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喝了一口茶,示意他繼續說。
“蠱蟲剛出生時,並未沾染邪氣,半月教將此種蠱蟲種在年幼的女嬰身上,同其一起成長,待神女長到二十歲時,蠱蟲與其心臟完全融合,半月教教主這才放心讓其近身。”
雲瑤面色變幻,“可有生命危險?”
“神女只對教主忠誠,若是背叛神教,自會被蠱蟲把持心智,回到神教接受月神的懲罰,相反則平安無憂。”
雲瑤倒抽一口涼氣,世上竟有如此詭異的蠱,這麼說來,妙妙竟是半月神教的神女?
“妙妙逃離半月神教豈不是等同於背叛?是不是意味着會有生命危險?”
“妙妙尚年幼,蠱蟲並未與心臟完全融合,只需在蠱蟲甦醒前將其取出便可。”花月染脣角輕擡,看向雲瑤,音質散漫了些,“本王的解釋,可滿意?”
雲瑤麪皮微熱,大驚小怪的奔來,反倒顯得自己莽撞了,她將手裡茶盞端起訕訕道:“王爺,喝茶。”
他一笑,隨手接了過去,卻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就着她方纔喝的位置飲了一口。廢材的華麗重生
雲瑤面色一紅,撇開視線,“雲歡傷口癒合速度異於常人,莫不是體內也被種了靈蠱?”這一點正是她最擔心的,雲歡按着年紀如今也有五歲了,無論是外貌和體型應都該像個大孩子了,可這小傢伙比妙妙還要小上一圈,似還停留在兩歲時的模樣。
花月染眸光微微滑過一絲波動,擡睫看了眼天色。
霞光沒入西山,天色漸漸昏紅,晚暮的微光尚帶餘溫,眷戀着光明。
他突然記起一種神秘的草來,那種東西,雖藏在記憶中多年,但經年累月,並未淡忘,反而越發印象深刻。
“喂,花月染?”問出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雲瑤不由看向一側的人。
暮色生華,天際現出一彎明月,滿目的櫻紅下,他靜默似霞光下模糊不清的遠山,寂遠的眉目,鳳尾疊開,掩去眸底的久遠。
這倒是雲瑤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花月染,不似平日裡的慵懶,看不清他至美皮囊下的狡詐,之於她來說,竟只感覺到了陌生。
——陌生到幾乎疏離。邪鳳逆天:腹黑大小姐
心頭悵了一下,卻不知這種悵然,起於何處又歸於何處,雲瑤不由擡手扯住他的衣袖半真半假道:“錦王爺竟也是多愁善感之人。”
花月染驀地回神,眸光快速聚焦,淺淡的視線落在她的面上,身子滯了滯,旋即笑道:“方纔說到哪裡了?”
雲瑤有種強烈的被排外感,這種感覺,不怎麼舒服。
“我說雲歡是不是也種了靈蠱?”
“靈蠱屬陰,並不能在男子體內存活。”
雲瑤不平道:“靈蠱居然也欺負弱女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心裡生了幾分煩躁之意,雲瑤站起身,“不早了,我走了!”
方邁出一步,手腕便被拉住。
雲瑤頓住身子,看向花月染,“幹嘛?”
他長睫微垂,音質輕緩,似要融入晚夜,“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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