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個小孫女的。”商店老闆娘笑着迴應我。“大家也都喊她楚楚，她小時候 也說自己就叫楚楚……”
“哦？”我有些意外的，感覺哪裡不對勁兒。
黎楓忽然出現，上前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腕，“走。”
我甩開了黎楓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這面究竟都有什麼事兒？”
“沒什麼，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你別誤會了。”黎楓連忙解釋，這解釋卻更讓人生疑了。
我很想去找秦奶奶問個清楚，但是黎楓卻拽住了我，“我們回家吧。”
“不，我要去問問，我感覺很慌，很亂！”我試圖掙脫開黎楓。
“她老人癡呆，你問她什麼呢？回家，問我好了。”黎楓很固執，直接打了車，把我拽上了出租車。
回到家裡，我還是再胡思亂想，會是同一個人嗎？
既然黎楓讓我問他，我就問問好了，“真的不是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一個老人癡呆，一個都不知道什麼情況就亂說的。”黎楓趕忙迴應，“據我所知，秦楚楚人家是當地大城市的，從小就再那邊長大，怎麼可能是這裡的。千里迢迢的，你是不是想多了？而且，哪有人會用死去女兒的名字，給小女兒命名的。”
儘管黎楓這樣解釋，我還是沒辦法完全相信，“老公，如果你有什麼隱瞞的，你一定告訴我，沒關係的，就算你做了什麼，我也都能原諒你。”
“我們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爲什麼還要去討論這些呢？”黎楓開始變得煩躁，“不是說好不再說這些的嗎？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就讓她死去好了，我不明白那個老太婆爲什麼每天還要出現再那裡！”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黎楓的話，讓我無語。
越想越矛盾，越受不了！
有些事不一定要按常理。
我要弄清楚，再不弄清楚，我會瘋！
傍晚趁黎楓不注意，我偷跑出家門，又到了那個巷子口，人已經散了，小商店的老闆娘也把商店關門，我上前去詢問，“你好，我能再問下，白天你說的那個秦奶奶的小孫女嗎？”
“啊，我不知道啊。”商店老闆娘很意外的直接這樣迴應我，似乎不想跟我多說，轉身就走了。
我追了幾步，但是她很不耐煩，“小姐，別追問了，我如果知道你和黎楓有關係，我什麼都不會說的，白天是我胡言亂語，哎呀，真是，我們可不想跟黎楓扯上關係。”
“爲什麼？黎楓找你，不讓你亂說嗎？”我下意識追問，本能的這樣認爲。
“小姐啊，不是黎楓不讓，是我們不想沾上這點事兒，黎楓那個人，我們是怕了，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今天怎麼跟你說話了。”
“什麼意思啊？”我有點不解。
老闆娘有些無奈，不得不解釋，“我是沒看到你和黎楓一起，纔跟你多說兩句，現在我知道了，麻煩你別糾纏我。”
我很不舒服，“你們爲什麼這麼對黎楓啊？”
“他把他爸爸殺了，也殺了楚楚！很可怕的……”老闆娘繼續快步往前走。
“這只是謠言，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我下意識替黎楓辯解。
“對，沒有證據，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大家親眼看到黎楓把他繼父打個半死，瘋了一樣，沒人攔着就打死了，現在還瘸着呢。”
當老闆娘這樣說時，我相信了，杜悅對他哥哥的恨意是這個原因，大家也因爲這樣的畫面以訛傳訛，說出了之前再他黎楓面前死去兩個人是被他殺的傳言……
但真的只是傳言嗎？
我竟忽然間有點怕了……
“姐姐，我不是想聽這個，我只是想知道，秦楚楚的妹妹，現在再哪裡？秦奶奶的兒女，現在都是什麼工作？她們家是這裡的？”我繼續追趕她。
我很清晰的記得，李少澤說過，秦楚楚家裡是高官的。
“拜託了，我現在只告訴你我知道的，就請你別再糾纏我。”老闆娘被我纏的不耐煩了。“秦楚楚家已經搬走很多年了，只是秦奶奶留下來，付錢給他們遠房親戚照顧，事情過去這麼多年，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你也不用問別人，沒幾個人知道，知道也都模糊了，都過去快二十年了……”
“她家裡是當官的嗎？”我忍不住繼續追問。
“不知道。”老闆娘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了，很害怕我繼續跟着她，好似一轉彎她就到家了。
我不好再跟下去，愣愣的站在馬路邊，情況越來越符合似的。
躊躇了陣子，天黑了，我返回巷子口，看到秦奶奶又出現，不禁露出一抹欣喜。
最後，只能找她確認。
但怎麼確認呢？不能讓她瘋言瘋語，我得搞清楚！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秦奶奶，我和你孫女是好朋友，秦楚楚的好朋友，就是那個當老師的女孩，是您孫女吧？”
秦奶奶聽到後，激動極了，“你看到我孫女了嗎？”
“你跟我過來，我幫你打電話給她，她一定很高興的。”
聽到我這麼說，秦奶奶跟着我到了拐角處。
我害怕黎楓來找到我，所以，找了個還算隱蔽的地方。
“秦奶奶，我電話沒有費了，我問下，你的手機再哪裡啊。”我試探着問道。
秦奶奶把她的老人機掏出來給我，我伸出顫抖的手，打開了手機，翻找了通訊錄，終於，再她手機裡，找到了楚楚這兩個字。
一共兩個號碼，打第一個是空號，查看記錄，儘管是空號也每天有打出去的記錄，維持很久似的。
第二個號碼，我也不熟悉，畢竟如果是秦楚楚，她幾個電話也不稀奇。
抱着這種心態，我撥通了這個號碼，號碼通了，電話裡傳來熟悉的聲音，只不過聲音好柔，“奶奶啊，又想楚楚啦？”
我的心顫了，竟然真的同一個人，那麼，很多個爲什麼又讓人困惑了。
秦奶奶也十分親暱，帶着說不出寵愛的老人慈祥說道，“是啊，又想你了，你什麼時候放學回家啊，我今天啊，看到你的小男朋友了，而且哦，街坊鄰居，還再說你們是戀愛關係，我已經替你解釋過了，不是男朋友，你們是男女朋友的事兒，千萬不能傳出去，不然大家會笑的……”
“奶奶啊，你又說糊塗話了，姐姐已經走了，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電話裡，秦楚楚的聲音這纔有些恢復冰冷的意味兒，“將來，我們都會去找她，不要再想了，乖，早點回家睡覺，等我有時間，就去看你，現在工作太忙了，你要理解楚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