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北辰彥的話,雲狂黑黝黝的眼睛一轉,“哦”了一聲,點點頭,眯着眼睛笑道:“你們找家師有何貴幹?”
黑袍男子一愣,眼底頓時泛起一陣狂喜,在他看來雲狂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承認了自己有師博,那麼那他們欲找的那個人一定就是他了!
雲狂剛一臉正氣凜然毫無心虛盯着他的臉,暗道,這可是你自己認爲的,我可沒承認我有師傅,這個便宜師博是你自已的牛皮吹出來的,你自己看不破不關少爺我的事,我一向是很“誠實”的。
黑袍男子完金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忽悠了,態度嚴謹了起來室內的氣氛凝重許多,只聽他激動地道:“滄浪劍應當有主了柳公子,請公子告訴令師,一定要前來凌霄宮取回滄浪,一旦滄浪出世,凌霄宮會全力輔助新任天主,助天主統一密宗四門!”
“論浪劍?”雲狂星眸中射出一縷精芒,低斂眉目,轉身輕笑,一臉高深莫測地道:“昆吾刀?”
“柳公子已經知道了?對,一定是令師告訴你的!好好好!”不出雲狂所料,黑袍男子果然是一怔,喜色更甚,誤會更深還道她“師博是有心告訴她,那麼她的“師傅應當不乏對四門一統的意向,想到這裡已是唏噓不已嘴笑得都快喇開了“多少年了沒想到我竟還能看到密宗四門一統的一天,實在是太讓人欣慰了,哈哈哈哈——”
頗爲歉疚地咳嗽了一聲,雲狂委實不太好意思打擾這位老人家的激動可是心裡卻又有着太多問號,不得不稍稍表示一下自己的質疑:“這個晚輩也只是聽說而已,昆吾刀和滄浪劍真有如此厲害”
黑袍男子總箕是平靜了下來,一張俊臉上卻仍然盈滿笑意,在他看來雲狂既然是“那一位”的徒弟,也就被貼上了“自已人”的標籤,能說的自然就告訴了她。
“滄浪劍和昆吾刀是集天地靈氣所成的寶刃,加上如今魔門的聖物血龍紋,輕塵塔的雪魄精九仙谷的千年雪蓮,實際是我密宗四門的聖物。唯有天竹高手能與這兩把寶刃溝通,一旦天竹高手收復寶刃,手握之,足以橫掃天下同時,只要靈物擇主收復滄浪昆吾,密宗之人便要聽其號令奉其爲‘天主’每一任天主出現都是我密宗最爲鼎盛之時。”
黑袍男手說得頗爲得意又有此失落,得意的是鼎盛時期的四海稱臣,失落的是這訐多年來密宗四門的逐漸沒落。
“自從上代天主逝世,魔門的勢力影響逐漸廣大,意欲獨掌大陸和雷門世家結下了不小的恩怨,我們其餘三門都喜歡與世無爭的生活,便集三門之力與之抗衙,密宗四門纔會就此分裂,魔門纔會一直龜縮到今天。可如今,魔門再度現世想必血龍紋有主,韓亞蓮那個妖婦又太過狠辣,真讓她得逞,只能荼毒武林,我們爲求自保也爲避免生靈塗炭,所以懇請令師出山聯合三門共同與之對抗,柳公子這話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帶給令師,黑袍男子的話語相當中肯,將目的和利益全都說了個明白,北辰彥說的果然沒錯他們並沒有惡意。
把人家的機密聽了個清楚,看着他一雙明亮的眼睛嚴肅認真地盯住自己,雲狂也只好騎虎難下地點點頭,心說老兄,不是我不想幫你,不過這世上實在沒有這麼一個人啊,反正你也告訴我了,我“師傅”會在虛空裡聽見你的呼喚的,我這可不算是欺騙你哦!
想了想,雲外向型本着有始有終的優良精神,決定既然忽悠了就要忽悠到底,怎麼着也得榨取一下這個巔峰高手的剩餘價值,若有所指地繼續說道:”前輩,前幾日我聽說九仙谷的醫會即將召開,會有靈物出土,以前輩的閱歷看,是否與那聖物千年雪蓮有關?”
