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慕的要求,梅家之人不由沉默,周圍之人亦是非常好奇。
當年發生的事情不少人都有聽聞,只不過這是梅家家醜,外人也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麼情況。現在他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令得雲裳母子不顧一切大鬧梅家。
“怎麼,都不說話,啞巴了麼?”
雲慕環顧梅家衆人,神情越加淡漠,再次將手伸向梅世熙。
“住手!”
大夫人生怕兒子再次受到傷害,連忙怒吼道:“我說……我什麼都說!反正丟臉的又不是我們!”
說罷,大夫人將當年發生的事情重新講述了一遍。
十七年前,梅家族祭大典的時候,一名管事前來通風報信,聲稱雲裳夫人暗中與人苟合,聽到這個消息,梅家上下自然無比震怒。梅燕山與梅冠宇等人更是親自帶人前去捉姦,果然在雲裳房間發現雲裳與一位玄師供奉衣衫不整的糾纏在一起。
看到如此一幕,梅冠宇二話不說,便將二人打翻在地……而後那玄師供奉被帶走處決,而云裳則揹負不潔之名,被梅燕山破了靈竅廢去修爲。
聽着大夫人的講述,不少人皺起了眉頭,有的人甚至露出嘲諷之色。
堂堂梅家夫人,會去和一個玄師供奉苟合?而且還是在梅家族祭大殿的時候?要不是雲裳傻了,就是梅家的人傻了……這樣的事情居然也有人相信?
和別人的心態不同,雲裳重新聽聞此事,如同多年沒有癒合的傷疤再次被人揭開,鮮血淋淋,痛徹心扉。
雲慕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之色,但他心裡卻明白,這是雲裳必須面對的一道坎,當年的事情,要是不還她一個清白,雲裳可能永遠都走不出自己心中的陰霾。
“這個故事太假,你可以再說一個。”
雲慕手刀斬下,硬生生的將梅世熙的另一隻手臂打折,又是一陣哭天喊地之聲。
“賤種,你放了熙兒,你不得好死——”
任憑大夫人如何咒罵,雲慕絲毫不爲所動,更沒有因此而心軟,和自己母親所承受的痛苦相比,這點小小的折磨又算得了什麼?
這時,梅冠宇也忍不住開口道:“小子,你想知道的,我夫人已經告訴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只想知道真相。”
雲慕淡淡的看着對方,語氣冷漠道:“時隔多年,當初的證據和證人想必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不過,我相信我母親,即便沒有任何證據,我依然相信她。如果你們還想狡辯,那我就殺到你們肯講真話爲止。”
“住口——”
一聲呵斥,卻是梅元青站了出來:“小子,你們以爲抓了梅世熙,老夫就不敢動手?區區後輩,我們梅家不缺他一個!”
“哦。”
雲慕點了點頭,笑着道:“那好吧,既然不缺,那我也不用留着了,免得浪費你們梅家的資源。”
話音落下,只見雲慕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下,一掌落在梅世熙氣海處,震散了對方體內的玄力,還刺破了對方的靈竅。
“什麼!?”
“住手——”
梅元青與梅燕山等人勃然大怒,齊齊衝着雲慕殺去,玄兵交錯,玄靈齊飛,恨不得將雲慕碎屍萬段!
誰都沒有想到,雲慕不僅心狠手辣,而且性格如此剛烈,說動手就動手,甚至不留半點餘地。
然而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一直沉默不語的雲裳驟然爆發,一道冰冷的寒意鋪天蓋地的將梅家之人籠罩其中,彷彿一道冰牆把他們隔離在外。
中位玄宗!?居然是中位玄宗!?
感受到雲裳身上恐怖的威勢,梅家衆人大驚失色,他們先前竟未察覺對方的真正修爲。而且因爲修煉《萬古冰心訣》的關係,雲裳的境界比之梅元青還要強上幾分。
《萬古冰心訣》是雲慕前世在遺境中搶到的一本修行功法,非常是何女性修煉,在大量丹藥的輔助下,雲裳不止修爲有所突破,玄力同樣朝着寒冰屬性轉化。
這樣做有點拔苗助長,雖然對身體有些隱患,但是由於雲裳服用過造化妙玄丹,反而幫助雲裳激發了身體的潛力。
梅元青與梅燕山被雲裳攔住,玄宗之下,更沒有人是雲慕一合之敵。
紫芒閃爍,火光沖天。
僅僅片刻的功夫,梅家死傷慘重,而云慕與雲裳則豪發無傷。
……
“王爺,你看我們是不是?”
“沉住氣。”
鎮南王打斷了嚴慶的提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笑得像只老狐狸。
周圍之人見鎮南王都沒有插手的意思,他們自然馬首是瞻,不過梅家之人卻是焦急萬分。
“秦族長、屠族長、西樓族長……四大世家同氣連枝,你們還不快快出手,難道是想毀約不成?!別望了,沒有我們梅家,你們休想打開秘境。”
梅燕山已經按捺不住了,再這樣打下去,即便梅家勝了,恐怕也會元氣大傷。
三家族長相視點了點頭,正打算出手相助梅家,卻未料到鎮南王橫跨一步,擡手將三家之人攔了下來。
“鎮南王,你這是!?”
秦羽鴻愣在當場,其他兩家之人同樣一臉驚愕的看着鎮南王,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鎮南王笑着擺手道:“別人家的恩怨,我們外人怕是不好插手吧?而且,你們真的以爲四家聯手就能對付雲慕母子?他們要是沒有半點把握,會如此大張旗鼓的來尋仇?本王攔着你們,可是在救你們。”
“什麼!?”
衆人先是一驚,隨即一陣後怕。
不經意間,鎮南王瞥了一眼雲慕身後那個的小丫頭。
其實鎮南王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雲慕此人可是和酒劍仙這樣的王者有些關係,就算今天他們真把對方母子拿下了,難保酒劍仙不會前來報復。
王者之怒可不是誰都能承受的,至少鎮南王不認爲自己有這樣的勇氣。
“打得好!大哥哥加油!雲姨加油!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
紀無牽一臉興奮的歡呼吶喊着,絲毫沒有深陷重圍的覺悟。只是她的聲音,不禁引起了大夫人與梅燕山的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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