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慕掌櫃的房間裡,兩人對視而坐。
沈承把懷中的木盒拿出,雙手捧上遞給慕掌櫃。
慕掌櫃目光中帶着幾許的疑惑,只是靜默不發一語。
而沈承也沒有退步,還是耐心的保持着這個姿勢,他相信最後勝利的一定是自己。
時間不長,慕掌櫃率先開口,隱隱中帶着絲絲的不快道:“沈賢侄你這是何意呢?難道說是不滿這木盒內此物。”
聽到慕掌櫃說到最後之時,語氣中已經變得冷漠下來時,沈承便知道自己的把握更大了幾分。
沈承這時不慌不忙地挺直腰身,見慕掌櫃不肯收下這木盒,只好先用單手拿着,沉聲道:“掌櫃的,今日沈承前來,只爲一事。”
見到其臉色還是不太好,沈承也沒有太在意,便接着道:“我想用木盒中的此物換取一個機會,一個讓我每天不受限制,在多寶樓中鑑定靈骨的機會。”
“什麼?”
慕掌櫃眼神閃過幾分的詫異,臉上的神情頓時便是一變,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那原本虎着的臉,一下子變得祥和起來。
只見他站了起來,拿下那木盒,發現其中的正是作爲獎勵的靈骨時,心中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沈承看到慕掌櫃的舉動時,心中會意的一笑,道:“正是因爲這六星的靈骨太貴重了,對於小子來說,遠遠還用不上,與其這樣,不如讓我積累多一點鑑定靈骨的經驗。”
“賢侄啊,要知道這六星的靈骨,哪怕是對於成爲一名靈者後,也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啊,況且這還是極佳的靈兵主材料。”
似乎是怕沈承不知道這其中的價值,慕掌櫃細心地告誡着。
心中對於這名少年頗有幾分好感了。
在今天之前,沈承還真的不知道這六星的靈骨,價值有如此的大,但微微一想便認識到。東西再好,那也是很長一段時間後的事了。
只是在心中對於靈骨的重視,更上一個層次了,更暗暗記住了一點,作爲靈兵的主材料。
沈承目光清澈而堅定地望着掌櫃,誠懇的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只想做好眼前的事。”
慕掌櫃看到沈承的表情,便知道這事改變不了了。他徐徐而坐,思索了一小會便開口道。
“老實說,賢侄你真是個不走平常路的人,這剛來多寶樓便來給我出難道了。”
慕掌櫃臉上帶着一絲無奈的笑意,“這樣吧,儘管這六星的靈骨價值不菲,但也算不上什麼,送出去的獎勵,我多寶樓建立以來,便沒再收回的這個先例。”
一聽到這時沈承便有些許不安了,暗自焦急地想到:“難道說了這麼多,還是不能成功嗎?”
慕掌櫃對沈承作了個先不要急的手勢,才道:“至於你想要多積累鑑定靈骨經驗的事,對於你,對於多寶樓都是合則雙利的好事,我當然不會不允許。”
沈承此時的臉上,不
由地露出喜色來,心中想到:“離培靈境第三重更加近了。”
“有功要獎,有過便要罰。”慕掌櫃嚴厲地看着沈承說,“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那還得了。我決定罰你,每月坐堂的次數增加到四次。”
原本對於有懲罰的事,是有所意料的。
只是這對別人是壞事的,對沈承來說卻是大大的好事。心喜之下,脫口而去道:“掌櫃的會不會懲罰的太輕了,要不多加幾次。”
這一下便讓一向自我感覺從容的慕掌櫃,像是被踩着尾巴一樣,猛得一睜眼。
臉色不善地大聲道:“臭小子,你把這木盒給我拿走,看着你我就心煩。”
沈承臉上有着幾分的悻悻之色,抱着木盒便向外。只是心中還緊掛着提升實力之事,心一橫,還是停了下來,要問個清楚。
“慕掌櫃,我現在能去鑑定靈骨了嗎?”
