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那麼些微的牴觸,但又覺得早已習慣,唉,拋掉前世的記憶,她對錦王這個人,還真是陌生的,要怪只能怪誰讓她在丟失了原本記憶的當口愛上這個人呢?
似察覺她的出神,他在她脣上咬了一口。
麻痛感讓雲瑤驀地回神,不由瞪了他一眼道:“別鬧了,療傷要緊。”
“對我來說,你最要緊。”他反手拉住她的手腕,“兩種心經方一融合,不要再消耗了。”
“兩種心經並未排斥,反倒相輔相成,你的傷勢卻耽誤不得。”雲瑤又來抓他的手,嘟噥道:“那個任軒轅好厲害,你和師父聯手居然都沒能阻止他。”
“他喚你蓉兒。”他語氣雖清淡,但言語裡卻有一絲隱憂,“你如今可知這蓉兒是誰?”
雲瑤細細翻了下記憶,搖頭道:“不知道,或許這個任軒轅和喚作蓉兒的女子是一對戀人,我恰好與那蓉兒長的相像?”
花月染頓了片刻道:“記憶全恢復了?”嗜血王爺的絕世寵妃
雲瑤點頭。
“在認識燕澤西前,都與任軒轅沒有交集?”他真是怕了,若她還有一部分記憶未恢復,而這段記憶裡恰好是關於任軒轅的,他自然沒有那麼多好脾氣來隱忍。
雲瑤一聽便明瞭他的意思不由好笑道:“說什麼呢,我認識燕澤西那會兒才五六歲的樣子,這之後一直都喜歡……”她的話驀地止住,看了眼花月染看似平靜的臉道:“那個任軒轅頭髮都白了,雖看着蠻年輕的,但約莫只是人家保養的好,年紀怎麼也和我師父差不多了吧?”她還沒有那麼重口味的去喜歡一個老男人,何況她現在擔心的是歡兒和任軒轅的關係。
以前聽雲歡敷衍的提起過他在半月神教的生活,之所以能逃出來,全是因任軒轅的妻子出手相救,卻不知是不是歡兒對她撒了謊。
花月染視線微閃,掃了她一眼道:“我倒是希望你永不再記起過往。”
雲瑤知道他指的什麼,移開視線道:“恢復了也好,至少我現在做什麼都不會束手束腳,以往所學總算記起。”第一名媛,總裁的頭號新寵
他未開口。
雲瑤頓了頓,燕澤西的事是他的忌諱,但她總是迴避,反而會讓事情越變越糟,索性挑明瞭。
“過往十多年,我是愛着燕澤西的,他當年在十里泉救了我,一次次的幫我,讓這種感情深入骨血。”雲瑤低低開口。
花月染身子漸漸僵硬。
“便是大婚後,他待我刻薄也好,薄情也罷,我們中間存着無法言說的誤會,現在細細想來,那些誤會都是可解的,可當時我卻任由這誤會步步升級,我原以爲自己會任馬由繮那樣過一輩子,可前世的記憶突然襲來,將一切生生中斷了。”
“那時遇到了你,這之後便全是你了。說我移情別戀也好,始亂終棄也罷,總之,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想要一起的人也是你。燕澤西是過去時了,我不會總停留在過去,人生在世,誰都會犯錯,不可避免,我和燕澤西既然是錯的,也就沒有必要一錯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