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
樸文哲出現了,一看到楚柏真的來了當真無比高興,小跑兩步趕了過來。
楚柏火沒借成,清裝女郎只能幽怨地望着兩個人的背影,她眼力很好,一眼就認出來楚柏身上的穿着全是頂尖名牌,隨便拿一件都足夠她瀟灑一兩個月了,可惜這麼的凱子沒掉到,都怪那個臭老男人!
……
酒吧某個角落。
楚柏看着樸文哲。
幾個月沒見,這個之前還意氣風發的TVN某個頭頭,眼下消瘦了很多,頰畔的顴骨都有些突兀,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死氣沉沉了許多。
“說吧,找我什麼事?”
隨着楚柏問出這句話,樸文哲的動作都僵硬了幾分。
坐下來第一句話便是:“我被TVN開除了。”
楚柏聞言挑了下眉頭。
視線在樸文哲的身上打量了一遍。
這可不簡單像是被開除了……這簡直就像是在過難民生活。
“所以呢?”楚柏的態度不冷不淡。
他和樸文哲的接觸也僅限於曾經見過一次面,簽過一次合同,單純一次商業合作,根本就沒有任何私情。
準確說,樸文哲有沒有被開除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之所以過來那是因爲事關他的利益。
樸文哲沉默了會說道:“兩個月前,TVN老社長病逝,由此引發了TVN高層內鬥,我是由老社長一手提拔的,自然力所能及地維護他所指定的繼承人,可惜的是到底是一敗塗地,我守護的那位被迫去了國外,而我作爲犧牲品被淘汰出局。
更重要的是,你的那份合體是我負責的!
《請回答》帶來的利益超出了社內所有人的預料,這樣一部作品我作爲它的直接負責人,可以說非常清楚它給TVN帶來的巨大好處,楚先生我真的很難想象創作這樣一部能夠養活TVN的作品居然是一個外國人……但請你放心,我對於你和你的國家都絕無惡意。作爲新上任的社長,樑鄭錫絕對清楚這部電視劇的價值,他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樑鄭錫?”楚柏擡起眼簾。
樸文哲低聲解釋道:“樑鄭錫這個人……心狠手辣,和當地的幫派也有關聯,早年他哥哥就是當地首屈一指的幫派大哥,一路打殺下來,後來得到國會某個人的指點搞起了地皮,也是成爲了整個大寒國地下世界的一個大佬,呼風喚雨很是猖狂。
可惜的是,他巴結上的那根大腿,後來站錯了隊被關了進去,據說已經死在了牢獄裡,而樑的哥哥花了大半身家換來了另外一個大佬的態度,保住了性命,但掌控的勢力也縮小了下來,過起了瀟灑日子,但就三年前死在一場意外車禍下。
至於樑鄭錫,據說背地裡接管了他哥哥的勢力,但沒人拿得出證據,但他的確掌握了一筆秘密資金,這也是爲什麼他能夠拿下社長位置的原因。他如今和國會裡的某個人取得了聯繫,大概也是想靠這個無限期延長你的尾款結算,一步步獨吞所有好處。”
楚柏挑了挑眉頭,“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樸文哲臉色不變,低聲道:“他們公司有我一個後輩,沒人知道他給我當耳朵和眼睛。”
楚柏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告訴我這些又能怎麼樣?好像……我也並不做些什麼,看來我只能走法律程序了。”
樸文哲忙勸說道:“可能你對我們國家d法律不怎麼了解,一旦走上法律程序,你這筆錢更不容易拿到,樑鄭錫有國會的背景,甚至可以從檢察院那邊找關係延長時間,你不僅不能拿到錢,還有可能激怒那個樑鄭錫!”
楚柏氣極反笑:“按你的意思,我什麼都不做?就被動等着他一步步耍我?”
樸文哲露出笑容:“我可以幫你!”
楚柏眉頭一挑:“你?”
樸文哲小心看了眼四周,然後這才湊到楚柏耳邊小聲道:“我手裡掌握一個能夠扳倒樑鄭錫的情報,只要樑鄭錫倒臺,你d事就好說了。”
楚柏不動聲色:“你想要什麼?”
樸文哲盯着楚柏,緩緩說道:“我幫你拿到錢,你幫我坐到社長的位置。”
楚柏嘴角勾起:“你野心不小?”
樸文哲不置可否的笑笑。
他曾經是TVN風光無限的高層,結果就因爲一場內鬥自己成爲了犧牲品,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他太憋屈了!
楚柏掃了眼這個變得陰鬱起來的男人,端起酒杯隨意道:“你想自己當社長,可你之前不是說提攜你的那位老社長定過了繼承人?”
樸文哲不屑一笑,倒不是針對楚柏,而是針對那個繼承人:“他就是個懦夫!樑鄭錫不過派人恐嚇了他一下,他就已經嚇得逃到了國外,這樣的人怎麼能去當社長!”
“你能?”楚柏反問道。
樸文哲看向楚柏,沒有遮掩的意思:“我現在一無所有了,既然找到你,就已經說明了一切。社長的位置,捨我其誰!”
楚柏輕笑,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視線望向別處,喝了口香檳:“因爲你一句虛無縹緲的情報,我就幫你拿下社長的位置?你會不會覺得太可笑了。”
樸文哲陷入沉默:“我知道這麼說會很難讓人信服。”
楚柏瞥向他:“所以情報是什麼?”
樸文哲臉色一變:“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多一個人知道我的處境就越危險。”
楚柏放下酒杯,作勢起身。
樸文哲的臉色徹底變了,急忙搶先一步站起來:“我真的不是在騙你!楚先生請你務必相信我!”
楚柏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樸文哲,在聽到他這句話後,嘴角浮現一抹笑意,似有好笑:“務必?我們倆非親非故,一句話就想讓我在你身上投資這麼大?還不如我直接出手拿下TVN,你說呢?”
樸文哲瞳孔一縮。
不過,他低沉道:
“大寒國是不允許你們外國人掌控的電視臺的!”
楚柏笑而不語。
樸文哲咬咬牙,第一次覺得楚柏竟然這麼心狠,不過換做是他,怕是也難免於此。
只是,
他壓低聲音開口,語氣近乎懇求:“你想要我怎麼做?”
楚柏看着他,笑道:“向我證明你的價值。”
隨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近,似有深意道:“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楚柏丟下了這句話就走了。
樸文哲的面色一時間,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