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蘭閔拖着,就像主人牽着小狗狗似的,遛到了到湘雨兒家。開門的是位披着白髮少婦,她散發着淡淡的神秘氣息,他肩上的白髮披在在她背後那麼的自然,沒有一絲的不和諧。她的眼神憂鬱而深遂彷彿深不見底的無底洞,很寬敞以灰白色調爲主,擺設及其簡略,不知爲什麼就是看上去有點昏暗。
我和蘭閔並排坐在湘雨兒媽媽對面的沙發上面,前方長方形茶几,茶几上面駕着一把說不出名字的劍。
“湘雨兒媽媽你好……湘雨兒呢?她怎麼不去學校”蘭閔搶在我前面問道
“湘雨兒就在你們面前!”聽聲音,湘雨兒的媽媽眼圈紅腫似乎……哭過。
“我面前的?莫非是?這把劍”
這把劍的前身有個故事:
陰雨茫茫,努力抗拒着黑暗,雨打溼他的狼鬃毛,飢寒交迫間,心情頹廢極,漫步茫茫草原上,他思索着修煉的艱辛,並且試圖尋找獵物充飢。
忽然一座破舊的廟宇出現在那隻頹廢的狼的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的破廟中他聽到了動聽的聲音“請問有人麼?”
他幻化爲人形匆匆整理了一下,匆匆說道“你有什麼事麼?”
“雨下的太大了,我……啊丘,我能進來躲一下麼?”
“我也是來躲雨的,你自便吧!”
夜色挑人卻帶來了寂寞與恐懼,她打破沉寂“我叫水寒,你呢?”
“我叫傲海。”
“那你是什麼樣子呢?好期待黎明的來臨啊!”
“我也是,你住在哪?”就這樣我們聊了一個晚上
黎明來臨,看到了水寒,傲海不想與她分離,他挽留着,知道結果是悲劇性的,他病倒了。伏在底上“我有件事一隻沒有告訴你。”
“其實我也有件事一隻沒有告訴你?”
傲海謙讓道“那你先說吧!”
“其實我是一隻修真成精的羊,我一直瞞着你。”
“其實我也是一隻修煉成精的狼,當我發現我愛上你時我已經無法自拔,等我死後剝下我的皮,披上它會讓你感到溫暖。”
日子沒有想象中的波瀾,水寒和傲海吧他們相遇的破廟當成了他們的家,每天早上水寒都出去採集露珠爲傲海治病,那天傲海清晰感覺到水寒採集萬露珠回來了,他依舊拖着病體去開們。 一道黑影閃過,“卡嚓”一聲,一隻黑色的巨狼咬碎了水寒的頸骨,傲海的身體根本不允許他去阻止,在傲海的眼前水寒死了,傲海撕心裂肺的咆哮着,吼叫着,被他的同類奪走了自己的最愛,他憤怒了,因爲心愛的她。
血液充斥着他的眼睛,通紅通紅,在他血紅的眼睛框滿是淚水,他嘶啞的吼叫着,咆哮着,看着她的軀體在血泊中消逝~完全的消逝了。
他一遍一遍的吼叫道:
是他們,就是他們,那羣狂傲的草原狼。最後他的傷病復發直到死仍然睜着血紅的眼,飽含晶淚的眼。
夜晚,一道影閃上山頭,發出代表狼的咆哮。是他傲海回來了,有着狂傲血種的傲海,血紅的眼是他的標誌,傲海死不明目,他想復仇,他愛的那麼洶涌,結束的那麼悲傷,他等待時機,獨自的復仇,以一隻狼的復仇方式復仇。 太陽,從天際出現,傲海又消失了,他在躲避太陽,他恐懼太陽,他沒有軀體,只有意識,復仇的意識。
傲海想到地下找到水寒,與她團聚,但首先得復仇,爲了深愛着的她。 吃了一隻羊的鶴聲,他在草原上奔跑着,撒歡着。沒有危機來臨前的恐懼,鶴聲進入屬於自己的山洞,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她,還有幼仔,十分幸福,十分溫馨。可愛的幼仔在地上打滾着,打鬧着,讓做父親的鶴聲感到自豪,希望能繼承自己的傲氣,霸氣。 夜,漫長的夜又按時到來,細細春雨讓泥土氣息更加的親卻。孤傲的身影向山洞行走,傲海的毛沒溼,他走的那麼的緩慢,因爲他有傲視羣狼的氣勢。 山洞的鶴聲感到了殺氣,陰森森的,狼毛不自覺的豎起,鶴聲本能的自衛,也爲了保護自己的孩子。
對方是同類,爲什麼?爲什麼要殺同類?一愣間自己倒在血泊中,屬於狼的幽蘭的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看着傲海。
鶴聲不明白一卻,而他的家在一夜間屍骨遍地,鶴聲同樣的憤怒。他就是死也要殺了毀滅一切的狼,那隻紅眼的狼。 傲海的狼的復仇無比的順利,傲海要找水寒,傲海去一個全是靈魂的地底,哪裡有世界上存在過又消失的一切,他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找到屬於他的羊。
天不遂狼願,人間到地獄很漫長,很孤獨,流浪了很久很久他也記不清多久,寂寞使他迷失了自己,唯一一個信念支撐着他向前走-找到水寒. 眼前是無盡的火海,那麼炙熱,瘋狂的燃燒着,阻擋着,百米外的他感到能量在消失,自己漸漸變淡,傲海仍然一步步的向前,只爲一個信念,對面有他深愛的她,爲了美麗的水寒,傲海死也不怕,他真的把自己的一卻都交給了她, 他血紅的眼更紅了,他燃燒起來了,奔跑起來了,向火海衝刺,誓死也要過去,一躍,他飛了起來,仍然在燃燒,在變淡,真的要從此消失麼?
