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
這期新劇的首播收視率正式出爐！
某酒店內。
“我拿到收視率表了！”年輕助理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高高舉起手機大呼起來。
他這一嗓子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陳乾坤！
“怎麼樣？”陳乾坤催促問道。
然而年輕助理看到數據後。原本正要激動說出的話當場都嚥了下去，生硬的讓人瞬間就察覺到了。
“手機給我！我自己來看！”陳乾坤有些不耐，或者說心裡突然又了些不好的預感，一把搶過了年輕助理的手機，親自翻看起來——
NO.1！
番茄衛視《微微一笑很傾城》，收視率：1.12%！
NO.2！
芒果衛視《夜空下的青春》，收視率1.09%！
NO.3!
浙藍衛視《微微一笑很傾城》，收視率1.08%!
第二？？？
陳乾坤瞬間沒了表情，將手機扔給了那個年輕助理，一言不發的模樣嚇得旁人根本不敢出聲。
原以爲在這個首播的日子拿下收視第一是輕而易舉的事，誰知道他竟然小瞧了楚柏那小子。
所預想的遙遙領先的場景並未出現，反而還被人強壓一頭，陳乾坤的臉色陰沉地都快滴出水來了。
“陳導——”有人小心翼翼地想要出聲安慰。
誰知道陳乾坤自己倒是先平靜了下來，不過就是說話的語氣有些發酸：“有這麼大的粉絲基礎，第一天讓他們拿第一也說得過去，後面等我們發力，第一就沒他們什麼事了。”
第一晚，首播收視率出爐。
——《微微一笑很傾城》拿下第一！
粉絲們歡呼雀躍，留言慶祝，認爲是衆望所歸。
但這樣的結果在娛樂圈內卻只是小範圍的引起了熱議。
一來，不少人覺得微微能取得這樣驕傲的成績是佔了粉絲基礎的便宜。
二來，這微微的收視率和陳乾坤的夜空比較起來，差距實在太小，並沒能給人多大的震撼。
大多數業內人士都抱起臂膀，覺得後續可期，真正鹿死誰手還要靜觀後面的發展，纔可知曉。
比如說微微後續情節崩了，粉絲棄劇？
又或者夜空下的青春後勁發力勇奪寶冠？
對於業界的這種言論，雲姐嗤之以鼻，以她的暴脾氣自然是恨不得提刀殺過去，臭罵那羣拿了陳乾坤錢的混蛋一頓。
倒是楚柏，得知後絲毫不以爲意，紮了片菠蘿塞進嘴巴里，然後又樂呵呵地和某人聊着天。
看不見硝煙的戰役繼續打響。
第二晚。
收視率出爐！
等待消息的陳乾坤，臉上的神色明顯比起首播那天要更加凝重起來。
然而——
NO.1！
番茄衛視《微微一笑很傾城》，收視率：1.25%；
N0.2！
浙藍衛視《微微一笑很傾城》，收視率1.23%；
N0.3！
芒果衛視《夜空下的青春》，收視率1.11%！
……
不僅沒拿到第一，反而還下降了一名？？？
陳乾坤看到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他居然又敗了！！！
昨晚他還抱有慶幸，賭的是，楚柏那部戲只不過憑藉的是龐大的粉絲基礎所以拿到第一，等首播的新鮮勁一過，那羣粉絲自然而然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所以他猜測微微的收視率會下跌，至少會有這麼個趨勢！
可事實上呢？
不跌反升，勢頭兇猛！
現實的一記巴掌讓陳乾坤有些惱羞成怒。
他陰沉着臉，滿懷着不甘心。
自己好歹是一代名導，卻被楚柏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踩在頭上？
何況，之前他蹭人熱度的事在圈內撓得人盡皆知。
若是收視率拔得頭籌倒是還好說，可要是被楚柏死死踩在腳下，他這老臉可就丟光了。
這一晚，陳乾坤徹夜未眠，菸灰缸裡擺滿了菸頭……他擡起頭看向窗外，白色的月光格外幽冷。
是夜，寂靜無聲。
陳乾坤睜眼望來的那雙眸子——幽白深黑！
……
