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餘棠除去有點臉盲這個小缺點之外。
記憶力向來很好。
他記得那天晚上的局。
韓瑞希跟她另外一個隊友都在。
都是模樣挺出挑的姑娘。
不然也不會讓YG的楊菊花選中，在地獄級別難度的女團出道賽裡面活到決賽圈。
“她最近麻煩大了。”
林允兒轉頭就在微信發了個小視頻過來。
她平日裡一般都用kakao，微信裡就只有周餘棠一個人的聯繫方式。
周餘棠看了眼，是韓瑞希直播向網友道歉的切片。
視頻中的她花容憔悴，手裡還亮出了煙盒，嘴裡說：“抱歉，以後我不吸了，只抽菸”
這個女愛豆，多多少少有點癲.
估計YG的楊菊花快要瘋了。
公司砸了那麼多資源力推女團，好不容易將Black pink捧起來，結果組合成員自爆了.
“black pink裡是不是有個嘴巴很大的泰蘭德女孩？”
“噗，oppa！”
林允兒微微愣了愣，隨即露出了標誌性的鱷魚笑：“什麼嘛，人家叫Lisa，我說的韓瑞希就是她的隊友。”
“好像見過一次，都是人才。”
周餘棠嘴角泛起一絲笑意：“lisa的舞蹈實力很不錯。”
比起韓瑞希，其實反倒是那個lisa給他留下了更深的印象。
“oppa，你對舞蹈都有研究。”林允兒訝然道。
“略知一二。”
周餘棠謙虛道。
比不上前輩皮帶哥的恆太歌舞團，大都督對女團也頗有研究。
女團的八卦炒得沸沸揚揚，但要說最近南韓娛樂圈最大的熱點新聞，卻莫過於雙宋結婚。
即，南韓頭部女明星宋慧喬，與新晉一線男星宋仲基兩人官宣婚期。
突如其來的消息，直接炸飛整個南韓娛樂圈。
簡直比過年還熱鬧，通稿滿天飛。
雙宋的圈內好友們，包括南韓一衆影視娛樂公司，紛紛送上祝福。
就連在國內都買了不少熱搜。
第二天，周餘棠回到劇組。
發現劇組都在熱聊隔壁雙宋結婚。
一致的論調，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據說是因爲《太陽的後裔》因戲生情，竟然都要結婚了。”
彼時禁寒令還沒有下來，兩國關係正處於蜜月期。
江東娛樂席捲亞洲，周都督在南韓予取予求，南韓影視圈難得出了一部爆款，着實花了不少力氣營銷。
連在國內都頗有知名度。
宋仲基憑此躋身一線行列，跟宋慧喬雙宋合體，熱度無敵。
不過，周餘棠想起來某個秘聞，忍不住輕笑出聲。
“老闆，你在笑什麼？”
孟子意歪着腦袋問道。
“嗯。”
周餘棠煞有介事道：“想到點有意思的事情。”
“快說說。”
孟子意的好奇心撓的一下就上來了。
那雙大眼睛狐疑的盯着周餘棠掃了掃，第一反應就是該不會自家老闆跟宋慧喬有什麼吧？
印象當中，宋慧喬貌似在某次綜藝節目裡面關於理想型的問題，提到過周餘棠。
雖說大都督是女星常用理想情人模板。
但考慮到海王身上的魅魔屬性，難說兩個人有過什麼故事。
她的嘴巴比腦子還快，湊近了過來，呵氣如蘭問：“老闆，你跟宋慧喬，不會是那個關係吧？”
“啪！”
想入非非的孟子意，突然額頭上咚地一聲，被周餘棠曲指彈了個腦瓜崩。
“哎喲！”
那張精緻的臉蛋登時皺了起來，一臉柔弱，好似雨前龍井：“痛痛。”
“別夾了。”
周餘棠有點受不了，移開目光，隨手拿了兩顆橘子。
當着給孟子意的面剝開。
一個內徑大，一個內徑小，還挺甜的。
“搞什麼呀？”
“天機不可泄露。”
“.”
