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馬嘯介紹月明心,不過就是西華航駐臺海機場的工作人員,看月明心的年紀,也就是二十來歲,不可能是什麼經理級人物,而且還能直接幫着馬妙兒,那就更能說明是普通職員。
馬嘯請他來參加酒會,當然是感謝他的援手,可對於這些人來說,一個普通的西華航工作人員,根本就沒放在他們的眼中,即便是駐場辦的李經理來,也是一樣的待遇。
聽了馬嘯的介紹,一些人就是失去了興致,幾乎就是要四散開的。
馬嘯結交月明心,感謝他當時是其次,最爲倚重的,還是白雲觀白雲仙的卜卦,這在馬嘯眼中明顯月明心就是一個潛力股,說不定以後在什麼時候就能助力的,此時見到衆人不太感興趣,也是沒辦法解釋,只好笑着對月明心說道:“月老弟,既然來了就是客人,請隨意吃些東西,聽聽音樂,我若是照顧不周,你可要多多的諒解……”
馬嘯的話音未落,他的電話又是響了,馬嘯歉意的衝月明心點點頭,走到一邊去接電話,而月明心也理解的迴應,自顧自的走到草坪中間。
此時的草坪又是恢復剛纔的樣子,衆人都是有自己的圈子,說着自己感興趣的話題,月明心也沒有跟他們攙乎的意思,左右看看,就徑直走到餐桌前面。餐桌上的東西很是稀奇,很多都是月明心並沒有見過,或者吃過的,月明心倒也不尷尬,將旁邊站着的人叫過來,一邊問,一邊撿着東西吃,不少人在一旁看了,嘴角都是泛起一絲不知道意思的笑容。
又過一會兒,馬家的幾輛電瓶車又是出去,幾個衣着鮮亮的年輕人,從車上下來,這幾個人似乎跟草坪上的人極爲熟知,先是極爲熟稔的跟在場之人打了招呼,隨後,就是彬彬有禮的走到餐桌前,一個臉頰消瘦,臉上有些蒼白的年輕人,拿着盤子走到離月明心不遠的地方,而此時,月明心已經略微填飽了肚子,抄着手,背對着草坪,耳中聽着流淌的鋼琴曲,眼睛望着遠處的湖泊,正是出神。
“Hi,那邊的waiter,你去幫我那些鵝肝來……”
那臉蒼白的年輕人衝着月明心就是喊道。
月明心當然是聽到的,不過,人家既然是呼叫waiter,跟自己當然沒什麼關係,那人又是叫了兩聲,說也湊巧,這時,剛纔還在餐桌旁邊侍立的人都是不見,於是那人就惱怒了,看看跟自己一起來的幾人,正津津有味的品嚐美食,不覺狠狠的走到月明心的背後,一拳就是推在月明心的後背,怒道:“你裝什麼清高,來當我waiter就要有當下人的覺悟,本少爺叫你多少句了,你就沒聽到?”
這一拳力道不小,月明心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幾乎就是摔倒。
月明心站穩腳步,也是惱怒回頭,瞪了那人一眼:“你哪隻眼睛看我是下人了?”
月明心一回身,那俊美的面貌先是嚇了那人一咬,隨即上下打量一下,眼中又是升起嫉妒的火花,眼珠一轉,就是譏笑道:“小子,這還用看嗎?就你這寒酸樣子,除了下人,還能是誰?快去,少爺餓了,馬家的鵝肝向來有名,快些拿來本少爺就不跟你計較。”說完,返身就要去取別的東西。
月明心見狀,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也依舊回身,欣賞自己的夜色。
“靠,你還當自己是個爺呀……”那年輕人大怒,嘴裡罵着就是又要對月明心動手,這時就聽得馬嘯的聲音:“小葛,你幹嘛?”
“馬叔?”小葛聽到馬嘯的聲音,回身說道:“您看您都召的什麼下人,我讓他拿個鵝肝,他就是一臉的不耐,還給我個後腦勺,靠,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他,我葛少爺的名號還真是白叫了。”
“小葛!”馬嘯一皺眉,笑道:“誤會了,誤會了,這位小兄弟也是我請來的客人,可不是酒會的服務員。”
說着,對不遠處已經出現的服務員叫道:“快去那些鵝肝來。”
那人點頭應道:“剛剛拿來的,已經放上了。”
“呵呵,小葛,走吧,先去吃一些鵝肝。”馬嘯笑着說道:“對了,你爸怎麼沒來?”
“馬叔,呵呵,你也知道,我爸這一段時間正跟臺灣那邊溝通呢,這會兒估計還在臺北吧……”說着斜眼看了一眼月明心,問道:“這小子是誰?臺海也不大啊,我怎麼沒見過?是哪家的?”
“呵呵,也不是哪家的少爺了。”馬嘯看看小葛,又是招呼月明心道:“月老弟,過來一下,跟小葛認識一下,剛纔不過是場誤會。”
月明心走了過來,馬嘯介紹道:“這是臺海葛家的二小子,叫葛峰,在臺海可是年輕一代中的有名啊。”
然後又是一指月明心:“這是西華航駐臺海機場的月明心,呵呵,上次小妙妙就是承蒙他的幫助……”
“西華航,臺海機場?”葛峰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
“來,都是年輕人,認識一下。別看月老弟只是西華航普通的職員,我可覺得他一表人才,肯定不是池中物啊。”
月明心笑着伸出手,說道:“你好。”
“你好?”葛峰笑了,馬嘯能邀請到的人,莫不是臺海有些頭臉的,年紀稍大的,也是講究素質,雖然見到月明心不入流,卻也只是在眼中流露了輕蔑,並不出言,可這葛峰等,正是標準的“富二代”,固然是講究家教,可又是也不經意間流露了年輕人的猙獰。
葛峰這笑,並不是善意的笑,隨着就是一聲鼻哼之聲,傲慢地說道:“西華航的職員,我倒有幾個極熟悉的,不過,都是飛行隊的,嘿嘿,也都是皮膚極好,容貌極好的,月小弟倒是跟她們有的一拼……”
後面的話,說的極其輕佻,而且,低頭少少看看月明心伸過來的手,也並不擡手,顯然是不願跟月明心握手。
“小葛?”馬嘯不悅,一擡手,就是擋在身前,伸手不着痕跡的拽住月明心的胳膊,笑道:“月老弟,別在意,小葛是我看着長大的,從小就是這個脾氣……”
月明心正要說話,葛峰又輕笑着說:“馬叔,看你說的,您這麼說,豈不是顯得我沒有家教?”隨後,又是話鋒一轉,指着月明心說;“既然他是馬叔請來的客人,我當然不能跟他計較,不過,剛纔他可是傲慢的很,讓我看得不爽,只讓他給我道個歉,剛纔的事情,就算什麼都沒有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