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論悟道天賦，吳淵的煉氣本尊雖稱得上仙洲一個時代的頂尖天才，可還遠不如煉體本尊。
煉體本尊作爲天生‘大地神體’，放眼赤月仙洲的歷史長河中，都堪稱一流天才。
況且，煉體本尊又有好幾位名師指點。
還有《星辰法典》這一大巫夸父留下的傳承爲指引，進步速度何等恐怖？
只是，煉氣本尊勝在得到‘龍魂晶珠’後，神魄蛻變一舉達到了神識層次。
悟道速度暴漲了一大截。
所以，纔沒有被煉體本尊拉開太大差距，更是僅用十年時間，就將《長生劍典》真正入門。
“長春之道、衍靈之道、木源之道，三大下位法則彼此交織，便能形成中位法則‘萬壽之道’。”吳淵暗自感慨。
這三條下位法則，各有擅長，入門都不容易。
實際上，吳淵早早就跨入了木之源力的門檻，可對衍靈之道、長春之道並不算太擅長。
至今，纔算真正入門。
吳淵很清楚。
無論參悟哪一條上位法則，最基礎都是那一條條下位法則，衆多下位法則交織形成中位法則，衆多中位法則交織融合才形成完整的上位法則。
“木之道下屬的多條中位法則裡，吞噬之道最擅長進攻，卻最爲罕見，而萬壽之道最擅長恢復。”吳淵參悟長生劍典，自然清楚這一點。
擅長恢復，其次就是足夠堅韌。
萬壽之道，算是參悟木之道的超級強者中，最普遍參悟的一類。
如《長生劍典》，本質上防禦強於進攻。
“不過，悟出，只是第一步。”
“歸屬同一條上位法則的下位、中位法則，彼此共同施展較爲輕鬆，可想真正融合，極難。”吳淵默默思索着：“而屬於不同上位法則？想要真正融合？那是癡人說夢！。
至少，吳淵在諸多典籍中，都沒見過不同上位法則能融合。
當然。
吳淵要求的並非真正融合，而是稍稍結合，能夠共同爆發威能，就足夠了。
“星辰之道，擅長防禦，可剛強有餘，堅韌不足。”
“而萬壽之道，剛強不足，堅韌有餘。”吳淵心中也充滿渴望：“一旦結合施展，防禦力？”
絕對會飆升到可怕地步。
至少要比現在強上數倍。
“到時，我這煉氣本尊，以千劍陣施展‘星墟劍陣’，恐怕同階強者狂轟亂炸，想要攻破都極難。”吳淵眸子發亮：“師尊，當真深謀遠慮。”
唯有真正跨入‘萬壽之道’的大門，吳淵才明白師尊當初良苦用心。
“若沒有木之道天賦，強行走，的確很難，也不划算，耗費百年千年都難有成就。”吳淵暗道：“但有這樣的天賦，就該走。”
“接下來。”
“兩大本尊，繼續各自參悟萬壽之道、星辰之道，同時都要抽出些時間，各自琢磨兩大法則結合的招數。”吳淵暗道。
兩大法則結合施展，更多是應用於戰鬥，提升實力。
只是，兩大本尊各自擅長不同，自然，整合出的戰鬥招數，都會有不同。
“但有一點是共通的。”吳淵露出一絲笑容：“參悟萬壽之道，感悟融入氣海、神宮，我的真元和源力恢復速度都會得到大幅提升。”
不同的道，擅長不同。
“不過，眼下，還有一件麻煩事。”吳淵微微皺眉：“如今，離夏這一身份，已堪稱赤月仙宮年輕一代頂尖。”
“吳淵這一身份，同樣堪稱血煉魔宮赤月分部頂尖。”
“雖說離夏這一身份做了一定遮掩，且如今兩大本尊的神魄氣息等都有了較大差異。”
“只是，年齡只能稍加修飾，不可能改的太離譜，若是兩大本尊顯露的道之感悟水準相同、方向相同？”
“又處於同一仙洲範圍？”吳淵微微搖頭。
太巧合了。
若實力弱小就罷了。
