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都啥時候了!你還保密?”
“可師伯說,任何時候都不能說。。。”
“現在就我們三個,我們保證不說出去還不行嗎?”
“那你們。。。你們拉勾!”這時我倆已經回到了艙內。
“好吧,我們拉勾上吊,一百年都不說!”
那個時代沒有互聯網,但真不知道這個小學生專屬的簽約儀式,是怎麼做到全國普及的。
但也足夠打那些說中國人沒有契約精神的公知們的臉了!
在我們用小學生特有的方式簽署契約以後,楊承告訴我們一個“犯罪記錄”。
既然楊承都坦白了,我也不賣關子了,作爲後來的記述者,我後來也曾去過楊承習武的那個武校,哦不,還是按楊承的說法,還是叫門派吧。
和什麼武當青城峨眉少林不同,這個門派在武俠文學裡籍籍無名,這裡也就不提他的名字了,只是在中原地帶的民間閉門傳承。
但隨着改革開放的春風,加上90年代中原地帶習武風氣的盛行。
師門裡思想最活絡的三師兄李宗翰,也就是小承的師傅,跑了幾個部門註冊了個武校,並請來門派掌門,也就是楊承的爺爺楊奎老前輩做名譽校長。
門派雖然低調,但還是有點實力,以學校的名義在升級武術比賽拿幾個將以後,算是打開了市場。
楊承的大師伯趙長海是軍人,因爲擅長自家門派傳承的上古練氣功法,而獲得了部隊的特訓資格。
這個練氣的功法作爲這個獨門小派傳承千年的基礎功法,楊承自然也知道。
但他和很多師兄弟一樣,只是被他們當做門派傳承儀式而已。
因爲就連小承的師傅李瀚宗教的都很敷衍,李師傅更重視身法和武技。
現在社會更注重實用,學生們都以老師拿沒拿過散打冠軍,武術厲不厲害作爲拜師標準。
而心法內功這些宗法傳承,卻因爲那幾年氣功的火爆被人們貼上了迷信的標籤。
所以拜李宗翰爲師的弟子擠破了門。而大師伯則非常尊重門派傳承,潛心研究門派的心法和氣宗典籍。
可是心法內功在這個靈氣缺失的時代也確實沒有什麼明顯作用,練了也沒什麼效果,不僅拿不了比賽名次,還被冠上了迷信的標籤。
所以這些傳承千年的功法,只是作爲門派傳承的儀式保留了下來。
也只有從小被校長。。。嗯,是掌門收養的趙長海,帶着繼往聖絕學的感恩之心,潛心鑽研門派傳承。
但因爲主張不同而被其他師弟排擠,也沒有學生願意跟他習武,後來離開門派,投軍從戎。
當部隊的子弟小學——向陽小學成立以後,趙長海推薦了他們門派的兩個優秀的習武苗子來到學校。
其中一個就是楊承,另一個是楊承的師兄,今年已經上六年級了。
雖然楊承之前對趙長海印象不深,最初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爲趙長海纔來的向陽小學。
但他來到向陽小學後,因爲並不瞭解大人的恩恩怨怨,而且趙長海後來還擔任了武術興趣小組的教練老師,所以楊承還是尊重趙長海這個師伯的教誨的。
就在四個月前的那天,楊承在趙長海的單身宿舍裡練功時,聽到了趙長海和戰友的對話後。
過了一會,趙長海就來到宿舍,把楊承的師兄支走,然後關上門,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跟楊承說,希望他用不上這些,
但關鍵時刻也許能夠保命。
並要求楊承一定要保守秘密,因爲他要違反紀律,傳授楊承一些功法和靈氣!
是的,我們星使團一個六年級的都沒有,小芹姐在五年級也算是年齡偏小的。
大部分都是三四年級的學生,夏天是跳級生,在星使團年齡最小。
所以當時趙長海師伯支開六年級的弟子,單獨留下三年級的楊承,肯定是知道內幕消息。
而據楊承說他們四組登上望舒19號之前的集訓中,有教練也教了他們所謂的心法,但也只是口頭提到如何感受靈氣,並沒有進一步的接觸。
楊承對靈氣感受最深刻的,還是在趙長海師伯給他傳授功法的那天晚上,才感受到了一絲靈氣的氣息。
所以來到月宇之後,按照師伯傳授的新心法打坐療傷,感受到的就是當時的感覺,所以他才猶猶豫豫的說感受到了靈氣。
但是既然都已經要去月宇了,爲何那些老師們對靈氣還神神秘秘的,連趙師伯傳授給楊承一些功法,也要冒着違反紀律的大不違,要求楊承一定要保密呢?
“小承,如果這次能回去,一定要回去好好問問你大伯,他可能知道我們爲什麼來這裡,要不他爲啥要支開你師兄?”
我把我發現的問題告訴小承,小承的師兄沒有入選星使團,趙師伯一定是提前知道了很多事情。
“趙師伯失蹤了。”小承苦澀的說了一句話,讓我大吃一驚。
“什麼?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我着急追問到。
“就在那天之後,第二天就沒給我們上課,但兩個月後我收到他託人給我送來的東西,其中有一封信,落款是1997年4月1日。”
“愚人節啊!”小胖一直沒機會插嘴,這次突然找到了插嘴的槽點,那個時候西方的洋節日,特別是愚人節,在小學生裡很流行。
“信裡說了什麼?”我白了一眼小胖,趕忙追問。
楊承也看了一眼小胖,又看了一眼我:“小武哥,你發現沒有,你好像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啊?哪裡不一樣了?”我心裡說,難道我今天變帥了?
“我也說不上來,好像變成熟了。”小承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跟小胖比。”
“小武生日應該比我大,有不就應該更成熟嗎?”小胖有點不服氣的說。
“不是,是對問題的關注點,我記得昨天還沒這麼明顯。”楊承看着我的眼睛,認真說道:“我好像突然想明白了很多東西, 來到這個星球以後,我的想法更敏感,思路更清晰了!”
“嗯,你這麼說,我今天有點感覺,之前想不通的事,今天好像更容易想通了。”
讓一個比我小半歲的小屁孩說我成熟了,我心裡有點不是舒服。
但因此我也突然意識到,小承雖然年齡最小,但這兩天表現的比我們倆都成熟很多。
“我師伯的信裡就是這樣說的,他囑咐我以後堅持練習我們門派傳承的心法,就是早上我教你的打坐方法,而且告訴我,只要堅持下去,可以不僅可以強身健體,而且還可以讓人耳聰目明,提高學習和思維能力!”
楊承從盔甲的飲水口,喝了口水,接着又說:“他還說,將來我會感受到我們門派功法的神奇,囑咐我一定要努力學習,刻苦練功,把我們門派的絕學發揚光大!”
“還說了什麼?”
“他說上次沒有來得及教給我更多功法,但經他親身驗證,我們門派的祖傳心法,重結果不重形式,只要能沉心靜氣,條件合適,並不需要刻意背誦功法。”說到這裡小承又看了我一眼:“最後還提到他們部隊有任務出去一段時間,等他回來後,再教我完整的心法和口訣。”
“合適的條件!”楊承說了很多話,但我一下子就找到了整句話的重點:“那這麼說來,剛纔我看見的是真的了!”
“什麼是真的?”這次輪到小承懵逼了。
“我打坐時,夢裡看到了小胖扛着個圓盤迴來。”我對這件事如鯁在喉,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