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容易受傷的女人
不要不要不要驟來驟去
請珍惜我的心
如明白我，繼續情願熱戀……”
一首飽含情感，沒有技巧的《容易受傷的女人》，唱出了大蜜蜜婉轉與哀柔。
劉煥聽了會沉默，王妃聽了會流淚。
陳遙跟陳玉琪面面相覷，戰術性炫了塊果盤裡的西瓜。
邊上的糖嫣表情複雜，終於忍不了，拉着大蜜蜜說：“蜜蜜，別唱了，休息會。”
又是《愛的供養》，又是《容易受傷的女人》，這誰頂得住？
從頒獎典禮結束以後，周餘棠劇組有事，直接回了象山。
糖嫣剛接完採訪，得知事情經過的時候，整個人有點懵。
咬牙痛斥範老師是肯定的，陪着楊蜜去了《翻譯官》的慶功宴，然後就來了這家滬上不對外開放的私人會所裡縱情高歌。
陳玉琪跟陳遙都屬於氣氛組。
她們原先不知道，魔都竟然還有這樣的好去處。
聽說這地方是二代開的，背景很深，安保一流，算是跟着各自的老闆開了眼界。
楊蜜可算是唱舒服了，等她坐了下來，陳遙很有眼力見的遞了杯水過來：“蜜姐，喝點水潤潤嗓子。”
“琪琪，你那部《我的危險妻子》快開播了吧？”
“嗯啊，說是六月底就播，明天我還要去錄綜藝呢。”
“糖糖姐，剛纔慶功宴上沒吃東西，聽說這裡的自助很不錯，我跟琪琪去試試。”
陳遙看出了自家老闆像是有話跟糖嫣說，主動拉着有點懵的蜀都老鄉陳玉琪起身。
“去吧，我這張卡你拿着。”
糖嫣從包包裡拿了自己的會員黑卡遞過去：“再去做個SPA，刷這張卡。”
這家會所是會員邀請制，每年交會費，基礎服務都是免費的，有些附加服務設施要刷卡。
周餘棠給了她這張會員卡後，每年往卡里充兩百萬。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糖嫣時常帶着閨蜜、朋友過來小聚，她很享受別人那種豔羨的目光。
“謝謝糖糖姐。”
等到陳玉琪跟陳遙兩人一走，閨蜜兩人才商量起正事來。
“那個賤人也太過分了，她怎麼能這樣？”
糖嫣起手就義憤填膺的替大蜜蜜抱不平，機關槍式的開了火，還拿出手機翻找罪證：
“天天豔壓這個，豔壓那個，怎麼好意思的？”
“你看，這些通稿，肯定都是她發的。”
“……”
女人感情增進最主要的方式之一，就是在背後一起蛐蛐別人。
數落了範老師十大罪狀後，刷到了有位網友發的《那些年，被範老師豔壓或力壓過的女星》的帖子。
各種陰陽怪氣範老師拼命營銷，豔壓過的女星加起來可以繞地球三圈……
楊蜜跟糖嫣一不小心手滑點了個贊，想到現實問題，兩閨蜜又重新冷靜了下來。
大蜜蜜心裡就有點委屈受傷。
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全是範老師在騎臉輸出，自己顧全大局，相忍爲他，結果晚上只能抱着糖嫣睡覺。
周餘棠手機在通話中，倪霓說是在談重要的事情。
“再問問倪霓，看他什麼態度。”
“施施問起來，就說是她發神金，紅毯撞禮服，在後臺主動挑釁，差點被我扇了一巴掌。”
“那…那是不是有點誇張？”
“不誇張，再晚來點，我說不定真動手了。”
“還是你厲害，反正周老闆回去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經過深思熟慮，兩人的意見達成一致，決定採取比較穩妥的方式。
無論是糖嫣還是楊蜜，都明白劉施施在周餘棠心中的地位，也清楚自己的定位。
擺在面前的問題就是。
大蜜蜜覺得範老師晚上有些話雖然難聽，但不無道理。
劉施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跟周餘棠的事情？
“應該不至於……”
楊蜜自覺做事縝密，周餘棠更是滴水不漏。
或有緋聞，也都是公衆場合，身邊都有助理跟着。
