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你一會兒,我都受不了的,小憐月,怎麼辦?你把我的心都偷走了。”卿河扳過花憐月的身體,很是認真的說着,那模樣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花憐月根本不敢直視了他的雙眼,喃聲說着:“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做,我可以先把事情做了嗎?卿河。”
“你做什麼事情?你將來是這府上的女主人,有什麼事便讓下人去做便好了。這會兒沒嫁過來,都這麼的認真,以後嫁過來了,你不得爲我拼了命。”卿河看着花憐月這般,忍不住拿了她打趣。
花憐月的臉皮薄,被卿河這麼一玩笑,臉頰緋紅,“你在胡說什麼,你再這麼的說下去,我就回宮了去。”
卿河一看情況不對了,花憐月似乎要生氣了,立馬擋了她的去路,“我只是開開玩笑,我有錯,我真的有錯,我的好憐月,不要走好不好?”
“走開!”
卿河頓覺自己的玩笑開大了,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緊緊地抱着花憐月的身體。
“放開!”
“不!”
“再不放開,我把扔園子裡去。”花憐月真是討厭卿河這個嘴巴,老是亂說了一通。
卿河可憐兮兮的出聲,“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氣。其實我最在意的是你,你在不在意我,都沒有關係。”
“以後可還會說了這樣的話?”花憐月悶聲問。
“斷不會。”
“那放開我。”
“是。”卿河立馬鬆開了手,花憐月像一陣風倏地竄到了園子裡去。卿河一臉苦逼的看着花憐月人沒影了,妖邪在身後清了清嗓子,“咳咳……”
卿河倏地轉身,“父王,你何時來了這裡?”
“有一會兒了,我說卿河啊,你一向足智多謀,怎麼到了女人這裡,你就沒有了法子。哪有女人能經得起你這樣玩笑的,真是傻子!”妖邪一副拿了卿河沒有辦法的模樣。
卿河頓時汗顏,“我想要看看她的真心而已。”
“這妮子近來一直伺候着我這個老頭兒,一直盡心盡力,她這不是還沒有過門都這麼的盡心,還要看什麼真心,我說卿河啊,你這是一時傻了嗎?”妖邪真是對這個傻兒子無語可說了,其實他倒是沒有想到,在最落魄的時候,會是這個養子如此費盡心思的照顧了自己。
卿河一時之間茅塞頓開,“多謝父親指點。”言罷,忙不跌的奔出了門檻,追上了去。
花憐月一個人奔到了後園的亭子裡坐下來,手裡拿着饅頭屑,不停的往水裡丟。她或許不應該生氣,卿河本來不太懂人間之事,他也只是迫不及待了些而已。
婢女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身畔,本來她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一不出聲起來,讓婢女們更是害怕,不敢接近。
卿河追到園子里人,便看到花憐月一個人坐在亭子裡,園子裡的積雪掃得乾乾淨淨,溫柔的陽光灑下來,倒是映得剛抽了新芽的海棠多了幾分春的氣息。
他想着對着身畔的小廝說着:“你不要跟過來,好好的看着老爺。”
“是,公子。”
卿河邁進了園子,走過小徑,再上了小彎橋,至亭前,婢女立馬起身,“見過公子。”
“下去吧。”
“是。”
花憐月瞧着卿河過來,便想要起身離開之時,卿河立馬擋了她的去路,使了妖法變出一支玫瑰來,“送給我的憐月姑娘,憐月姑娘可否莫在生氣了。”
“走開,我現在不想見了你。”看着他,還是拉不下來臉。
卿河一臉的苦逼,可憐兮兮的扁了扁嘴,委屈的出聲,“我真的知道錯了,娘子請放過我吧。”
“誰是你娘子!”花憐月環抱雙手,側過身體。
卿河靈機一動,想到他們情動之時,就是那次他給她唱戲曲的原因吧,她第一次對着他笑,是的。立馬再次唱起了那首京劇,輕擡手,步子輕盈,本就是傾城公子,這越發的讓人沉醉。
花憐月的心不住的一顫,想得情動之時,他便是這樣一首戲曲,引是她頻頻心動……
一曲唱罷,卿河發現花憐月的臉色不對,倏地長臂一伸,攬過她的身體入懷,愛戀的吻過她的額頭,“憐月,對不起!是我一時犯糊塗了,不應該那樣給了你難堪。”
“是我太矯情,太在意這些,經歷了那麼多,在一起,更應該好好的珍惜彼此纔是。卿河。”花憐月很清楚的知道,兩人現下還能如此的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幸事。
若是哪一天,她出事了,或者他出事了,不管留了誰孤獨的在世上,都是一種最大的折磨。
卿河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定是又想到了蘇琳兒和夜無冥的事情,活着的人是最痛苦的,夜無冥一人夜夜享受着孤獨。
他緊緊地擁緊了她的身體,一聲一聲的嘆息,隨後喃聲承諾,“我知道你在替誥命夫人悲傷,可是有的時候一切皆有天定,若是你我也走到那一天,不管發生何事,我都會追隨你而去。”
花憐月聞話,倏地轉身,食指壓在他的脣上,一臉害怕,驚恐的低吼出聲,“不要!我不要你追隨我而去!我要替我好好的活着,一定要好好的。”
卿河開始不敢想像哪一天沒有了她的存在,他要如何去面對那一個人的寂寞,那種害怕感襲捲了兩人,畢竟這個異世動盪不安,又有寧霽那樣的大魔頭。
他不再出聲,抵着她的額頭,輕蹭了蹭,一字一句認真的說着:“我向你保證,不管發生何事,世事如何的變遷,我們都要相依相守,斷不能離開。”
“好。”花憐月此生能得此情,已足矣。從未想過此生能偕老,她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生來便面對了一切的幸運,她還能再過多的奢望什麼。
婢女進了園子,遠遠的看着兩人在亭內相擁,只能小聲的稟道:“公子,郡主,太子爺和太子妃已經到了府上,這會兒正在大殿上。”
花憐月聞之,一臉的詫異,蘇晚怎會突然之間來了這裡,一時之間滿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