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滿是茂密森林的山峰,山腰上飄着一股紫氣,似護山的靈氣一般,縹緲着,環繞着。突然,在茂密森林的某處,兩個白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了一顆粗壯的大樹下,正是穿越而來的柳芸和姜理事,只是……兩人身上的衣服都不知所蹤。
兩人從不知所措到慢慢清醒。柳芸大呼:“天呀!我的衣服怎麼沒了?”聲音渾厚而富有金屬的質感,是柳芸曾經很喜歡的男人的音色。
姜理事深嘆口氣:“唉……”聲音嬌俏悅耳,令人癡迷。
柳芸:“我的胸沒了?!”
姜理事:“我的胸……”同時,用雙手無奈地託了託傲人的雙峰,一臉的無助。
柳芸:“天呀!我下面這個,是什麼東西,模樣好怪?”
姜理事:“我的下面啊!”說不出的惋惜模樣。
柳芸用他渾厚地嗓子大叫:“你這個流氓!我沒穿衣服還那麼看我!”
姜理事咬牙切齒卻也無限嬌羞地說:“柳芸先生,喊流氓的人應該是我吧!”
“那個……姜女士,你的胡茬是不是需要處理一下?”
……
這是柳芸和姜理事穿越到這裡的第二天,他們在密林裡走了整整一天,還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偶爾遇見一兩隻不知名的小動物,性情也極其溫順,見到他們就繞道走。
柳芸和姜理事身上的關鍵部位用樹葉遮蓋住,只是,柳芸只需要蓋住一處,而姜理事需要蓋住三處。
即便如此,姜理事還是被柳芸時不時瞄來的,有些耀耀的目光看得不太自在。原來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看着,是如此的感覺。姜理事如此想。
柳芸則不時看看姜理事那窈窕的身段,光滑的皮膚,還有那冰冷卻精緻的臉龐,心頭一陣陣的熱血澎湃,很有飈鼻血的感覺。本就對漂亮女生很沒什麼抵抗力的柳芸,此時的他更是被只着寸縷的姜理事所吸引,並不時會引起生理上的衝動。柳芸怯怯地地想:原來男人看見漂亮女人的感覺是這個樣子的!
他們正在穿越的密林,花草樹木似有靈性般,當兩人走過,草自動像兩邊傾倒,而樹木,在豔陽高照的時候,會在兩人的頭頂遮起一片綠蔭,當晚上來臨,樹木會把廣闊的星空呈現在他們面前,最大限度地給他們最廣闊的視野。
這一切,讓柳芸驚叫不已,他撫摸着地上的小草和樹幹,露出最和藹的微笑:“你們這麼有靈性,那你們叫什麼啊?你們會說話的吧!”
姜理事則用纖細白嫩的手撫着額頭,處變不驚地說:“它們就是植物,只不過應激反應比地球上的植物敏感罷了!”
柳芸“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地說:“那我們就放心了。”
姜理事一臉疑惑地看向柳芸。
“我還擔心在上廁所的時候被它們偷窺呢!”柳芸如是說,“我還沒什麼,現在是男兒身,姜理事你可就虧大了!”
姜理事被嗆得輕咳了幾聲,盡顯美態,咬牙切齒地說:“那我還要謝謝你的關心了!”
柳芸眼神耀耀地盯着姜理事,還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有些憨憨地笑道:“這都沒啥!”