仙洲實則無比廣闊，生靈無數，弱小者不值得有心人去專門探查、檢查。
可吳淵的天賦何等耀眼？若想要獲取足夠多的修煉資源，那麼，不可能自掩鋒芒。
越往後，越會引起有心人注意。
“或許，上仙無法判斷兩大本尊的區別，天仙呢？乃至將來超越天仙的偉大存在呢？”吳淵不敢斷定。
說到底，兩大本尊分離僅有數十年，即使各自成長、又修煉《九神魄變》秘術，可遠未完全獨立。
說不定，就會被一些超級存在認出來。
吳淵可沒忘記，數年前天仙來襲，那透過時空的一眼，給了他太多震撼。
讓他意識到自身的弱小。
“雖說，血煉魔宮和恆陽仙界，都是太源神庭下的一員。”吳淵暗道：“我得到魔宮信任，也是因我毫不猶豫就起誓了。”
誓言束縛，很重要。
吳淵作爲恆陽仙界一員，自然不會怕向太源神庭起誓，這一誓言他早就在龍星仙宗起過。
“不過，從眼下來看，終究還是有些區別。”吳淵默默思索：“一旦暴露，是福是禍？”
思前想後。
吳淵決定不了。
“罷，還是去問問師尊，他老人家比我站的高看得遠。”吳淵選擇了去問南隱上仙。
遇事不決，多問長輩。
……龍星，南隱上仙的府邸。
“不要暴露。”南隱上仙直接否決了吳淵想要暴露的想法，輕聲道：“兩大本尊最大的優勢，還記得是什麼嗎？”
吳淵先一愣，旋即便明白了：“保命。”
“對。”
“這茫茫天地，強者如雲，還記得老師爲何要你學萬壽之道？”南隱上仙自問自答，笑道：“保命能力夠強。”
吳淵聆聽着。
“永遠記住一句話。”
“活着，才能擁有一切。”
“如今你放眼望去，可能你有許多同齡的對手，伱有許多強大的先輩，再往後，還會有無數後輩強者崛起。”南隱上仙淡淡道：“你爭得一時長短，難道能爭得一世？”
“但只要你一直活着。”
“活下去。”
“億萬年後，再回首，你便會發現，當年那些耀眼一時的強者、天才、絕大部分都死光了。”南隱上仙淡淡笑道：“能活下來，纔會被後輩無數強者記住，成爲當年那個時代的第一強者。”
“不一定要做最強，但要努力成爲活得最久的。”南隱上仙笑看着自己的弟子。
吳淵聽得錯愕。
對自己的師尊理念，他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你如今若是暴露，對，同時跨入兩條中位法則門檻，更早早修煉出兩大本尊，何其妖孽？”南隱上仙感慨道：“可以說，放眼白滄仙國曆史長河，你都堪稱十萬年百萬年一出的絕世妖孽。”
“恐怕，各方星主，都會搶着收你爲親傳。”
“星君，或許都會下場收徒。”南隱上仙道：“看似一時風光，但你卻失去了最大的底牌。”
“往後，若有敵對勢力大能者想滅殺你，自然會同時針對你的兩大本尊。”南隱上仙鄭重道。
吳淵靜靜聆聽着。
他理解了師尊的意思。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南隱上仙道：“你暴露，獲取的資源和現在相比，不會有質變，就如現在，你的進步速度，也並不比歷史上那些星君親傳弟子慢多少吧。”
“修煉不到六十年，就同時跨入了兩條中位法則的門檻。”南隱上仙笑道。
“是師尊指點的好。”吳淵由衷道。
這數十年修行下來。
要說對吳淵幫助最大的，無疑是南隱上仙，真正爲他指明前路，辨析根本。
“你自身也夠努力，這是關鍵。”南隱上仙咧嘴笑道，露出一口大黃牙：“爲師的建議，你的煉體本尊，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木之道奧妙。”