不明覺厲的孟子意，臉上全是問號。
還待再問，周餘棠卻笑而不語，跟孔生開會去了。
“一筒，江湖救急，這是什麼意思？”
這道題太難，孟子意不會做，不過她姐妹山東人，那是出了名的伶俐。
“吃橘子啊，這橘子看起來還蠻甜的。”
“哎呀，不是這意思。”
孟姐引導道：“儘量往兩性關係方面去想。”
對面的李一桐腦子飛速轉動，恍然頓悟，臉色幾度變幻，瞪大了美眸：
“孟姐，你.你連這都給了？”
“是啊。”
孟子意想也沒想，張嘴就說：“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昨晚助理纔買的橘子，聽說是涌泉蜜桔來着，就想着給周餘棠分享。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
“你真開放。”
李一桐發了一堆“菊花盛放”表情。
感覺大都督斯文的外表下，藏着一個狂野的靈魂。
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繼續追問，
“周老闆喜歡這調調？”
“孟姐，疼不疼吶?”
“到底什麼感覺？”
女生私底下聊天，尺度往往大到令人咋舌。
“我開放你個頭啊！”
這會兒的孟子意的小腦袋瓜終於轉過彎來，頓時無比抓狂：“疼你妹！”
“不疼的嘛！？”
李藝桐越發震驚，又是“瘋狂磕頭”的表情轟炸。
“李，一，筒，你完了，下次見面看我怎麼收拾你！”
“大家都自己人，我又不會往外傳。”
“.”
孟子意又氣又羞又惱。
瞬間紅溫了。
她真想把手伸進手機屏幕裡，給李藝桐邦邦兩拳。
不過轉念一想，有些糾結凌亂。
周餘棠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難道上來就要整這麼高的強度嗎？
******
國慶假期轉眼即過，劇組排大夜戲已經成了常態。
但是周老闆錢給到位，劇組上下都表示：這還不是他們的極限。
“老闆，國外的票房出來了。”
“多少？”
正跟孔生開完總結會，陳嘟靈噔噔噔地跑了過來。
“北美首周總票房累計1.65億美元.”
女學霸氣還沒喘勻，頗具規模的胸膛不住起伏，一口氣報出了一連串數字：
“再加上咱們內地票房，跟海外其他電影市場，全球總票房收入累計4.59億美元。”
“恭喜周總！”
“握草，厲害啊，這個票房！”
“算起來，咱們天朝就貢獻了將近兩億美金吧？”
“娜札這是要起飛啊。”
“這才上映到十天，雙片屠榜，周總牛嗶！”
旁邊人跟着起鬨，反響頗爲熱烈。
看到自家徹底支楞起來，頗有些與有榮焉的感覺。
“中規中矩.”
周餘棠微微點了點頭，問道：“今天晚上我請宵夜。”
“蕪湖，周總牛嗶！”
大都督開了口，整個劇組上下一頓大餐自是少不了。
跟着大都督做事，除去苦了點，各項待遇還真是全部拉滿。
周餘棠轉頭繼續問陳嘟靈，“娜札要去國外了吧？”
“明天飛洛杉磯。”
“你給鄒中衍打聲招呼。”
“哦。”
陳嘟靈馬尾點了點。
******
“國慶檔變天！《巨齒鯊》單扛14.58億票房，娜札笑納半壁江山！”
“成龍寶刀屠龍！《英倫對決》9.24億逆襲，廉頗老矣尚能飯！”
“《縫紉機樂隊》票房報收7.25億！董小鵬謙虛致歉，未來將沉澱帶來更好作品！”
“國慶檔最賠錢電影！《空天獵》成本2億票房僅收2.78億，李誠導演夢碎，投資方恐將血本無歸！”
“.”
