞合約的。
雖然,到現在,合約還沒有籤。
張樂滿臉堆着笑容,給袁書聿遞上了一根菸。
袁書聿擺擺手,“我不抽菸。”
張樂笑着說道,“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袁書聿瞥了一眼張樂,“果園的事情我做主。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張樂笑着說道,“那我就不繞彎子了,直接說了。小朋友,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趕走你們,也不該讓保安打你們。不過好在,你們也沒有吃什麼虧。”
“我想,你們能不能給我們萬壽酒店也供應水果啊?價格我們出到一百元一個,一斤。我一點回扣也不要,這點你可以放心。你看,我車都開來了,就準備着拉水果呢。”
袁書聿看了一眼張樂,“我家果園已經和城堡四家酒店簽約了,在久安市,不能供貨給其他酒店。所以,這個事情沒得商量。”
張樂一聽,頓時臉上的笑容一滯,接着說道,“我們給你一百五十元一個果子,一斤果子。這個價格可是其他四家酒店的三倍。你看,怎麼樣?”
張樂自然不知道,今天城堡四家酒店的餐飲部總監已經來到了袁家果園,提升了果子的價格。
他以爲,城堡四家酒店依舊是給五十元一個果子,一斤果子的價錢。
想到要給出一百五十元的價格,張樂就是心疼。
但是,也沒有辦法了,如果不拉回流失的客人,如果不能提升營業額,打出名聲,不僅他,萬壽酒店也要倒大黴。
袁書聿搖了搖頭,“已經簽約了,說好不供給久安市其他酒店,很對不起。你白跑一趟了。”
聽了袁書聿的話,張樂面色就是一沉:給臉不要臉。自己已經爲上次的事情道歉了,還給出了這樣的價碼,這個人竟然還不肯賣果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張樂雖然只是萬壽酒店的總廚,但是也是認識豪哥,龍哥的,在道上也頗具影響力。
這個小子,竟然敢不給他面子,真是找死呢。
張樂板起了面孔,“你真的決定了,不賣果子給我們酒店?”
袁書聿搖了搖頭,“已經簽約了,這個事情沒有辦法商量。”
張樂高聲喊道,“好,好,你不給我面子,我就讓你們家沒有辦法賣水果。兄弟們,都給我下來。”
聽了張樂的話,麪包車後面的門打開了,從上面下來了十幾個人。
這十幾個人,手裡都拿着橡膠棍,鋼管之類的東西。
這些人都是張樂花錢請來的人。
張樂知道袁書聿力氣大,能打,所以,這次請的人,也都是有幾分散打,武功功底的人。
袁書聿一看到這些人,目光就冷了下來;感情,這個張樂早就準備好和自己翻臉了。
好在,自己沒有看在這個人笑臉相迎的份上,賣果子給他。
現在看起來,這個人真不是什麼良善的人,能不來往就不來往。能一巴掌拍死,就一巴掌拍死纔好。
張樂對那十幾個人說道,“把他家果園給我砸了。看看他怎麼賣錢,怎麼給別的酒店供貨。記住,每個果子都砸爛了。讓他們果園沒有一個好果子可以賣。”
張樂早就算計好了,自己上次和那對父子爲難,想來要他們賣果子給自己,也是比較難的。他自己心胸狹隘,自然也認爲所有人都是心胸狹隘的。
所以,張樂早就花了五萬塊錢,請了這些混混來。
就準備談崩的時候,一不做,而不休,把果園給砸了。
他是想通了,不賣果子給我,我就讓你沒有辦法給任何人賣果子。
等到其他五星級酒店也沒有了果子的供應,大家就又回到相同的水平了。
甚至,張樂內心還有着一絲期盼,能談崩就談崩吧。至少這樣,自己也能出氣。
以前沒有這樣的果子,他們酒店還不是這樣過了。現在只要讓其他酒店也沒有這樣的果子,萬壽酒店也可以像以前一樣過。
讓自己低頭,也不看看有沒有那個資格?
雖然開始做足了姿態,實際上,張樂內心是非常彆扭的。不過迫於酒店上層的壓力,不得不在開始擺出一副笑臉,擺出一副服軟的姿態。
現在的張樂,哪裡還有剛纔的卑躬屈膝,哪裡還有剛纔的和藹可親。
整個面孔都猙獰了,扭曲着露出了張狂的笑容。好像他是指點江山的將士一樣。
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來,張樂這個人心裡還是比較扭曲的。
不管什麼事情,都往最壞的一面想,不管什麼事情都想要使用出最壞的手段。
而從車上下來的十幾個拿着棍棒的人,也是走近了袁書聿。
領頭的是一個黃色頭髮的年輕人,名叫寬厚,他的兄弟,道上的人都叫他寬哥。
這個年輕人,學習散打有十幾年了,雖然比不上黑鐵,但是在圈子裡也很有名。
寬厚的一個耳朵帶着七,八個耳釘,看起來耀眼極了。
黃色的頭髮,高高吹起,做成了殺馬特的樣子。面上帶着一絲流裡流氣的笑容。
寬厚看着果園的果樹,果子,露出一個微笑:這些果樹,果子可真漂亮。我寬哥最喜歡的就是毀滅漂亮,美好的事物,然後看着這些人撕心裂肺,痛苦嚎叫了。
今天,又能看到一個人痛苦的表情了,真是好啊。
寬厚揚了揚手中的橡膠棍,看了看袁書聿:一個十幾歲的小子,聽說還挺能打,有一把子力氣。不知道在我寬哥手下,能走幾招。
寬厚用放肆至極,無所顧忌的眼神看着袁書聿。在他看來,袁書聿就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
不過稍稍令寬厚驚訝的是,這個少年人,也太淡定了。難道,他自信可以勝過自己和自己帶來的這些兄弟?
而袁書聿則是在內心冷笑一聲:這些混混,別說是十多個,就是幾十個,幾百個,甚至上千個,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不過,一會兒出手可要犀利一些,免得把一兩個放入了果園,破壞自家果園的果子和果樹。
袁書聿是決定了,這些混混,都不是什麼好人,既然要對上了,自然不能便宜他們,一會兒,都斷手斷腳好了。
至於這個張樂,下來有的是機會找他算賬。
正在這個時候,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寬厚,你來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