“爲何？”吳淵錯愕。
在吳淵想法中，煉氣本尊修煉更爲安穩，隱藏部分實力似乎無妨。
可煉體本尊在血煉魔宮，要靠血戰博取功勞、地位。
爲何要煉體本尊隱藏實力？
“傻小子，和你想的恰恰相反。”南隱上仙瞥了吳淵一眼：“我恆陽仙界一脈培養弟子，更爲溫和，所以，生死磨礪更少些，危險少得多，你暴露全部實力也無妨。”
“可你煉體本尊不同，一次次生死搏殺，說不定就有些陰暗招數等你，最好隱藏一部分實力。”南隱上仙道：“如此，敵人不知曉，關鍵時刻纔有奇效。”
吳淵明白了。
“第二，不要將血煉魔宮高層想的太蠢，你的煉體本尊乃‘大地神體’，忽然暴露出極高的木之道天賦，難道他們不會好奇？”南隱上仙笑道：“而你的煉氣本尊不同，即使上仙來仔細甄別，都會察覺到，你有着木之道的天賦。”
“另外，就算有人好奇你在星辰之道上的天賦又如何？爲師、宗門都會幫你遮掩，必要時候仙祖也會出手。”
“所以，煉氣本尊不用過多掩飾。”南隱上仙道。
“是。”吳淵不由點頭。
“當然，並非說你的煉體本尊完全不能爆發‘萬壽之道’，你可修煉些能令兩大法則結合的內斂的、保命的強大源術，用在關鍵時刻保命。”南隱上仙囑託道。
“是。”吳淵鄭重點頭。
他已完全被師尊折服。
“去吧，再往後，每次來我這，除指點星辰之道，我會再指點你修煉‘萬壽之道’。”南隱上仙淡淡道。
“哦？謝師尊。”吳淵眼前一亮。
之前數年，師尊雖偶爾會講解下《長生劍典》，可從未系統講述過萬壽之道。
畢竟，那時的吳淵，都尚未真正入門，指點過多，無太大意義。
不久之後。
吳淵離去。
“這小傢伙。”南隱上仙躺在椅子上，頗爲悠閒自在，呢喃自語：“吳淵？鬧出來的動靜可真夠大的。”
血煉魔宮赤月分部出了一位絕世天才吳淵的消息，早就傳遍赤月分部。
連帶着，連赤月仙宮一方的許多強者，都略有耳聞。
尋常上仙、地仙或許關注不多，畢竟，兩大勢力交集很少很少，互不統屬，又非敵手。
可南隱上仙因吳淵緣故，自然關注着。
“沒想到。”
“收一個弟子，收到了這種絕世天才，似乎比我還要厲害啊。”南隱上仙悠閒想着，閉着眼。
“不着急。”
“再等數百年吧，等我這弟子真正有自保之力，有了出路，再去渡第九仙劫不遲。”
十多年下來。
對吳淵這個弟子，南隱上仙心中是愈發喜愛的。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吳淵的兩大本尊處於兩大勢力，都在努力修煉着。
唯一不同的，是煉氣本尊開始接受南隱上仙在‘萬壽之道’方面的指點。
而這一指點，就讓吳淵爲之吃驚。
“師尊的指點，鞭辟入裡，直指根本，給我的感覺，師尊在萬壽之道上的水準，恐怕不亞於星辰之道。”吳淵爲之震驚。
實際上，吳淵這種疑惑，兩年前就已出現。
須知。
兩年多來，兩大本尊分別接受師尊南隱上仙、塵燈星主指點‘星辰之道’。
讓吳淵震驚的是，在許多方面，師尊所表現出來的水準，絲毫不亞於塵燈星主，甚至更強。
當時就讓吳淵疑惑：“難道，師尊在星辰之道上的感悟，不亞於塵燈星主？可殷和星主說過，塵封星主乃是極爲擅長星辰之道的超級存在。”
而南隱上仙呢？僅是六劫上仙。
雙方實力差距是非常驚人的。
最終，吳淵只能歸結於——師尊更擅長指點弟子。
