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桌。
張曼妮吐吐舌頭,看着一大桌豐盛的菜餚,笑道:“王新格,我們這樣子是不是暴斂天物?這幾十道菜,我們倆能吃完嗎?”
王新格淡淡一笑,說道:“張姐,這不是做做樣子嗎?這些菜餚看起來很豐盛,其實都是些素菜。喏,這個看起來是香辣蟹丁的,其實是胡蘿蔔製成;還有這個清燉羊柳,實際上也是黨蔘。”
“是嗎?你不說的話,我還真的以爲是山珍海味,看來我們的王大少爺請客吃飯都是撿最便宜的菜弄上來裝個行頭。”張曼妮一樂,看起了玩笑。這些手工含量超級的菜餚,每一道的價格不菲,比起真正的葷菜還要珍貴。
王新格一笑置之,拿起一個紫砂壺,搖晃一下給張曼妮斟上半杯酒。
紫砂壺裡面是他最喜歡的米酒。用珍稀的優質糯米釀造,並且加上天山上最純淨的水風乾,再添加到紫砂壺用高溫加熱,使得酒氣蘊藏在紫砂壺裡面,最後添加上法國製造的葡萄美酒,冷藏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成一壺這樣顏色呈現透紅的米酒。
米酒倒入高腳杯,香氣頓時四散開來。
張曼妮閉上眼,愜意的嗅聞着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滋味,輕輕的晃動着頭道:“王新格,你真的很會享受人生。”
王新格不笑,張曼妮的話讓他想起了媽媽。
“怎麼啦?爲什麼不說話呢?”張曼妮睜開眼,王新格從酒菜上桌之後,少了很多話。
“張姐,這些酒菜都是我媽媽最愛的,她不喜歡吃葷,所以打小我就跟着她習慣了這些看起來比葷菜還大快朵頤的素菜。而這個米酒,也是媽媽發明,所以看到這些酒菜的時候,難免會想起她來。”
王新格捧着自己的酒杯,舉在眼前輕輕的盪漾着,紅色的酒液在高腳杯裡滑蕩起層層軌跡。
“來,別想那些過往,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美好的記憶和酸澀的過往。乾杯,王新格!”張曼妮見識多廣,王新格雖然沒有細說別的,可是談起媽媽的表情和語氣,她也能知道王新格有着不堪回首的過去。
“來,張姐乾杯!”王新格一笑,他也不想在今天這個心情複雜的夜晚,把張曼妮也帶入到不開心中。
酒杯碰響,兩人一飲而盡。
王新格給張曼妮碗裡添加了不少菜餚,這纔開口道:“今晚的主角是張姐,現在我們慢慢的進入話題。先談談你的家事,再說說我的不開心!”
張曼妮微張紅脣,把一塊雪白的菜餚送進嘴裡,品味着菜餚帶給她的口感,讚揚一番之後,這才放下筷子說道:“怎麼開始說呢?先從遇到你開始說起吧,你也看到了,張姐會一點擒拿術,這個是必須的。在我出落成一個女人之後,身邊一直都有各式各樣的男人對我想入非非,而學習擒拿術則成爲了我自保的必須技能。
那一年,我21歲,學習擒拿術的時候,認識了我現在的老公、當時的擒拿術教練劉向輝。他從看到我第一眼開始,就孜孜不倦的開始了瘋狂的追求,半年後我和他同居。第二年,我和他結婚,那個時候,他一直表現得一個男人該有的穩重、成熟、體貼……只要是好男人具備的,他都擁有。”
張曼妮談起往事,眼中有了迷離,看得王新格心中一蕩。即使張曼妮這個女人,眼裡不含有特別的挑/逗,上蒼賦予她的就是個魅惑人心的資本。
“嗯……”王新格點點頭,表示聽得很認真。
張曼妮一笑,繼續說道:“我家庭環境不錯,在和劉向輝結婚之後,我拿出來一百萬給他投資開了一個保安公司。創業的初始,他兢兢業業,就爲不斷壯大公司而拼搏。我們的小家庭很幸福。可是,一切都在兩年前改變。
男人啊!有錢就變壞,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張曼妮談到這裡,撇嘴一下,看向王新格的時候,咯咯一笑:“當然,張姐沒有說你王新格,你現在還只是個孩子,距離男人的定義還有不少的差距。”
王新格傻笑,在張曼妮眼中,他感情還只是個孩子。
“劉向輝認識了一個女人,最開始是揹着我發展,到後來是明目張膽的同居。把我這個合法的妻子視若無睹!這樣子也罷了,爲了不帶給我家人太大影響,我可以忍受。可是他不應該和那狐狸精串通起來,想要合夥把我爸爸的公司也給吞併掉!”張曼妮談到這裡,臉上有了怒氣。
“張姐,你能看到我一次,就能迅捷的查出我的身份來,看起來你的家族勢力也不是等閒之輩。”王新格插話說道,像張曼妮這樣的極品少婦,穿品牌、開豪車很正常,可是骨子裡的貴族氣質是其它小三或者情婦不能比擬的。
“我也不瞞着你,也知道瞞不住。我爸爸的集團公司,和王叔叔的集團公司並稱爲廣北省的兩大集團。”張曼妮說得很是輕描淡寫,她知道王新格的本事,只要王新格一旦要查她的底細,那就是信手拈來。
“張氏集團,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纔是。”王新格淡淡一笑。
“那晚我一看到你,就認出來你是王家的少爺。請原諒在學校裡我用話欺騙了你,別那樣子反感似地看着張姐,在你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在一個宴會上見過你。”張曼妮舉起酒杯,和王新格碰一下。
“又是小孩子?那一年張姐見到我的時候,我是多大?”王新格這才明白爲什麼張曼妮看到他之後,會知道他的本事,纔會開始調查他。
“那一年,你十七歲,也就是去年的恆久集團大公子的結婚晚宴上。”張曼妮用舌尖舔動一下朱脣上殘留的酒漬,就這麼一個本來稀鬆平常的動作,也是那麼的魅惑十足。
王新格避開張曼妮的視線,對方肢體語言太過於豐富,懂得在什麼時候做出什麼樣的舉動。這對於王新格這樣的雛鳥來說,是致命的!
張曼妮溫柔一笑,低頭吃一口菜餚,接着說道:“正是因爲在向大公子的結婚晚宴見過你,張姐才知道你的身份。那晚上看到你腿傷且在不認識我的情況下,還能正義的挺身而出,幫張姐說句公道話,我對你的興趣也隨之高漲,呵呵……別苦着臉,張姐的興趣不是你想的那種。”
“……”王新格無語,暗自吐吐舌頭。
“第二天,我就得到了王大少爺的資料,十八歲,就讀於二中,最吸引張姐的是你的這個!”張曼妮把右拳緊握,那意思是說王新格的武技。
“哦,張氏集團要查我的一切過往,還真不是難事。所以張姐纔會找上我幫忙,故作可憐兮兮的尋求同情是嗎?”王新格逼視着張曼妮,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子目光炯炯的看着這個妖精一般的女人。
“王新格,別那樣看着我,張姐不是在裝可憐求你幫我,在操場裡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真意的。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你的時候,我總覺得很親切,很容易讓我心靜下來。這就是我們女人口中說的安全感,懂嗎?”張曼妮有着她的解釋,安全感,是每個男人都想給女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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