整個國慶檔羣雄亂戰結束，並沒有現象級的爆款電影誕生。
站到最後的還是那頭深海里游出來的大鯊魚。
在國慶假期路演結束後，娜札直飛北美，配合主創在大洋彼岸的宣傳刷聲望。
幾乎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娜札的身上。
都知道，這部中美合拍電影是周餘棠在幕後操盤，也同樣是娜札的實績。
只《巨齒鯊》+《縫紉機樂隊》這兩部電影，已然轟下了超二十一億票房。
整個國慶檔的半壁江山在手！
再算上先前《魔盜團》系列的實績，同年齡段的九零花，也就自家的熱芭跟李鈊能站得住。餘者全一起上，都不夠娜札一隻手打。
即便是放眼整個娛樂圈，前輩大花們有這等票房實績的也是鳳毛麟角。
在許多圈子裡的女明星眼中，娜札的運道實在沒話說。
從出道以來，一路順風順水，花見花開。
都沒吃半點苦頭，輕輕鬆鬆登頂。
這純粹是她背後的男人——江東大都督在背後積極運作的結果。
有這樣的神仙大腿乾哥哥，傲視羣芳又有何難？
就算是換她們來，同樣也可以起飛。
有人歲月靜好，必定有人在負重前行。
走完國慶假期，《空天獵》的票房纔不過三億不到。
大黑牛就不說了，已經靠邊站坐狗那一桌，連帶着李彬彬的人氣都斷崖式下跌。
原本憑藉《生化》艾達王一角，算是在國外闖出些名堂，再國內買了不少國際咖的通稿。
結果回來連續幾部電影票房口碑崩塌。
李彬彬江湖地位擺在這裡，現在已經半轉型幕後。
跟自己的妹妹李雪開了合頌傳媒，招兵買馬，聲勢頗壯。
還跟老朋友任權組了明星風險投資機構Star VC的局。
圈子裡黃教主、黃勃、國際章等一衆明星全在裡邊，悶聲發大財。
這回倒也說不上降咖，只是被娜札踩頭上位，面子上有些難看。
“沒想到，她也有今天。”
範老師給周餘棠打了電話，唏噓不已。
“範老師，想笑就笑，別忍着。”
周餘棠一邊剝着橘子，好整以暇的說道。
孟姐買的這涌泉蜜桔，還真挺甜。
“沒意思，不好笑。”
範老師嘴上是這樣說，身體很誠實的抿了抿嘴，雪頰漾出個淺淺酒渦。
兩個人同期出道、同一位經紀人帶、資源經常重合，還都叫彬彬，肯定少不了被人拿來比較。
蓮花姐搶過範老師的角色跟代言，沒少在媒體面前陰陽怪氣。
範老師同樣不是善茬，每次紅毯遇上。
必出全力，狠狠豔壓。
尤其是跟了大都督以後，一路順風局，完全碾壓宿敵。
範老師揚眉吐氣，只是此時心思還真沒多少在蓮花姐身上。
“《贏天下》首輪談的怎麼樣了？”周餘棠塞了一瓣橘子入口，問道。
“還在談，藍莓臺也有意向，首輪不會低於4億。”
說到這個，範老師心情越發美麗，樂道：“再算上優酷的網播權，整個保底能做到八億”
當然，這不是說範老師一家賺了八億。
這部劇的成本對外號稱五億，其中水分很大，三億頂天了。
只是其中除去了範老師，還有其他投資方要分錢，還有電視臺打點關係之類的雜七雜八的費用。
“總之，算過賬了。”
範老師的聲音喜滋滋：“加後續收益，整個項目進賬兩個小目標差不多。”
“才兩個億？”
“？”
一個大寫的問號浮現在範老師臉上。
原本心裡還挺高興，心思微微一轉，思及這男人雙片屠榜，順手捧飛個古力娜札，範老師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
周餘棠的遊戲公司剛剛被爆出來光上個月賣皮膚就賺了好幾個億
更別提生孩子百億安家費。
“範彬彬啊範彬彬，你怎麼能夠如此糊塗！？”
範老師瞬間反省自己，不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橫了周餘棠一眼，範老師咬着脣道：
“我算過時間了，下週日子正好，到時候我要進組，想在車上”
“.”