可如今，南隱上仙在‘萬壽之道’上再度表現出驚人水準，自然讓吳淵愈發震驚。
南隱上仙在吳淵心中形象，愈發深不可測。
“都說東陽上仙厲害，可師尊，恐怕也極爲可怕。”吳淵暗自感慨，也愈發佩服師尊。
能同時在多條中位法則上達到高深層次？
……
兩位名師的指點、兩大本尊共同參悟、神魄的不斷壯大，讓吳淵實力進步速度越來越驚人。
血煉魔宮赤月分部，原血世界。
府邸內的小世界中，方圓數萬裡。
一道籠罩於黑色衣袍中的虛影，站在虛空中，他的氣息縹緲而可怕，宛若一尊殺神。
正是塵燈星主的化身。
“吳淵，再試試。”塵燈星主輕聲開口。
吳淵的煉體本尊懸於虛空中，渾身被黑色戰鎧覆蓋着，僅僅露出一雙眸子。
不遠處，是一尊手持戰刀的巍峨金屬傀儡。
正是在血煉魔宮中，極爲常見的一種戰鬥傀儡，當然，這一尊戰鬥傀儡是極爲強大的一類——一品傀儡！
擁有山河九重（六等根基）的力量。
只是道之感悟的發揮很弱。
“殺！”高達百丈的金屬傀儡也是蘊含靈智的，他已被設定爲全力進攻吳淵，故盯着吳淵，眼神極爲冰冷。
轟！
一個閃身，金屬傀儡的恐怖爆發，就宛若一道黑色閃電劃過長空，直接衝過了數百里，一刀出。
“譁！”凌空劈來！
可怕的力量，蘊含着可怕威勢，，撕裂長空，彷彿要將整個天空都徹底劈碎了。
“哈哈，來吧。”吳淵瞬間施展了三重源術，同樣化爲了百丈高巨人。
本相四臂，令他擁有了四條手臂。
每一條手臂上，都抓着一柄黑色戰刀。
“踏辰！”吳淵一個閃身，沒有施展獸融狀態，就猶如鬼魅一般避開了這險之又險的一刀。
同時兩條手臂揮動兩柄戰刀。
“裂星！”
“熾陽！”
一刀恍若劈碎星辰，迅猛狂暴到了極點，溝通冥冥中莫測的星辰奧妙。
另一刀，卻如驕陽橫空，浩浩蕩蕩，大開大合！
同一個人，卻在一瞬間施展出截然不同的招數。
“不好！”
金屬傀儡似是微驚，他的速度雖快，可論刀法奧妙遠不及吳淵，只能硬接這兩刀。
“蓬~”“蓬~”閃電般兩次碰撞，金屬傀儡瞬間被劈的倒飛。
強大的力量，賦予了金屬傀儡可怕的扛擊能力，他一腳踏在虛空中，穩住身影，又是閃電般殺向吳淵，一刀劈向了吳淵。
這一刀，又準又狠！
“哈哈，葬地！無極！”吳淵卻是大笑着，兩人刀光交錯間，就化出了三道幻影，輕鬆接下了這一刀。
似是硬扛。
實則是將金屬傀儡這一刀的絕大部分力量引向了虛空，令金屬傀儡難受到了極點。
“大地蒼茫！”吳淵幻身交錯而過，又於瞬間合一，猛然橫身一道可怕無比的刀光劃過蒼穹。
一刀起，似蒼穹合！
一刀落，似大地裂！
浩蕩無匹，又迅猛到極點，狠狠劈在了金屬傀儡的身軀上，直接將他劈的轟隆的砸入了下方大地中。
濺起無數碎石，連大地都裂出了無數道裂痕，掀起一陣陣高達十餘里的可怕泥土餘波。
“可以，停手吧。”一直觀戰的塵燈星主開口。
轟隆隆！
金屬傀儡從大地深處飛出，他的胸口處有着一道肉眼可見的傷口，正在迅速癒合，飛到了塵燈星主一旁，恭敬行禮。
呼！
吳淵也收起源術、戰刀，整個人恢復正常身高，來到了塵燈星主的面前。
“塵師。”吳淵恭敬行禮。
數年下來。
塵燈星主一次次指點，吳淵心中也頗爲感激。
“很不錯，《裂星刀典》的第二層，你算是基本掌控，八大招數的意境也全部悟出。”
“實力，比兩年前要提升了一大截。”塵燈星主緩緩道：“能擊敗一品傀儡，你再去闖暗星十四層，就算闖不過，也相差無幾了。”
吳淵不由點頭。