私底下兩人幽會，反正從來沒有被爆過料。
說到底，兩人終究是有些心虛的。
做姐妹的，睡了她男人，還是兩個一起睡……
要是讓劉施施知道了，那真的是天崩地裂，友誼的小船翻進黃浦江。
糖嫣還在擔心範老師跑去劉施施那裡打小報告。
她感覺是命運最好的安排，做了周餘棠的情人，除去名分，裡子面子什麼都有了。
但跟劉施施走過風風雨雨，這些年的交情，感情肯定也是有的。
要是鬧掰了，豈不是全完啦？
劉施施跟周餘棠分手，到時候不是把他推到白月光天仙那邊去了？
糖嫣優柔寡斷，顧慮重重，大蜜蜜倒是沒太擔心：“放心，姓範的腦子，沒那麼蠢。”
說實話，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條件比劉施施差。
明明是自己先認識周餘棠的，要不是劉施施橫插一腳，那時候自己再主動一點，現在陪着周餘棠站在山巔看風景，跟天仙對線的應該是自己了。
她只是在錯誤的時間，遇上了對的人。
……
“世上竟然有如此無恥之人。”
範老師冷靜下來，又是懊悔，又是生氣。
最近事業太順，多少有點飄了。
做事情沒有想太多，情緒上頭，直接就幹。
不過，範老師也是有點幽怨委屈，自己還不是太在乎你，不然誰愛搭理楊蜜？
至於打小報告，範老師自然是不會做的。
以她對周餘棠的瞭解，自己真這麼做了，沒半點好處，鐵定出局。
就算到時候劉施施跟他分手，那也是便宜了劉天仙。
楊蜜跟糖嫣在抱團取暖，範老師在圈內也有朋友。
同代大花旦基本上全跟她撕過，那都是對家，話不投機半句多。
但楊天真跟張鈞蜜卻都在魔都。
前者以前負責她的經紀業務，現在是江東家的藝人經紀部副總監；後者則是臺省當紅小花，兩人因爲拍攝《武媚娘》認識，沒什麼利益衝突，故而能聊的來。
範老師組的局，在自己家裡。
她跟餘生合作，搞了一個愛美神美妝品牌，平時有不少魔都的行程通告，在魔都早置辦了房產。
甚至連周餘棠都不知道，她藉着合作，私底下沒少做王太后的工作。
張鈞蜜跟楊天真來了以後，細聽原委，自然是站在她的立場，不遺餘力的吐槽楊蜜。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尤其是人稱灣省第一美腿張鈞蜜，很是能共情範老師。
她時常拉着糖嫣一起炒作，但人氣咖位相差甚多，有個不錯的絲襪品牌代言，還被楊蜜搶了。
聊到半夜兩點多，楊天真跟張鈞蜜第二天還有其他行程，先後離去。
只有身邊的小助理蘭蘭在收拾現場。
見到老闆給周都督打電話，是倪霓接的。
“周總剛處理完事情，已經睡了。”
“妮妮，你幫忙解釋下。”
範老師委屈巴拉說了一堆：“今天的事情，真的是誤會……”
領導身邊的秘書，那是萬萬不能得罪的，非但不能得罪，還要好好結交。
範老師有意經營之下，無論是毛小雨還是倪霓，都算能夠說得上話。
沉默了半晌，倪霓纔開口：“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有後續了，我看老闆很不高興……”
結束了通話，範老師鬆了口氣。
倪霓傳遞了這個意思，那就說明了事情的影響力在可控範圍內。
原本沉重的心情都輕鬆不少，起身幫蘭蘭整理起房子來。
有些明星連繫鞋帶都要助理幫忙，真巴不得別人把飯喂進其嘴裡。
範老師沒那麼嬌氣，她從底層做起來，該幹活幹活，對待身邊人與粉絲的態度，那都是極好的。
“姐，你別瞎忙活了，這手鐲七位數，小心點，別磕着碰着。”
蘭蘭將範老師推回到沙發上。
那如凝霜雪的皓腕上戴着的手鐲，正是周都督去年送的生日禮物。
當時自家老闆高興了好久，還暗戳戳的在微博上面曬了照片。
蘭蘭就是來自魯省三線城市的普通姑娘，家裡賣魚的。
哪懂這些，後來瞭解過才知道，這高冰種滿膠帶熒光的鐲子，市面上保守價值一百多萬。
她受到了一點點震撼。