姜理事被看得一陣心虛,也一陣心涼:“沒想到呀!我也有今天!”心中長嘆一口氣,也不敢再和柳芸說什麼。
當兩人餓了,就找野果子吃,這裡的野果子汁多鮮嫩,生津止渴,且同一棵樹上,果子的味道竟各不相同,那種美味,是在地球上無法想象的。
這日,兩人迎着夕陽繼續往前走,柳芸右手拿着果子,不時吃一口,並很貪婪地吸允着果肉裡的汁液,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姜理事則眉頭微皺着,目不斜視地向前走,本來姜理事就是個冰冷的人,自從來到這裡,又變成了女人,這冰冷裡還帶着些陰沉。
柳芸輕瞄了一眼姜理事那秀氣、美豔的臉龐,輕聲說:“其實吧!做女人挺好的。尤其是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不管到哪裡,必然都是萬衆矚目、倍受青睞、招蜂引蝶,那個……勾魂攝魄、五迷三道……”
“行了!”姜理事及時打斷了柳芸的勸慰,長嘆口氣說,“我這也是作繭自縛。”
柳芸偷瞄着姜理事只着寸縷的肌膚,使勁嘬着口中果肉的汁液,說道:“還有可能是化繭成蝶。”
姜理事每看到柳芸類似這種神情和動作,就立時閉嘴。
柳芸很無趣地嚥下了嘴裡的果肉,問道:“姜理事,爲啥你最後要性別反轉呢?若非如此,你還繼續在那個世界做你的冷酷理事。看看現在這個事情,被你搞成了這樣。”柳芸略有責怪地看向了姜理事,並一副“都是你的錯”的樣子。
姜理事冷冷地看了一眼柳芸,搖搖頭:“是因爲這裡幾次派出和人類進行比試,都屬男性。所以,我纔有此種決斷。”
柳芸一攤手說:“那就怪不得我了!”
姜理事眼睛微眯地看向夕陽,過了一會兒繼續說:“這樣也好,我可以在這邊監督和協助你,掌握更多這裡的資料,爭取可以早日回到我們的世界,爲下一次共平之戰做準備!”姜理事眼神堅定、目光炯炯,在夕陽柔和的光幕下,和柔美的外表形成了一副動人心魄的美人圖。
柳芸一時又看得癡了,直到姜理事目光漸漸冰冷,甚至冷如寒冰時,柳芸纔不好意思地咳了咳說:“姜理事,這麼說,都穿越到這個世界了,您還是我領導?”
姜理事沒有回答柳芸,而是平淡地說:“從今以後不要叫我姜理事,我本名姜凌,看來,以後只能叫姜玲了!”說罷,淡淡地唏噓。
柳芸看着曾經的姜凌,現在的姜玲,點點頭,“那我還叫柳雲,去掉草字頭的雲。當然,更是義氣雲天的雲!”說罷,柳雲昂首挺胸,英姿勃發,淡淡威懾傾瀉而出,使得姜玲心中微微點頭:這個柳雲,在正經的時候,還是比較有型的!
但,和柳雲接下來的對話,把姜玲心中微微升起的好感撲扇得煙消雲散。柳雲說:“既然到了這個世界,我們就要想方設法好好生存下去,獲得更多有用有價值的資訊,傳遞給人類,讓他們不再被輕視不再被辱沒。這,也是我們存在的最大價值和意義所在!”柳雲說罷,還奮力擺了擺手,一副激昂慷慨的模樣。
姜玲表面上沒有任何表示,心裡剛剛放心地點了點頭,柳雲就繼續說:“那,爲了儘快、更好地開展我們的工作。是不是……我們需要扮成夫妻的模樣,來迷惑敵人?”
柳雲看姜玲沒有任何表情冷冷地盯着他,立刻改口:“男女朋友總可以吧?”
姜玲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冷淡地回了句:“想都別想!”
柳雲沮喪地跟着姜玲,咬牙切齒地嘟囔道:“電視裡的諜戰劇,都是騙人的……”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夕陽被遠山遮住了一半,霞光毫無遮攔地映紅了整個天際。走在前方的姜玲突然停住了身,跟在她身後的柳雲還在唏噓懊惱中,就撞上了一個光滑如絲的後背。
柳雲觸電般跳開,並拼命擺手,要對姜玲解釋,只見姜玲以更快的速度,用修長的手捂住了柳雲的嘴,示意他不要出聲,並指了指前方。
柳雲和姜玲只是用樹葉護住了主要位置,此時兩人可以說是肌膚相親,柳雲已經不需要姜玲捂住他的嘴,他已然身體僵硬得說不出話來了。
姜玲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躡手躡腳地貼在一棵大樹後,探頭向外望。柳雲也有樣學樣,只是和姜玲保持了一定安全距離,他怕穿得少而暴露自己袒露在外的某些想法。柳雲還沒有對男人的心裡和身體,以及心裡身體的連鎖反應有充分的把握……
在前方,正有兩組人在對峙。一組身穿白袍,從性別上看是五男三女,如果這個世界有性別之分的話。五個男人均相貌堂堂,或魁梧、或剛毅、或睿智沉穩,三個女人也是風華正茂,各有千秋,身段優美,面容嬌媚。
柳雲不自覺的,把姜玲和三個女人做比較。最後不禁點頭:還是姜玲更具魅力!
