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宋海皇室完全慌了,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面對這個煞神,他們沒有任何勝算。
前來參加宴席的客人中也有不少心思活絡起來,他們自然看得出宋海皇室被張宇玩弄於鼓掌之間,如今這種情況下,再跳出去支持宋海帝國無疑是找死,張宇已經用數萬人的死傷擺明了要將趙天朽父子玩弄到底的心思,凡敢阻擋者,都會被碾成碎片。
軍隊也害怕了,令行禁止的他們可以悍不畏死的與強敵戰鬥,但前提是這個強敵的強大在能夠接受的範圍,若是這個強敵已經強到集在場所有人都無法匹敵的級別時,就不是勇敢的戰鬥,而是愚蠢的送死了。
抱着這等心思,羣雄退縮了,軍隊退縮了,甚至連宋海朝廷與皇室也退縮了,皆露出驚恐神色不由自主的往後退着,看都不敢看張宇。
事到如今,除了一些死忠侍衛外,其他人都不敢離趙天朽父子太近,生怕被張宇遷怒,很快兩父子就直接暴露在張宇的視野下,或許只需要稍稍擡一下手,這對父子就會被張宇所殺。
面對這種情況,兩父子完全慌了,皆絞盡腦汁思索起該如何應付張宇,在恐懼與求生本能的驅使下,養尊處優的趙天朽很快就被擊垮了,還沒等張宇說什麼,他就迫不及待的拱手道:“張王爺,您的實力讓我等感到非常驚訝,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的天威,還請您多包涵,您放心好了,我宋海定會賠償您的損失,您有什麼需要,就請儘管提出來好了,我等一定儘量滿足。”
聽完這話,許多人都鄙夷的看向趙天朽,堂堂一國皇帝竟然在敵人面前表現出如此卑恭的姿態,實在是丟人現眼,整個宋海帝國的顏面都讓他丟光了,爲了活命竟然連最基本的骨氣都不要,這個趙天朽平日的表現像個雄主,到頭來也不過是個軟骨頭罷了。
感受到周圍火辣辣的目光,任趙天朽如何厚臉皮也不禁老臉一紅並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不過,很快他又擡起頭緊張的瞅着張宇,靜待張宇的答案。
面對這種情況,張宇笑了,充滿譏諷的冷笑起來,原本他以爲趙天朽還能硬氣點,誰知搞了半天也不過是貪生怕死的軟骨頭,和他以前遇到的君王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看了看趙天朽,張宇靠在龍椅上懶洋洋的說道:“趙天朽,你是來搞笑的嗎?賠償,本王需要你的賠償?本王有什麼損失,難道不會自己動手搶回來嗎?趙天朽,真要說要求的話,本王很想看着你們父子跪下來給本王磕頭謝罪哦!嗯,本王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不如這樣好了,你們兩父子馬上脫光了跳舞,只要跳得好,讓本王看高興了,本王興許可以放過你們。”
聽完張宇的話,全場再次譁然,趙天朽父子的臉色更是變成了豬肝色,脫光衣服跳舞,先不管跳什麼舞,只要這樣做了,他們父子也可以直接去死了。
如果趙天朽低聲下氣的求饒是丟人現眼的話,那麼堂堂宋海皇帝和太子脫光衣服跳舞就無疑是將全宋海人的顏面扔在地上狠狠踐踏一番了,只要這樣做了,就算張宇放過他們,宋海人自己和皇家也不會放過他們,誰也不會容許丟人丟到這等地步的人繼續做皇帝。
趙天朽父子不是傻瓜,自然明白張宇的話意味着什麼,他們不可抑制的狂怒了,盯着張宇連眼睛都快噴出烈焰,而張宇則似笑非笑的回視着他們,一副‘你們開幹不幹’的樣子,實在欠扁至極。
然有數萬人的前車之鑑在,趙天朽父子雖然怒,卻也是敢怒不敢言,甚至與張宇對視一會後,就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當然,趙天朽父子也沒有動作,他們可不會真的去跳脫衣舞,皆低着頭不言不語,思索着該如何應付眼下的難關。
一時間,現場靜了下來,空氣中彌散着緊張與恐慌的氣味。
張宇看到這些,也不着急,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着對方,倒是有一些文臣先受不了,忽然跳出來叫道:“你這無恥的奸邪之輩,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就把我們全部殺掉好了,我等是不會屈服的!”說到這,他朝趙天朽父子跪了下來:“陛下,殿下,千萬不能聽他的啊!一旦這樣做了,我宋海帝國將再也無法在天下人面前擡頭啦!”