有錢人的世界，她不懂。
就這麼個小手鐲，能買她老家市區一套房綽綽有餘。
動作麻利得將杯中殘留下的紅酒酒液倒進水池，順便將杯子沖洗乾淨，蘭蘭很不滿的嘟囔着吐槽大蜜蜜。
雖說小三何苦爲難小三，但蘭蘭拿的是範老師發的工資，當然站在她的立場上說話。
範老師躺在沙發上，仰着天鵝般的脖頸，手握着紅酒杯，美腿從絲綢睡裙裡面延伸出去。
白如脂玉，泛着奶白色的光。
天生尤物，連蘭蘭這個姑娘看了都覺得臉紅心慌。
“姐，你說用小號，給劉藝菲發點她跟周都督的料怎麼樣？”
蘭蘭的突然奇想，範老師登時愣住了，臉色古怪：“蘭蘭，你爲什麼有這想法？”
“我哥讓我多看點書。”
“你看的什麼書？”
“《孫子兵法》。”
“孫子兵法三十六計之驅仙吞蜜？”
範老師發現這個小助理有點腹黑。
倒是從未想過的道路，轉換思路，讓劉天仙去打掉楊蜜？
白月光濾鏡破碎，事情曝光出去，劉施施得悉之後，堅決分手，然後……
腦子裡面轉過一圈，範老師想到周餘棠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頰，陡然從美夢中醒來。
她很快放棄了這個想法，表情嚴肅起來：“蘭蘭，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不要搞的太難看，不然會有大麻煩。”
本來桌子上那一鍋唐僧肉，大家都有的吃。
你把桌子掀了，那就是壞了規矩。
或許逞一時之快，但考慮到那個狗男人的城府心機，範老師也有點怕。
跟楊蜜對線，倒沒那麼嚴重，要是把戰火引到劉施施或者劉天仙身上，就另當別論了。
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劉天仙在他心裡的位置。
至於劉施施，也是狗男人的心肝，現在準備推她上位，指不定想把唐人運作上市。
真打亂了他的佈局，到時候後果絕對是自己無法承受之重。
“彬彬姐，我聽你的。”
蘭蘭見範老師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點了點頭：“如果我是周老闆，早就跟你結婚了。”
這話說的，叫範老師心裡極爲受用，嘴角上揚：“爲什麼這麼說？”
“真不知道劉施施跟劉藝菲有什麼好的，哪有姐你漂亮懂事又能幹呢。”
“那也不能這麼說。”
“反正我覺得，姐你是完美女人，反倒是周老闆，有點……”
“有點什麼？”
看了眼範老師的神色，蘭蘭繼續道：“其他都很完美，就是有點渣，要是專一對姐好，那就好了……”
這話又說到範老師心坎裡去了，抱着蘭蘭，愛不釋手。
這種既要又要的海王，範老師真是又恨又愛。
真想一屁股坐下去，讓他叫姐姐，可惜鞭長莫及，近水難解。
“姐，我有個問題。”
“恩，你說。”
“你都這麼有錢了，也不缺資源，爲什麼死心塌地跟着周總呢？”
“也不爲什麼，非要說原因的話，安全感吧。”
“安全感？”
“你現在還年輕，等到我這個歲數就明白了。”
以範老師的條件，身邊獻殷勤的男人不少，家人朋友也經常勸，範老師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類似的問題。
但最後還是做出了決定。
不可否認，世界上確實有全心全意對女人好的老實男人。
但是那種男人，大家的三觀認知，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她想象不到生活在一起的畫面。
況且，這天下又哪有不偷腥的貓兒，誰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老實？
相較之下，周餘棠坦誠的渣，反倒沒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那種在行業內隻手遮天的權勢跟地位，能賦予男人的魅力附加值，遠遠不是普通男人能比的。