這兩年多來，煉體本尊在星辰之道的運用方面，的確進步驚人。
遠勝過去。
闖暗星十四層？若只靠星辰之道，吳淵依舊沒太大把握。
可如果再同十三層的守關者交手。
吳淵自問，能輕鬆擊敗他們。
“該指點的，我都指點了，血煉之戰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身。”塵燈星主盯着吳淵：“你的天資極高，可別死在裡面了，我不似殷和星主對你期望那麼高。”
“對你只有一句囑託，活着出來。”塵燈星主聲音似乎很淡漠，卻包含着對吳淵的關心。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數十次指點下來，塵燈星主也對吳淵這個尊師重道、修煉刻苦的小傢伙起了好感。
“是，弟子定活着出來。”吳淵恭敬行禮。
再擡頭時。
塵燈星主的化身，已然無聲無息消失。
“這些超級存在，就喜歡來去無蹤。”吳淵不由搖頭，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金屬傀儡身上。
“主人。”金屬傀儡不由緊張。
“來，繼續打！”吳淵咧嘴一笑：“剛纔可還沒打夠。”
經過數年下來。
吳淵也逐漸明悟到‘血煉魔宮’的理念緣由。
實戰，是對神魄精神、身軀血肉全方位的潛力激發。
比神虛交戰帶來的進化刺激，要強烈得多。
唯一的缺陷——隕落概率很大。
“面對死亡的壓迫，生靈，的確能激發更可怕的潛力。”吳淵清晰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
相比尋常修仙者，吳淵有一個好處——兩大本尊。
“一個本尊經歷生死磨礪，可兩大本尊得到的觸動是相通的。”吳淵不由一笑。
“距血煉之戰，只剩下三個月。”
“抓緊時間，繼續修煉。”吳淵繼續和金屬傀儡開始了對決。
從實戰中尋到自身刀法的不足之處。
……
當血煉之戰的腳步越來越近，吳淵專注於修煉時。
一道消息，猶如颶風一般，瞬間席捲了整個赤月仙洲。
乃至令浩瀚廣袤的白滄仙國，都許多勢力都關注着。
“什麼？”
“仙洲中那一位創造二星塔記錄的神秘天才，就是卓海月？不是說她才闖過六十五層嗎？”吳淵同樣迅速得到了這一消息，爲之震驚：“她已闖過了二星塔七十層？”
六十九層，到七十層，是天地之別。
比一星塔五十九層到六十層，差距還要大得多！
“對！”
匆匆趕來告訴吳淵的鄺龍無比感慨道：“大師兄，我記得，你和這卓海月認識吧，她隱藏的太深了。”
“世人都知道她是天才，可誰能想到，他會厲害到這般層次。”
“她的修煉歲月，都還不到兩百年，便闖過了二星塔七十層，甚至這次，一口氣闖到了七十三層。”
“逆天！”
“月芒界中排名第二的那位紫府天才，修煉要長了近百年，纔剛闖過了六十四層。”鄺龍唏噓感慨。
吳淵聽得心驚。
六十四層和七十三層，差距何等大？這已不是用時間就能彌補的。
“大師兄，我聽說，整個白滄仙國範圍，卓海月都已是二星塔排名第一。”
“她，已被譽爲仙國第一天才。”鄺龍忍不住道。
仙國第一天才？吳淵眼眸中閃過一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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