幾天後。
“恭喜。”慄瑤清冷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
楚柏卻挑了下眉頭，覺得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出聲試探道：“邀歌？”
“嗯…”
慄瑤理所應當的樣子讓楚柏突然有種想要掛掉電話的衝動。
“非要這麼真實嗎？咱們倆好歹也算是老朋友了吧？？？”楚柏掐着眉心，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有過前車之鑑，他算是看明白了，慄瑤沒什麼事是不會來打擾他的，但一旦打過來電話無非就是邀歌。
慄瑤無聲笑笑，但笑容很快消失，還是那副清冷的語氣，“這樣效率快。”
效？率？快？
楚柏扯了下嘴角。
慄瑤語氣平靜道：“所以，手頭有新歌嗎？”
“沒有。”
“哦……”慄瑤聲音低了許多，但沒有絲毫懷疑的意思，停頓了一下，語氣毫不波瀾地道：“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掛了。”
電話被掛斷。
楚柏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已經黑屏的手機，最終只是苦笑地搖了搖頭。
這個現實的女人，哼！
沒多久，雲姐打來電話喊他下樓，今天是他拍攝雜誌的日子。
整理好衣服後，他便下了樓。
停車場東側的角落裡此刻正停着一輛嶄新的保姆車。
前段時間《煎餅俠》的收益全部到賬，土豪氣十足的楚柏大手一揮就買了一輛價格不菲的保姆車，同時不忘給雲姐撥了筆大款一番招兵買馬。
一來讓雲姐不那麼幸苦，二來以他現在的名氣雲姐一個人的確忙不過來。
可惜的是，楚柏到底是不敢在大名鼎鼎的魔都大廈租一層樓做工作室。
那天，楚柏偷偷一個人站在魔都大廈的樓下往上看，想到自己幻想中成功人士的模樣，他忍不住輕啐了一口：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賊TM貴！！！
……
保姆車內，坐着三人，一名老司機，一個剛來倆禮拜的年輕女助理，還有坐在後座低頭抱着平板快速寫文案的雲姐。
一看到楚柏打開車門。
年輕女助理和那名司機都恭敬地大聲招呼：“老闆好——”
楚柏笑着點點頭：“老邱，小雅。”
司機姓邱，所以楚柏就叫他老邱，因爲容易記，魔都本地人，二十多年的駕齡，標準老司機。
年輕女助理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學霸，今年剛畢業，楚柏絕對不是因爲她長得好看才批准她進的公司，主要是雲姐喜歡。
【唔，同款的還招了五六個……】
上了車，楚柏坐在了雲姐身邊，繫上安全帶的時候，看着還在低頭寫東西的雲姐，難免好奇道：“雲姐，你寫的是什麼？”
“都是你的通告計劃。”雲姐頭也不擡道。
楚柏啞然，“交給小雅她們做不就好了，你不用這麼累的。”
“現在是你的關鍵期，必須要嚴格把控。現在娛樂圈更新換代太快了，咱們不能有絲毫差錯。”雲姐擡起頭認真道。
楚柏只好勸說道：“那你也不要太累着自己，凡事有個度。”
雲姐心中一暖，突然道：“昨晚給你發過去的報告看了嗎？”
楚柏的表情瞬間一滯。
報告？
什麼報告？？?
雲姐臉色逐漸發黑……
小雅在一旁很有眼力見的解釋道：“《微微一笑很傾城》現在的收視率已經超過同期所有新劇，無論是番茄衛視還是浙藍衛視，收視率都已經突破了1.9%，現在才播出一半，我們很有希望突破2.0%的大關。”
“哦……”楚柏的表情有些迷糊。
雲姐撫額。
小雅的嘴角也忍不住扯了一下。
這麼厲害的數據就只是一個“哦”？
楚柏摩挲了下巴，“那個……我問一下，2.0%的收視率很高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