範老師想起周餘棠偶爾揮斥方遒的崢嶸，不經意間的溫柔，都不自覺併攏了雙腿……
連那歸國的奶油小生，都能在粉絲裡選妃。
以周餘棠的身家地位，要是真有心夜夜笙歌，一年到頭估計都能換着玩、不帶重樣。
範老師觀察過，目前能確定有關係的，估計也就那麼幾個。
年輕的姑娘，總想着海誓山盟，總是會有比較純潔浪漫的想法。
成熟的女人，知曉世故，明白什麼花言巧語、什麼浪漫都不能當飯吃。
在範老師這個年紀，她最渴望的是一段穩定且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關係。
周餘棠除去稍微渣了點，其他條件完美符合她的所有訴求。
這就是範老師心裡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
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費了多少心思，連王太后的好感度都刷到位了。
她又怎麼捨得放手？
她又怎麼甘心放手？
一放手，像楊蜜這樣的浪貨，不得笑死？
將杯中紅酒灌入口中。
範老師舔了舔紅的有些妖異的脣。
這場戰爭，到時候就看誰本事大。
反正她做好了準備，會用自己的方式笑到最後。
……
今夜很多人沒能入眠。
也包括了小陳跟倪霓。
作爲倪霓二級助理團隊裡的心腹，小陳親身經歷了頒獎典禮後臺範楊之爭整件事情的過程。
也正是因爲這樣，才覺得荒謬。
一個圈內大花旦天花板。
另一個是最當紅的頂流八五花。
粉絲擁躉無數，竟然在頒獎典禮的後臺，爲一個男人撕了起來。
可想到這個男人是自家老闆，好像又能理解了。
小陳前幾天還在網上看到一個很火的帖子：
《爲什麼周餘棠能夠泡到那麼多美女，而且還是當紅明星？》
下面有一個超過一萬多人點讚的高亮答案：
“不是周都督可以泡到那麼多當紅女明星，而是隻有當紅女明星，纔有資格泡他。”
小陳當時心裡認同，手上點了個踩。
不嚴謹！
太不嚴謹了！
誰說當紅女明星纔夠資格泡大都督，包是素人殺手的。
迪麗熱芭跟古力娜札，這一對北疆姐妹花，從沒出道就簽約了江東，不就是素人起來的？
小陳覺得章若婻也有苗頭，拍《孤單又燦爛的神》時候，戲裡戲外，眼神都甜到拉絲。
暗暗腹誹某海王，倪霓洗好澡出來了，坐在那兒做護膚工作。
兩人住一個房間，聊起了晚上的範楊之爭。
其實，楊蜜跟範老師進房間的第一時間，周餘棠正在跟那位滬上領導談笑風生。
尚且不知道後院起火，小陳也不清楚過程究竟如何。
她跟着倪霓，等周餘棠說完事情，期間各種打招呼，腦補了一百集狗血電視劇的劇情。
有點刺激。
這種近距離吃瓜圈內大花撕逼，比起在網上看各種臆測，可要得勁多了。
“對了，嘟嘟。”
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倪霓從牀上坐了起來，一陣玉漾脂顫：“老闆明天的拍攝行程表整理好了嗎？”
“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跟蔣總監確認過了，明天下午開拍，晚上排了夜戲。”
小陳有些氣餒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貧如洗，陡生羨慕。
妮總平時不顯山露水，其實她的身材，那也是相當有料。
都已經是半夜兩點半，兩人卻各有心思。
範楊之爭過後，有些事情要及時處理，有些工作要提前安排。
周都督只看結果。
出了問題，就是打工人的工作沒做到位。
做完事，躺着一時半會兒也睡不着，小陳看着倪霓臉上敷着的迪奧家花蜜活顏系列的緊緻修復面膜，好奇問道：“妮姐，這面膜什麼感覺？”
