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垃圾搏鬥了許久,我們把所有要用的東西都拿了。瓶子、水、食物...
走得好好的,芊蕁突然停了下來。
“表姐,我、我們真的要去?”芊蕁扯着我的衣角,手還不停的抖。沒出息的傢伙,於是我直接轉過去對她大吼:“林芊蕁,你怎麼了?說話不算數!你再是這樣的話,我,林芊雨就不再信任你了!”
“別嘛,人家跟你開個玩笑都不行麼?”芊蕁小聲地嘟噥着,我怕她會半途而廢,於是把手抓得更緊了。
“那我們來唱首歌壯壯膽吧!”我假裝冷靜的想芊蕁建議,其實自己也挺害怕的。
“那我們唱什麼呢?”
“像男人一樣去戰鬥,去戰鬥...”我興致勃勃的唱着,彷彿有三根黑線掛在芊蕁臉上。
“到了!”看着那棵大榕樹我就知道,樹下那口井就是那口古怪的井。但是它怪在哪裡呢?
但是芊蕁很明顯是想退縮了,於是乎,一場辯論賽又打響了:
“表姐!我們帶點水回去研究吧!”
“爲什麼?”
“我不想呆在這裡!這棵樹萬一掉下什麼毛毛蟲之類的東西怎麼辦?”
“我又不怕!”
“可是我怕啊,你不可以這麼自私的!”
“你害怕你一開始就不該來,你既然來了就應該陪我 陪到底!”
“那我現在回去好了,別以爲我不敢回去!”結果芊蕁太激動了,直接一推就把我推了下去。
“表姐——”
“別鬼叫,我還沒摔下去呢!你快拉我上去!”我伸出一隻手向她求救,她卻開始跪在地上哭天喊地:“表姐啊,你的死根本就不關我的事!你死了以後別來找我啊...”汗,我怎麼會有這麼沒出息的表妹。這是不是在詛咒我死?
“我不會死的,你快拉我上去!你在不救我我真的就要掉下去啦!”我對她使用了河東獅吼,結果她真的看見我了。
“表姐,你沒死?”她吃驚地看着我,表現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活得好好的!”我吃力地跟她說着,畢竟這樣掛在半空總會有體力透支的時候。
“對、對不起表姐!我、我肯定是不夠力氣把你拉上來的了!”我可以看得出來,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無助。但她說的這句話,明擺着是在說我重:“你什麼意思?我很重麼?”
“不是!”她伸手把水裝進瓶子裡,淚流滿面的說:“表姐,這可能是我唯一可以幫你完成的遺願了!”
“什麼?遺願?你什麼意思?”我費解的看着她,她卻開始把我的手指一隻一隻的掰開。她掰開我一隻手我就用另一隻手抓緊井邊。她這是在幹什麼?想謀害我?我忍不住對她大吼:“你不救我就算了,幹嘛要害我!你害怕的話你就走吧!”
“哼!”她擡起腳來就往我手上踩,疼得我受不了,結果手一鬆摔進了井裡。
頓時間,水撲通撲通往鼻子裡鑽。幾分鐘之後,水面恢復了平靜。
我害怕的昏了過去,醒來之後卻是另外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