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咬在她的肩上，像是受傷的困獸的嗚咽，嘶啞低沉的嗓音，繚繞在她的耳畔：嚴夕月，你愛過我嗎？是不是在你的心底，我無足輕重，每一次，說走就走。你做的每一個決定，結局都是將我丟下？是不是……
她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在溫溫的水中，而他在幫她洗澡。
她沉默地、無聲無息地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他，“對不起……”
他的身體一僵，然後，很是沉默地繼續幫她清洗着。
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她又開始昏昏沉沉了，身體疲憊，心理卻彷彿卸下了包袱似的，頓時可以好好地睡覺了。
其實，在這一刻，她才明白。
原來，他是她最好的依靠。
沒有依靠，就沒有港灣，沒有港灣，到哪裡都不會快樂。
他一言不發地，幫她吹乾了頭髮，抱着她一同躺下。
夜很深沉，也很寂靜。
她這一覺，睡得很舒暢。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對上了他不滿血絲的眼眸。
她心中一驚，掙扎着要起來，他卻緊緊地壓着她。
“龍二……”她沒有再掙扎，伸出手，抱住了他，“你爲什麼不睡？”
從他的眼睛裡看得出來，這個傻男人，竟然一夜就守着她。到底她還是給了他不安全感，是嗎？
他依然沉默着，沉默地看着她。
她嘆了一聲，抱緊了他，“對不起，我不應該……不跟你說，不應該不相信你。”
他看着她，抿緊脣，依然沒有說話。
可是，她能夠感受得出來，他都在聽着她說的話。
“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拋下你，真的。”她往他的懷裡更貼近了點，頭枕在他的手臂上，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落舒。”他終於開口，聲音因爲熬夜，嘶啞之中帶着一絲渾濁。
可是，她還是聽出來了。
“你說是落舒告訴你的？”
他點點頭。
嚴夕月忙翻了一個白眼，難道她總覺得落舒昨天突然那麼問她有些奇怪。想是那個時候，龍炎霆就跟她聯繫過了吧。
“…那，你媽呢？”
他沉默着。
她也沒再問下去。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很久。
她擡眸看他，發現他一直在看着她，不禁有些好笑，“你就不累嗎？眼睛不酸嗎？”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薄脣一挑，“累，心累。”
她聽了他的話，抱着他的手，微微一僵，然後，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有些心酸。
“你睡吧，我不會走，我答應你。”
她說道。
感覺他看了她一眼。
原來，他現在是那麼質疑她的承諾。
“昨晚，你問我的兩個問題。你問我，愛過你嗎？你問我，是不是結局都是將你丟下？”她擡眸看着他，笑了，有些苦澀地，“我不是愛過你，而是一直愛着你。我更不想將你丟下，一次都不想。”
良久之後。
“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緊緊地摟着她。
之後，他的呼吸聲綿長了起來。
她看着他睡了過去，想要起來，可是，她動了一下，他立馬就醒了。
最終，她放棄了，陪着他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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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忙，壓力好大，神經都錯亂了，有些字錯得好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