慕掌櫃這一下是真的怒了,只是望着沈承冷哼一聲。
沈承只好告退了,帶着鬱悶的心裡走向那任務榜處。心中感慨着,“唉,又浪費了半天的時間。”
與沈承一般心情的慕掌櫃,正在房內揉着腦袋呢。
“這小子,還真是有幾分的邪門。以二重修爲,硬是得了個第一名。難道哪裡出來的人,看人就那麼的準嗎?”這一刻他不由想起了推薦沈承的那個人來。
“聽說也是第一的陳家子弟,對沈小子不是太友好啊。”慕掌櫃的臉上纔有點笑意,“要是沈小子能一直壓他一頭,對於我女兒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站在任務榜前的沈承,自然是不知慕掌櫃心中的這些小九九了,他此時的心情甚是高興。
原來身前那密密麻麻的人羣,在看到沈承到來時,便自動地分開一條路來,同時臉上還帶着幾分謙卑的笑意。
沈承先是一愣,然後注意到衆人都望向衣服右胸上,那個白色不知名的獸形標誌。
才陡然間想起,自己已經是一名見習骨師了。要是查看個任務,也要用拼力氣地方式向前擠,那還成什麼話啊。對於一個長年要經受地獄式的擠公車的小白領來說,這是多大的幸福啊。
心情不錯的沈承,頻頻向給自己讓路的人微笑。幾步間便到了任務榜前,想看一下有沒適合自己的任務。
要是能得知關於“慧明丹”的線索便更加好了。
不到數秒間,沈承便掃完了整個任務榜,居然沒找到一個有興趣的任務。
懷着失望的神情,離開了。
看着再一次擠滿人的任務榜,沈承心中感覺到疑惑了。卻沒注意到自己那快一目十行的閱讀速度之事。
盡是一些打掃某個角落,作一段時間的侍從般的,換取一些銅幣的任務。就沒一個有關於積分的。
“難道這裡不是見習骨師接任務的地方。”這麼一想後,沈承留意起面前人羣時,還真的沒發現一個類似的人。
“算了,還是回去看一下那份關於多寶樓的介紹先
吧。”沈承沿着來路返回,有些無聊地等待着晚上的慶祝晚餐,要不是因爲這個,他早就回去打坐苦修了。
明日當空,沈承和一臉透紅的鐘師姐,正走在回去的話來。
鍾舒卿呵呵地笑着,一雙妙目在沈承的身上不時的掃來瞄去,“真是想不到師弟你,原來也不是一個正經人,真是討厭死了。”
看着已經帶着幾分醉意的鐘師姐,沈承只好模着鼻子苦笑起來,仔細一想,似乎這次做得真的不是那麼厚道。
在慶祝晚餐上,原本就不太被人重視的沈承,也不管其他人的看法,只是和鍾師姐坐在一起,猛吃着菜。
可是一桌10人中,只有兩個女生,其中一個是武館的鐘師姐,還有一個聽說是某個大家族的女子。
這兩個女子加上第一名的陳勇俊俊三人,便是被敬酒的主要對像了。
正好樂得輕鬆的沈承,看到鍾師姐有些不勝酒力時,便也大口大口地喝了幾杯,裝着一副要發酒瘋的樣子。
在最後拉着鍾師姐便跑了起來,這便是沈承苦笑的原因。
鍾舒卿似乎也知道這話中的不妥之處,俏臉越發的紅潤了,在清冷的月光下,如同披着一層輕紗,更添幾分嬌媚。
似乎是感覺到沈承的目光,鍾舒卿心中有着一股的異樣,輕輕地轉過身去,嬌羞地道:“明天沈師弟可要小心謝姐姐了。”
然則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她只說對了一小點,不單單是要小心一個人了。
正是因爲兩人提前離開,那位鍾師姐口中的謝姐姐,也以不勝酒力,在兩人前腳剛走,後腳便離場了。
這一下子少了兩個美女,在加上一臉傲意的陳勇俊,場面一下子便冷場下來了,這晚餐自然也就散了。
離去之時,那些見習骨師對於沈承的不滿又加了幾分。
沈承聞言,心中不由地一顫,想起離開之時,那女子眼中那毫不掩飾的又惱又氣的眼神。
“希望不會遇到太多的麻煩吧”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剛纔你怎麼不也拉謝小姐出來呢?”鍾舒卿轉過身來,歪着頭,一雙大眼睛眨都不眨地,帶着一絲笑意地望着沈承。
“我和她又不熟。”
她似乎是十分滿意這個答案,接下來的一路上都樂呵呵地笑個不停,如同一隻無憂無慮的精靈一般。
在送鍾師姐到66號房後,沈承便回去了,有更加重要的事等着他。
只是想起鍾師姐在他臨走時說的話,“師弟,你可是欠着我一頓大餐的。”心中便感覺到一陣暖意。
舒服地洗過澡後,沈承便開始了一直堅持的打坐修煉來,等待着新一天中玉府的開啓。
熟悉的熱力從胸口中傳來,也不知是心情激動還是怎麼的,感覺這一次的熱度沒有以往的強了。
刷的一下,沈承消失了,進入玉府之中。
然而當他睜開雙眼之際,卻讓他心中陡然間變得一緊,“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