此人一跳出來,頓時引爆了現場,有一就有二,一個個文臣紛紛跪下讓趙天朽父子絕對不能跳脫衣舞,皆是一副寧可死也不能妥協的樣子。
不過,這些人中除了第一個人外,其他的都不敢罵張宇,甚至看都不敢看,都不過是跪下求趙天朽父子不要妥協,總之就是讓趙天朽父子死都不要丟宋海帝國的顏面。
被一衆大臣纏住,趙天朽父子的面色不禁一陣青一陣白,皆面面相窺沉默不語,眼神中甚至隱隱有着憎恨。
趙天朽父子不是蠢材,他們非常清楚除了少數幾個人外,其他讓他們不要跳脫衣舞的都不過是想避免切身利益受損罷了。
張宇擺明了是要找趙天朽父子麻煩,這些所謂的忠臣在見識過張宇壓倒性的實力後,或多或少已經放棄了這對父子,反正趙氏皇家也不止這父子二人,換個人來照樣能做皇帝,他們的地位和利益也不會受多少損害。
然要是趙天朽父子跳了脫衣舞的話,整個宋海朝廷都會因此威信大失,甚至讓宋海帝國自己發生大亂,而一旦發生那種事,這些既得利益者必然遭受巨大損失,甚至因此丟掉性命,他們自然要慫恿趙天朽父子做有骨氣的皇帝和太子嘍。
說白了,這羣文臣當真是內鬥內行,外鬥外行的混蛋,見趙天朽父子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就果斷放棄了這對君王父子。
這些文臣們齷齪的思想自然瞞不過張宇等一干聰明人,皆對這些貌似忠臣實則卑鄙無恥的傢伙投以鄙夷之色。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聰明人,至少那些禁軍和大內侍衛們九成九以上都看不出文臣們的隱意,他們一見衆文臣如此‘忠心’和‘有骨氣’,不禁爲先前的退縮和害怕感到羞愧,並因而血氣大盛的跪了下來並大聲呼喊讓趙天朽父子不要妥協,他們願意爲趙天朽父子死戰到底。
說到便做,當即就有不少士卒紛紛兩眼發紅的盯着張宇,一副決絕的樣子當真有幾分死士的架勢。
看到這些,張宇一方的諸人不免有些緊張,張宇則不動聲色的盯着趙天朽父子,而趙天朽父子的面色已經變得鐵青,皆惶恐的看了看張宇,在與張宇冰冷的目光對上後,他們差點腳下一軟跌倒在地。
被衆臣逼迫,被張宇威脅,性命隨時不保,趙天朽父子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不過,上天似乎並不想讓這場‘鬧劇’就這樣結束,正當趙天朽父子快被逼得發狂時,一股強橫的威壓忽然降臨在校場,這股氣勢極其強悍,比之啓章還要強上不少,當場就有八成修爲不濟的人直接被壓得跪倒在地。
至於剩下的,除了張宇和啓章這兩個特殊人物外,其餘的也是難受至極,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全場衆人不自覺將目光投向上空,卻見一名紅髮男子和紅髮女子不知何時已立於半空之中。
兩人中,女子顯然是男子的僕人,面無表情的半低着頭飄在紅髮男子身後,而紅髮男子則目光藐視的看着下方,給人的感覺就和啓章出現時一樣視在場所有人爲螻蟻。
不同的是這名紅髮男子似乎連啓章和張宇都一起視作螻蟻,其修爲非常恐怖,竟然高達超聖八重,比之啓章還要強大得多,就氣勢上的對比,啓章無疑完敗於此人。
張宇和啓章作爲受氣勢影響最輕的人,很快就看清了紅髮男女的樣子,那名女的顯然是異族人,穿的十分暴露,外衣不過是一層薄紗,內力的皮膚和衣物若隱若現,整一個惹火尤物。
不過,張宇和啓章的目光只在這惹火尤物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移開目光死死盯着紅髮男子,眼神中全是驚愕,因爲這名紅髮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已久的聶徹!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驚愕過後,張宇頓時面色陰冷下來,他深呼一息,用傳音入密對啓章道:“啓章大人,這傢伙交給我,麻煩你保護好星月她們。”
啓章聞言一怔,立刻明白張宇想要找聶徹報仇了,不由沉吟起來,考慮要不要答應,畢竟聶徹現在的修爲比起一年半前完全不在一個等級,比起他的進步還要恐怖百倍,從其樣子來看,顯然已經入魔,讓張宇單獨對付難免有些讓人不安。
不過,想到張宇的種種事蹟後,啓章又覺得張宇現在的實力完全不能用修爲等級來衡量,便以傳音入密應道:“我知道了,王爺你放心好了。”
得到啓章的迴應,張宇又用傳音入密對兩女道:“星月,雨涵,你們先去啓章兩邊,我要親自對付天上的傢伙。”
兩女聞言一驚,不由擔心的說道:“可是,此人的修爲極高,你一個人的話沒問題嗎?要不要讓啓章大人也一起去啊?”
“不用,我一個人夠了!”張宇斷然拒絕,在沉默半晌後,他緩緩說道:“星月,雨涵,此人就是一年半前讓月吟重傷的聶徹!”
兩女聽罷不由詫異的對視一眼,半晌,她們深深看了看張宇,最後點點頭留下一句小心後就去了楊家反抗者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