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着地下看去,發現地下滴滴的血跡最後是到了洗手間裡面的,我立馬就向洗手間那邊跑去,並且推開了門
。
將門推開的那一瞬間,我慌了,地下全是血水,而周萍整個人就趴在洗手間裡面,血水滲透了整個衣襟,讓人看着特別的害怕。
“周萍,你怎麼了?周萍!”我趕緊將周萍扶了起來,在鼻孔處感覺了一下,還在出氣,人沒有死。
感覺張海燕可能還沒有走遠,我立馬就給張海燕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讓她快點到樓下。
打完電話之後,我立馬就將周萍從洗手間裡面給拖了出來,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發現刀口是在腹部,應該是那種匕首捅的,我很難想象,這個女人是怎麼在被捅之後跑到房間裡面的。
慌亂中的我用自己那粗糙的辦法給周萍的傷口上纏了點布帶,算是止血,然後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幸好在這個時候,張海燕跑了上來。
“這……這是怎麼了?”張海燕進來之後看到滿身是血的周萍立馬就呆住了。
“你先別管這是怎麼了,趕緊將我幫她擡下去,再遲點可就沒命了!”我感覺我說話的時候都有點哽咽了。
和張海燕趕緊將周萍擡到了下面,安頓到車上之後,我的心也稍微鬆了鬆,起碼,現在已經弄到車上了。
張海燕也比較着急,我們剛剛將周萍擡到車上,張海燕就跑到前面開車去了。
周萍的傷口處還在流血,我只能是儘量幫她止住血。
一路上,我都緊張的看着周萍,生怕她真的在什麼時候給斷氣了,要是真的斷了氣,我可就真的是說不清楚了。
還好,車子走的很快,很快就來到了醫院門口,正準備往醫院裡面開的時候,周萍忽然醒了過來。
艱難的擡起頭,她只是看了一眼外面,血手就抓在了我的衣領子上:“不要,不要將我送到醫院,千萬不要!”周萍艱難的搖着頭說道。
“不行,你現在傷成這個樣子,必須要進醫院
!”我趕緊說道。
“不,我不能進醫院,不能!真的不能,求求你,不要將我送進醫院!”周萍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
“沒事的,給醫生和護士送點錢,儘量不要驚動到警方就行了!”張海燕回過頭說了一句,就繼續將車開到了急症大樓那邊停了下來。
車剛停下來,張海燕就下了車,跑到醫院裡面叫護士去了。
正好這個時候在門口有幾個護士擡着擔架,好像是在等什麼人,我們一出現,這幾個護士立馬就跑了過來,拉開車門之後將周萍給擡了出去。
我也趕緊下了車,不過,剛剛下去,我就感覺自己有點暈,靠在車門上稍微等了一會兒,才感覺舒服多了。
我趕緊跟了上去,跟着來到了急症室的門口。
幾個醫生很快就往急症室這邊走了過來,張海燕立馬跑了上去,分別給幾個醫生塞進口袋裡,又說了幾句話,這才又走了過來。
“幸好身上帶了一萬現金,不然還真沒辦法了。”張海燕說着話長處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
我向急症室那邊看了看,然後也就坐到了椅子上。
“小四什麼時候搬走的?”張海燕忽然問我道。
“搬走好幾天了。”說到這個話題,我的情緒就自然的低落了下來。
“哦,那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在你房子裡?”張海燕問我道。
“她就是那個周萍,趕跑王天霸那個,她手下叛變了,不得已才躲到我那裡的。”我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褲襠說道。
“哦,她在你房子裡住了幾天了?”張海燕再次問道。
“就昨天晚上纔過來的,沒幾天。”我對張海燕說道。
“好吧,我相信你。”頓了一下,張海燕繼續說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和女人住在一起,那我也要搬過去和你,你自己看着辦吧!”
張海燕說完之後就將頭扭了過去,似乎這房子她是住定了一樣
。
我只是苦笑了一聲,並沒有去回答她的話,而是看向了急症室那邊,心中也有幾分焦灼。
不管怎麼說,我和周萍是相識的,而且,還在同一張牀上睡了一晚上,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周萍那天晚上跟我說的那些往事,讓我對周萍產生了一點點的同情心,所以,我非常不希望周萍會在這個時候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等了大概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急症室的門終於開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趕緊跑了過去,站在醫生旁邊說道:“我是,請問傷者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問題,匕首沒有捅到任何器官上,只是因爲不及時救治,出血過多而導致了昏迷,現在省着的傷情已經基本得到穩定,現在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裡了。”可能是因爲剛纔張海燕塞了錢的緣故,醫生顯得特別的和藹。
我感謝了醫生一番,並且和醫生握了個手之後,幾個護士就推着周萍走了出來。
我趕緊跑過去看了看,周萍的臉色雖然有點蒼白,但是可以看的出來,她的呼吸很平穩,似乎真的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我心中的一塊重石頭也放了下去,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等到轉到病房裡之後,我就讓張海燕回去了,畢竟明天還有早間節目要錄製,也不能因爲這個事情耽誤的她明天不能起牀不是?
因爲是奇怪的特殊性,這個病房裡只有周萍一個人,但是病牀卻是有三張,所以我就在周萍旁邊的那張病牀上睡了下來。
“你是病人家屬?”我還沒睡幾分鐘呢,一個護士就走了進來,問我道。
“是的,我是,怎麼了?”我問那漂亮的女護士道。
“我們希望你能夠陪着病人,注意着她的點滴,等到點滴完了的時候叫一下我們,可以嗎?”那護士甜甜的聲音說道。
“可以啊,這個沒有問題的,完全可以
!”我笑着回答道。
那護士也甜甜一笑,之後就走了出去。
等到那護士走了之後,我看了看吊瓶,他喵的,剛剛下了十分之一,還有那麼多,這得等到什麼時候?
感覺有點氣塞的感覺,但也非常的無奈,周萍貌似沒有什麼親人,我不守在這裡,那還能有誰會守在這裡呢?
這一守,我就守了三個小時,直到凌晨兩點鐘的時候,所有的點滴才全部打完,我也終於是能夠睡覺了。
感覺輕鬆了一些,我立馬就鑽進了被窩裡面睡了起來。
這一睡,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鐘,連上班都直接錯過了。
還沒來得及去想請假的事情,我就被周萍的甦醒給驚喜的從牀上跑了下來。
“你醒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我高興的說道。
“你在乎我?”周萍忽然問我道。
我楞了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明白的,呵呵,麻煩把牀搖高一點!”周萍說道。
我立馬就走到了牀尾那裡,搖了幾下那個搖柄,將牀的上部搖成了大概六十度的角度。
“不管怎麼說,我都先要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真的!”周萍對我說道。
“不用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笑着說道。
“應該?”周萍有點疑惑。
“是啊,應該做的,咱們是朋友,難道不是嗎?朋友之間就該互相幫助的。”我笑着說道。
“是啊,我終於想起來,原來朋友是用來互相幫助的啊?我還以爲朋友就只能是那種暗地裡向你插刀子的呢!”周萍說着話,眼角竟然就流出了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