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納雷斯冷冷盯着張宇,開口便道:“好了,你究竟要派誰來接陣,趕快決定吧!”
張宇聳了聳肩一臉輕佻的說道:“你急什麼?我的人還在來的路上呢,你稍微等一下會懷孕啊?”
貝納雷斯聞言眼中利芒一閃,繼而冷冷點頭道:“好,本皇就再等一會,本皇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叫誰來幫忙!”說這話時,他已經不再掩飾自己的殺意。
張宇冷冷一笑,也不多言,當即閉上了眼睛。
旁人見張宇這樣,雖然好奇又擔心,卻也沒有貿然上前,因爲他們感覺到張宇閉眼的瞬間,其身上產生了一股無法言明意味的氣息,讓他們不自覺產生了一種‘天威如獄,不可冒犯’的感覺。
衆人不明白張宇身上爲何會有這種感覺,卻是因其心顫,連開口問話的想法都不自覺打消了。
那麼,張宇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原來,張宇是與另一個世界的另一個自己——鴻鈞聯繫上了!
儘管相隔兩個世界,但天道之力在這片宇宙中無所不在,作爲擁有天道之力的天道代行者,鴻鈞和張宇擁有隨時隨地進行聯繫的能力。
同時,這種跨位面的聯繫不但不會讓旁人發現和偷聽到,更是不止談話這麼簡單,還有着其他驚人的妙用,而張宇與神族交戰的依仗正是這個!
和鴻鈞聯繫上後,張宇當即說道:“道友,我需要你幫忙了。”
鴻鈞聞言笑道:“道友之事,吾已知曉,道友需要讓誰來幫忙?”
張宇想了想說:“讓準提那小子過來吧,現在那小子似乎化名耶穌在西方傳道,在凡間所用的神通手段也和光有關,就讓他來對陣此仗,看看誰的光更猛吧!”
“嗯,我明白了,我這就將他送過去,道友還需準備接應。”
“瞭解。”
交談完畢,張宇突然睜開雙眼,繼而伸手凌空畫了一個乾坤混沌圖,緊接着,一股無上威能突然降臨,讓在場所有人都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然這個威能只持續了不到一秒就完全消散,使得旁人在震驚的同時感到茫然,不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事。
而還沒等衆人回過神來,異變再現,一個空間裂隙憑空出現,緊接着,一名穿着古羅馬苦行僧長袍的中年男子從時空裂隙中走了出來。
下一刻,時空裂隙消失得無影無蹤,若非多出一個人的話,衆人甚至有些懷疑剛纔的時空裂隙是不是幻覺。
此人出現後,全場數百雙眼睛立刻向他投了過去,然他卻不急不慌,淡然看了看陌生的環境與陌生的人,待看到張宇後,他眼睛一亮,立刻雙膝一彎向張宇恭敬的拜了下去:“弟子準提,拜見師尊,願師尊萬壽無疆!”
聽到這話,衆人不由大吃一驚,不明白這個怪人怎麼就成張宇徒弟了,可聯想到此人是因張宇出現的,卻又無法懷疑此人話中的真實性,只能暗思張宇是何時收下這個徒弟的了。
而比起張宇和準提的關係,貝納雷斯更在意的是剛纔的空間裂隙,那空間裂隙給他的感覺,已經遠遠超過空間主神歐西里斯的力量層次了,如果說歐西里斯的神力只是空間之力的話,剛纔那個裂隙所蘊含的就是時空之力——時間與空間結合的力量!
對於這種力量,貝納雷斯和一衆被放逐過的神族都充滿忌憚,因爲那種力量正是當初將他們放逐的天道之力!
看了看準提,又看了一眼張宇,貝納雷斯用傳音入密衝歐西里斯道:“歐西里斯,你看得出什麼嗎?”
歐西里斯苦笑着微微一搖頭:“抱歉,陛下,臣看不出來,那空間裂隙所蘊涵的十有是天道之力啊!”
貝納雷斯臉色更加難看。
神族那邊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張宇的眼睛,不過他可沒心情去理會,他受了準提一拜後,淡淡一笑道:“看來你傳道還挺拼命的嘛,嘖嘖,這身造型都快讓我認不出來了。”
準提聞言一怔,方纔想起自己爲了在凡間順利傳道就把自己也弄得跟西方人差不多,不由面色一紅道:“對不起,師尊,讓您見笑了。”說罷,他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名手持拂塵的銀髮老道。
這幅形象當真有種仙風道骨,聖人現世的超然氣質,看到他後,在場許多人都不禁心頭一跳,因爲對方給他們的感覺就如混元四聖一般,只是氣質上比混元四聖更加超然與神秘一些。
與此同時,準提的修爲也隨之展現出來,而讓衆人震驚的是,準提的修爲竟然達到了闢地九重——只比加爾伯格的修爲低一重。
一瞬間,衆神心裡勝出了不詳的預感,他們非常清楚,張宇將準提弄出來,必然是要讓其接下這一陣了。
原來的優勢,轉眼間就讓不知從哪個石頭裡蹦出來的準提給弄沒了,諸神心底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張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準提,輕輕一笑道:“還是這形象看得順眼些,行啊,修爲又提升了不少,看來這些年來你的修煉並沒有鬆懈啊。”
聽到張宇的誇獎,準提喜形於色,矜持的含笑謙虛道:“師尊謬讚了,弟子不敢當。”
張宇揮揮手道:“什麼不敢當,你的成就是你自己努力得來的,誇你幾句又怎麼了?還有,我已經不是你師尊了,你師尊是鴻鈞纔是,我是張宇,乃另一個人,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纔對。”
準提神色一正道:“師尊哪裡的話?一日爲師終身爲師,道祖雖爲至高者,然他並非我等六人的師尊,我等的師尊,唯有您而已,還請師尊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就連道祖都說過,傳授我等大道之人乃是張宇,而非鴻鈞!”
張宇聞言,即便以他的心境修爲,眼中也不禁流露出感動之色,並點點頭拍了拍準提的肩膀,以示認了準提這番話。
不過,兩人一番真情流露,看在旁人眼裡怎麼都有些古怪和糾結,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道對着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如此恭敬,又是拜又是尊的,而且說的內容聽得旁人一頭霧水,什麼道祖,什麼鴻鈞,都是些什麼啊?是他們孤陋寡聞了還是跟不上時代節奏了?怎麼這些貌似牛逼的人物他們一個都沒聽過啊?
衆人不禁有種萬分茫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