“挺滋潤的。”
倪霓靠坐着牀背，給公關部門的組長髮了消息。
範老師跟大蜜蜜兩家粉絲激情開撕，輿論要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回覆另外一個人消息的間隙，擡頭道：
“這個面膜效果蠻好的，嘟嘟你也來一張。”
“不用，不用，這個太貴了，妮姐。”
小陳連連擺手。
開玩笑，一千多塊錢一張的面膜，簡直刷新了她的認知。
不過倪霓已經給她開了包裝，敷上了面膜，笑道：
“今天意外狀況，害得咱們熬夜，算工傷了，老闆報銷的…你的皮膚真好。”
“妮姐，你的皮膚纔好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敷上面膜以後，小陳感覺自己的臉蛋瞬間得到了精華滋潤，竟然連皮膚緊緻了不少。
完全不是自己買的愛美神牌子面膜能比的。
還真是貴有貴的道理。
“妮姐，晚上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嗎？”
“不算經常吧，你很好奇？”
“有一點。”
小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如實道：“我身邊的朋友也經常問我這些事。”
“你怎麼說的？”
“我就是個跑腿的，哪知道這些事嘛。”
小陳以前只是個實習生小嘍囉，只能在網上的營銷號裡接觸到這種八卦，抱着路人吃瓜的心態。
現在進入了周餘棠身邊的二級助理團隊，簽過保密協議，她才近距離接觸到這問題。
三觀顛覆。
就周餘棠的感情故事，真正爆料出去，那整個娛樂圈得炸。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輿論，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
媒體只會讓觀衆看到想讓大家看到的。
從劉藝菲聊到劉施施，再從楊蜜聊到範老師，話題始終圍繞着周餘棠，
“妮姐，你不覺得她們跟老闆關係很奇怪嗎？都已經是這麼有錢了，爲什麼還甘心跟着老闆？”
“或許這就是愛吧。”
“這個…就叫愛情？”
小陳清澈的眼睛裡，大大的疑惑。
“相愛的本質，是一種感情交換，而兩個人真正在一起，實際上是一種價值的交換，要考慮很多現實因素。”
“可是……”
“你想知道原因。”
倪霓笑了起來：“我想，有可能是因爲，她們習慣了走捷徑。”
“她們還要走捷徑嘛？”
“吃過苦頭的，都會想走捷徑，想得到更多東西，同時害怕失去。”
這道題有點深奧，南航高材生不會解，她喃喃念着，還是不理解：“那楊蜜跟範老師這事該怎麼收場？”
“老闆會處理好的。”
“不早了，睡覺吧。”
看了一眼女士腕錶，倪霓撕下面膜，做最後的護理工作。
關了燈。
房間裡一時寂靜下來。
倪霓沒有告訴小陳，她也在走捷徑。
娛樂圈像是一個虛幻的萬花筒。
今天的，都會變成過去的，但是過去卻不會再回頭。
她在青春的時候，也天真的以爲，憑藉自己的努力跟演技，就能夠出人頭地。
現實是被拉去飯局上強忍着不適喝下去一杯杯酒，還有被令人不堪的牀戲炒作擊碎了自尊。
現在，待在周餘棠身邊，她把碎掉的自尊，一片一片的重新拾起來。
倪霓好像也習慣了待在他身邊的感覺。
或許不是習慣，而是選擇與等待。
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不要回頭，耐心等待往前再進一步的機會。
倪霓閉着眼，那張說不上絕美卻足夠有韻味的臉頰上，浮現出了淡不可見的笑容。
她能感覺的到，自己等待的機會，好像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