他真的消失了~~~留下的是血紅的淚,傲海那燃燒的炙熱的淚,沒有蒸發,而掉入那無盡的火海,歷練~傲海的靈魂在血淚之中,爲了愛傲海願放棄一卻,自己的一切,經歷數百年的歷練,他急卻的跑出了火海,跑向屬於自己的幸福,所經之處熊熊地獄之火火在燃燒,那是頭炎狼,恐怖的炎狼。
它是那麼的炙熱,那麼的瘋狂——它就是傲海。
一卻都沒了,幽幽的看着自己的家庭從此消失,鶴聲死不瞑目,草原上迷失的奔跑,漫無目的,無所事事能做的只是發泄,他的眼如清泉般幽蘭,一頭幽靈狼,不能見到日的幽靈狼。
終於他想到了復仇,挽回自己失去的,讓自己痛苦的狼永遠的消失。
他的心開始構思,構思着親手殺了傲海的快感。
鶴聲用狼的嗅覺找尋他,經歷他所經歷的一卻,來到火海,他沒有進去,只是找到旁邊的泉水,用修煉變強自己,穿越火海然後才能殺了他。五行之中水才能克火。 傲海經歷千幸萬苦憑藉對水寒的癡心找到了她,那隻曾經朝思暮想的羊,可是水寒不認識傲海,對他沒有一點的表情:“你難道忘了我們過去的種種.”
傷透了心的炎狼瘋狂的搖着一臉茫然的羊。沒有任何回答,沒有,一點也沒有。
在她看來狼是陌生的,無論他改變或沒改變,她都不會記得,也無從回答。因爲孟婆湯,死了的靈魂都會失去在世的記憶,沒有一點痛苦,不會懷念任何人。
“我們可以從新開始,做一對開心的鬼侶” “行麼,你是隻狼,而我是羊” “愛沒有邊際,你是獵人我也愛你”
傲海愛的是水寒的靈魂,他們可以重新開始,心中的火焰慢慢的蛻變,消逝。在愛河中蛻變。
他們化爲人型一起來到人間,一起在草原上奔跑,一起看星星,聽着蟋蟀的合奏,在甜言蜜語中迎來第二天的日出。共同等待夜晚的來臨,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過的很慢,起碼兩人覺得充實,覺得快樂,傲海就是爲了讓水寒快樂,想盡一卻辦法,就算水寒的一個微笑他都感到滿足,傲海的滿足就是這麼簡單。
“如果我愛上了你的敵人,你還會愛我麼。”水寒問傲天,思考中,四周那麼的寂靜,“我會默默的祝你幸福。”
答案多麼的簡單。
面對危險如捉鬼師或散仙等他總是衝在最前面,所向披靡,讓敵人毛髮全焦。
當神或魔或妖或鬼卒或道士來臨時狼那敏銳的嗅覺總讓他們提前溜掉。 鶴聲此時卻飛過了火海,找尋傲海,爲了追殺他,他可以放棄任何,當他見到他時他明白了一卻,是自己的錯麼,他最愛的家庭……用了整整十年他在人間的洞庭湖找到了他。 飛沙走石,兩個男人的較量,戰鬥不會太久,傲海還想與水寒去看海,傲海化狼牙爲刃,羽刃相交聲聲入耳,光華四射,流光異彩,殘影忽忽,風雲色變。與鶴聲的最後一擊,水寒的內臟被震碎。一口血從水寒吼中噴出。
第二次的死亡終究腰來臨,她要的永遠消失,他懊惱自己的無能。 水寒身上發出道道金光,那麼的刺眼,是仙光,她是善良的羊是曾經的仙女,天神找到了她,請她歸列,沒有一點選擇。她緩緩的升起,向星空飛去。
“不——”炎狼無心戀戰,奔跑着追趕,太慢了~他燃燒自己能量,火包裹了他的全身,他追向空中,無論怎麼加速2人之間總有一段距離。
水寒在落淚她大聲喊着……傲天,這樣卻讓他更傷心。
疲憊的炎狼終於耗完了最後一絲能量,在向下掉落,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她遠去的方向,眼裡盡是淚水,血紅的眼更加的紅了。
傲海聽到了水寒最後的一句話使他心冷的話“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是錯誤。” 在這懸崖傲海失去了自己唯一的敵人和唯一的愛人,他對着星空怒吼,怒吼自己所經歷的是否太殘酷。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夜他都去那殘缺的懸崖,看着星空,想念過去,默默的流淚,白天又回到殘破冰冷的山洞。
他總會路過一顆桃樹,他不會主意桃樹對他每次經過的微笑,他心裡只有水寒。
整整一千年,他都這樣,月光下懸崖上傳來的狼吼正是傲海對情人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