而與這八個白衣人對峙的,是十個身穿灰衣的男女,五男五女,這十人,竟也各個青春洋溢,且相貌不凡。柳雲不自覺地露出憨笑,小聲嘀咕:“難不成,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靚男俊女?呵呵呵……這麼好……”
姜玲沒有去理會柳雲,而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外邊的兩撥人。
穿白衣服的這波人中,有一個身材魁梧,較爲威嚴的男人緩緩說道:“你們如此窮追不捨,截下我們又能如何,能留得下我們嗎?”看來,此人是這波人的領導。
姜玲心中默嘆:原來,這裡的人,所說的話和漢語無異。同時,心中大定。而柳雲心裡則不住點頭:此男人的聲音渾厚,頗具大將風範,再與沉穩的外表相結合,真是氣場十足的帥哥……
對面也有一名老成持重的灰衣人,兩手一翻,有明亮的紫色閃電似在手掌間穿梭,淡淡回道:“莫長老,新君初立,君上會對你等網開一面的,天下之大,你們又能逃到哪裡去?”
“新君?”被稱爲莫長老的白衣人搖搖頭,“那是你們的新君,與我何干?”
“放肆!”灰衣的領頭人說罷,手裡那兩顆閃着紫色光澤的球,風馳電掣般向莫長老射去,光球帶起的層層勁風,竟讓這片的天地爲之變色,樹木被吹得狂擺不止,夕陽柔和的光幕被襯得暗淡無比,反而是光球閃爍的紫光,妖豔無比。
莫長老面對來勢洶洶的光球巍然不動,只是灑脫地一揮衣袖,勁風散去,夕陽光輝再現,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姜玲冷峻的臉上眉頭緊皺,柳雲不自覺地輕聲讚歎:“帥!”
灰衣的領頭人,沒有任何停頓地命令道:“佈陣!”
十個灰衣人身形閃爍,迅速形成了一個特殊符號的站位,並同時右掌擊出,一個龐大的紫色圓球在空中出現,圓球中,可以看到實質的紫色閃電在不停閃耀,天地都因此變成了時明時暗的紫色。
莫長老依然巍然不動,輕聲命令:“抵!”
八個白衣人也迅速變換位置,形成了一個酷似盾牌的陣型,那個紫色閃電的圓球就在灰衣人和白衣人之間來回移動,一時僵持不下。
姜玲看準時機,扯了扯柳雲向後退去,並輕聲說:“我們趕緊走!”
柳雲反而扯住了姜玲,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說:“爲什麼?”
姜玲狠狠地說:“他們都這般厲害,必然知道我們的存在,等他們分出勝負,我們哪還有活路?”
柳雲依然扯着姜玲,沒有移動半分,依然帶着些呆萌地說:“他們這麼厲害,你認爲我們能跑得了?”
似爲了映襯柳雲所說的話,紫色光球中漏出一個紫色的閃電,將遮擋在柳雲和姜玲身前的樹擊得成了粉末,隨風飄逝。同時,紫色的光球狠狠地閃爍了一下就消失不見了,十個灰衣人同時倒地昏迷了過去,似都已經脫力。
八個白衣人轉過身,直視着只用樹葉遮擋了身體重要位置的柳雲和姜玲,兩人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同時,又覺得無所遁形。
莫長老依然淡淡地問:“鼠輩,爾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