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寒風凜冽的城頭上,雲浩傻乎乎地咧着嘴笑着,眼睛緊緊地盯着自己的一雙手,他的左手上,一絲淡藍『色』的霧氣氤氳繚繞着,而攤開的右手之上,則出現了一團妖豔的火焰,這火焰的個頭卻遠遠不及黃臉那個。
既然兩種力量能夠在體內交融,也不知道在體外能不能夠融合在一起,融合在一起是彼此消融還是能夠更進一步?好奇的雲浩手心有些發癢,似乎想要立刻實驗一把。
霍然他突然擡起頭,有些驚異地看着前方,然後突然問守城的軍士:“你剛剛看到一個黑影過去沒有?”
那軍士茫然地搖了搖頭,敬畏地回道:“稟將軍,並未見什麼人影。”
雲浩伸出手『摸』着下巴,眼神中狐疑至極,又問了其他幾個軍士,卻得到了同樣的答案。來人是誰?自己明明注意到有人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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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盼望間,只見通往城下的樓梯口處又一道黑影閃過,頓時心裡一驚,這人的速度當真是奇快無比,恐怕這南城樓之上是無人能夠阻攔此人,如果他下了城樓……雲浩身上輕微地震動了一下,嘴裡唸叨着:“糟了!城門!”
說着便連忙急急下了城樓,他沒有帶任何士兵,畢竟之前就因爲自己帶人而走,導致敵人乘虛而入,此時帶走的人少了肯定拿那個人沒有辦法,或者說帶下去的人反而成了雞肋,如果帶下去人多了恐怕敵人還會故技重施。
心裡想着事情,雲浩臉『色』不變的走下了城樓,他倒是想看看這黑影想幹些什麼。下來之後,發現城門處的守軍彷彿並沒有什麼問題,這些守軍可是雲博從中軍中挑選的死士,完全有能力確保他們不會叛國,而且平均的實力更是達到了五層見習劍士的實力,在軍隊中也是僅次於黑甲衛般的存在。
黑影不停的閃現着,雲浩雖然面『色』不改,但是大致已經知道這黑影想要將自己引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去,嘴角冷笑兩聲,急劇膨脹的實力也極大的鼓舞了雲浩的自信,他感覺就算來人實力再過強悍,不過是九層劍士的實力罷了,畢竟雙方最強的戰士是不可能這樣孤身潛入到敵軍陣營,否則一旦被發現,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在一條偏僻的小巷裡,雲浩微微皺着眉頭,這黑影就在這裡不見了,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看到他到這裡的。
背上突然一陣陰冷,他氣海之中的兩顆本來緩緩轉動的珠子,也開始急劇轉動起來,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突兀地出現在了雲浩的心頭,來不及多想,他下意識地右腿使勁蹬地向左邊空中縱躍而起。
嗖的一聲,他的反應還是慢了半拍,一條拇指般粗細的繩索擦着他的右臂呼嘯而過,繩索的一頭竟『插』進了地面中。
剛踩到地面,那繩索一陣怪異的抖動後居然帶着地上的碎石又朝着雲浩飛來,雲浩連忙一個空翻,閃了開來,忍不住悶哼一聲,嘴角沁出一絲血『液』,原來胸口中了一顆碎石。
狼狽地落地之後,連忙開始後翻,只聽得身前一陣噼裡啪啦地碎石之聲,那繩索竟像是索命的毒蛇那樣,追逐着雲浩後退了十幾丈之遠才停了下來。
雲浩此時單膝跪地,一隻手按着胸口,另一隻手則用五個指尖按在地上,等着一會兒毒鞭再出好及時閃避。
繩索像是小河流水般緩緩退了回去,一道黑『色』的人影站在了牆頭之上。
雲浩的瞳孔陡然一縮,只感覺自己居然感覺不到這人身上的任何氣息,想必其實力遠在自己之上,苦澀地笑了笑,自己斷定敵人的高手不敢潛入敵營,自己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剛剛黑影連出數招,然而自己卻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這之間的差距已經遠非劍士之間的差距了,此人的實力,想必也達到了劍師的層次了。
眯着眼睛,雲浩打量着眼前的黑衣人,此人全身都裹在黑衣之中,就連頭也籠罩在漆黑的袍子下面。
那人似乎也在打量着他,良久他的袍子下面傳出了沙啞地聲音:“呵呵,怪不得少主想要取你『性』命,原來是這般年輕就擁有了超越少主的功力。”
少主?雲浩的眉『毛』一挑,那日在城頭似乎也聽到了這樣的稱呼,難道是那個白臉少年。
一陣陰風吹過,沙啞地聲音陰測測地響起:“少年,你不要太得意,你毀了我們少主七成修爲,還廢了他一挑手臂,今日,老夫就毀掉你全身經脈,打斷你的雙腿,讓你痛苦一生!”
聽到這神秘人這樣說,雲浩的臉上多了一絲蒼白,嘴上卻冷笑道:“自己技不如人,反而想要殺人,這才遭此下場,閣下既然想要動手,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黑袍人舉起了團成一團的繩索,似乎在欣賞着自己這快若閃電的武器,得意地笑了兩聲,說道:“少年,你能毀在我的‘困龍索’下,也算是你的榮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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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未落,一條毒鞭呼嘯而來,雲浩心裡痛罵一聲:“草你『奶』『奶』的,近戰老子還能嘗試着吸你鬥氣,這遠攻讓我情何以堪!”
剛剛地擦肩而過,已經讓雲浩的右肩的護甲上已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若是打到雲大少爺細皮嫩肉的身上,恐怕會留下一條猙獰的血痕。
狼狽的躲避着,雲浩身上的盔甲還是片片碎裂,在空中上下飄飛着,頗有幾分大雪飄落的韻味。
只可惜此時的雲浩毫無這樣風花雪月的心情,一顆心都懸起來,專心致志地躲避着空中漫天飛舞的鞭影。
“嘶~~”吸了一口冷氣,雲浩的大腿上結結實實地捱了一鞭子,一種鑽心地疼痛噬齧着他的全身。
這毒鞭上竟然附帶着鬥氣的傷害,果然是劍師的境界,能夠用自己的鬥氣附與外物之上。只是一直這樣下去,自己恐怕逃脫不了這人所說的悲慘命運。
看來除了放手一搏之外,彷彿沒有了其他出路。
黑袍人嘲諷地看着下面左衝右突、相形見絀地雲浩,卻沒有注意,後者的眼中,突然泛起了一紅一籃兩種震懾人心的詭異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