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睛好像會說話，看的周餘棠腰子發麻
******
華宜的會議。
愁雲慘萬里凝，靜如一潭死水。
衆高層無不垂頭看眼前的報表。
眉頭緊鎖，神情頹敗，如喪考妣。
無他。
今年影視圈比慘大賽冠軍，當有《空天獵》一席之地了。
要知道，這部電影的投資高達2億，內部預估二十億保底，有機會衝一下30億。
就現在這票房，只掛了零頭，不說爛到了極點，也可以說是爛到家了。
“公關部門怎麼做事的？”
小王總手機翻看着手機上清一色的嘲諷，越看越氣，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王總，現在這不是公關能解決的事情了。”
公關部的經理哭喪着臉。
他也有話講。
先前不是你在媒體面前吹牛要打掉《戰狼2》？
好好好，現在電影票房拉胯，外界輿論沸反朝天，又怪公關部門不給力。
再沒有這樣的道理。
無人在意大黑牛成了炮灰。
衆人關注的只有自己的利益。
公司股價一瀉千里，開市當天跌停。
按照當下華宜的體量來算。
瞬間幾十億的市值蒸發。
放的都是在座各位的血，這誰頂得住啊？
幾個部門開始互相推卸責任，踢起了皮球，會議室裡嘈雜堪比菜市場。
“好了，吵什麼吵，華宜還沒有倒臺，天也沒有塌下來。”
大王總臉色不虞，拍了桌子：
“先把管導的《八佰》擡上來，還有徐可的《狄仁傑》的營銷工作也可以提前安排起來了”
頓了頓，大王總沉着臉繼續說：“再跟周星星還有中影通個氣，先把《美人魚2》消息放出去，止住頹勢再說其他！”
******
比起在上了好萊塢頭條的娜札。
周餘棠更是風頭無兩。
自從上個月威尼斯擒獅過後，待到《小丑》上映。
他就在國內外熱搜榜上買了房。
直至國慶檔《巨齒鯊》再爆，聲勢雖然比不上《小丑》，卻也有望做到全球十億美元票房。
網上各路媒體，甚至用出了“大都督雙片屠榜”這個略顯誇張的標題。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自從上個月中旬上映後便自狂舞不休的《小丑》。
國內票房竟然逆勢上漲，走到了36.78億，還剩下一週就要落畫，但這個驚人的票房數據，已經讓圈裡炸開了鍋。
此時的貓眼，已經將全球票房總榜都給掛在了首頁。
目前《小丑》在北美票房總票房報收4.75億美元，刷新了R級電影影史票房冠軍。
英國地區8740萬，霓虹地區6880萬，法國4220萬.
累計海外各國總票房已然超12億美元，再加上天朝的票房，按照當前匯率換算成美元。
迄今爲止，全球總票房已經逼近18億美元！
這部電影已經摧枯拉朽地刷新了華納年度最爆開畫記錄、DC超級英雄票房記錄、漫改超級英雄票房記錄、華納兄弟本年度的全球票房冠軍等一系列記錄！
堪稱記錄粉碎機！
一時之間，所有目光，全部都聚焦在周餘棠這個新版本的概念神身上。
童鋼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消化完這個令他震驚的現實，特地打了電話過來問：“老實說，是不是偷偷做手腳了？”
江老闆尚且能玩盤外招，以周餘棠現在的能量，想要搞事再簡單不過。
“童局，我是你帶出來的兵，你不信我？”
周餘棠喊冤道：“我天天在劇組熬夜拍戲，現階段江東的宣傳資源，全投在《巨齒鯊》上面，你可以自己去看嘛。”
“不要有情緒，我就隨便問問，組織上對你還是信任的。”
童鋼笑眯眯道：“你那劇快殺青了吧？”
“再有個三週就差不多了。”
“月底記得來參加電視劇出口聯盟會議。”
“不去行不行？”
“不行，這次大領導點了你的名。”
又發下一道金牌，再三囑咐過後不要放鴿子，童鋼才掛斷電話。
瀏覽了秘書貼心整理好的《小丑》相關新聞報道。
有國內媒體的報道，也有國外媒體的震驚新聞。
從業幾十年，童鋼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等盛況。
一個黃皮膚的天朝人。
在整個世界影壇呼風喚雨。
哪怕是當初的巔峰陳詩人跟國師綁在一起，也沒有周餘棠一個人更讓人震撼。
文能文藝片通吃三大獎，武能商業片打穿全球影市。
看見秘書在辦公室裡面忙碌的收拾着文件，童鋼放下了手裡的保溫杯，笑眯眯道，
“小陳，休息下，別太辛苦。”
“謝謝童局關心。”
秘書抹了把額前的汗，露出個憨厚笑容。
“你說，就餘棠那部電影，真有希望進世界影史票房前三嗎？”
“這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看了一眼童鋼略微前傾的坐姿，小陳心裡頓時便有數了。
這是領導的慣性小動作，只有當他對一件事情極感興趣的時候，纔會如此。
“第一是《阿凡達》的27.88億，這個差的有點多，不太可能。
第二的《泰坦尼克號》全球票房21.94億，估計也有點難。”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早就做過功課的秘書，對各項數據如數家珍：
“我看了很多專業機構的分析，也許有機會衝一下第三名《星球大戰：原力覺醒》的20.68億美元.”
“探花郎，也不錯。”
童鋼撫掌大笑：“看這架勢，完全還能再往上走一走嘛！”
“童局高見！”
秘書豎起大拇指。
將國外媒體的彩虹屁翻來覆去又看一遍，童局心裡別提有多舒坦了。
嘿，咱帶出來的兵，就是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