黑袍男子又是一驚,她竟然連九仙靈物都知道,不是她“師傅”告訴她的又是哪個?當下更加堅定,更加確信,“那個人”一定在關注密宗四門,心中已經是無限憧憬,連語聲也輕快了幾分。 “柳公子猜得不錯,千年雪蓮的確就是靈物之源,千年雪蓮每幹年結出一枚千年雪蓮子,食之可有起死回生,解百毒,壯體魄之效,對於練武者來說更是獨一無二的靈藥,今年正是雪蓮開花結果時。可惜這東西對白竹高手卻沒有多大的效用,就是如此,也是全武林爭奪的目標,屆時怕天下名門都會去慘上一腳,密宗四門也不會少。
驚奇地瞪大眼睛,雲狂訝異道:“九仙谷自己的靈物,難道他們就一點兒不在意?”
“在意?”呵呵,他們是在意不了!靈氣聚蓮子出,九天墜,落地破。千年雪蓮生長在絕高陡壁之上,就算是我們白竹高手也無法輕易觸及,乃是當年天主親自所植,千年雪蓮子出土時脫出雪蓬後只有在空中的時候有效,若是觸碰到任何東西都會立刻破裂,手捉也不行想要服食着只能自己動手爭奪,在空中咬住雪蓮子吞下去,旁人無法插手。而九仙谷中除了一個老怪物,其他都是些青竹高手,常年泡在藥缸裡,連紫竹都少見。怎麼爭得過人家?那些個飯桶服了千年雪蓮子也是浪費,倒不如做個人情了。”黑袍男手學識的確非常淵博,侃侃而談,爲博雲狂好感,一股腦兒全都詳盡地說了出來,還不忘眨眨眼睛笑着提醒。
“如果柳公子時這東西有興趣,倒是可以讓令師一併前去,帶着你登上巔峰,其他人便再無競爭之力了。”
雲狂也眨眨眼睛,悠然一笑“本公子對這樣的好東西當然是有興趣。”
黑袍男子再度“正解”當即大喜,心中盤算着九仙谷醫會上必要去一睹風采,他根本就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傢伙從頭到尾整一個大忽悠。
“不錯不錯聽到此處,黑袍男子不由得大大鬆了一口氣,只覺得肩上擔子一下手輕鬆了下來,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是相當的不錯!”
既然你覺得不錯,相信是不太樂意知道真相了,沒關係,我一向以助人爲樂,就不告訴你了。雲狂迷人的俊臉上也漾起一個煩爲滿意親熱的微笑,找不出一絲尷尬,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她這麼一個膽大包天的,連白竹高手都敢耍得團團轉。
李箏一直坐在一旁,美目始終落在雲狂的身上瞧她如此一笑,只覺得眼前彷彿盛開了萬朵鮮花,心裡的遣憾更深,不禁嘆道“我原本還想請柳公子前來凌霄宮,不意想竟然是高人之徒,看樣子小女子的希望落空啦。
“那倒也不會,李穩姑娘才學過人,雲狂略有耳聞,我們做個知己好友不也是極好的嗎?”
李箏心中一熱,芳心暗動,從那天煙雨樓開始她便一直心繫着這個少年,只是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沒時間找她一敘此時再見頓時覺得他風采更加迷人,幾乎管束不住自己的心,但云狂眼中依日是一片清澈不由暗自苦笑,她是自作多情呢!
無奈地點點頭,李等心嘆,我想做的可不止是朋友啊。
黑袍男子瞧着雲狂神色眉頭突地一皺,暗中苦笑,摸摸李箏的腦袋“箏兒,走了,我們也打擾人家多時了。
“前輩好走。雲狂隨意地拱拱手送二人出門,總算把人忽悠走了。
李箏一路失魂落魄跟着師尊出來,只覺得心中很是憋悶難受,苦澀道:“師尊,爲什麼天下那麼多男子都喜歡我,她卻偏偏一點兒也不將箏兒放在心上,是箏兒的魅力不夠麼?
“箏兒啊,爲師也險此沒有發現,還走最後纔有所察覺,這位‘天雲太子’,可真是了不起,連爲師都忍不住欣賞起她了,你不用在意,如若她是個男人一定會喜歡你的。”黑袍男子感嘆連連,似乎也在爲這不可思議的人物心驚。
“如若是個男人——”李箏喃喃念道,美眸中頓時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幾乎跳了起來,驚呼道:“難道她是——這——這怎麼可能啊!”那樣一個俊美無鑄,風采迷人的少年,竟然會是女子?李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公子啊!
“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正如我還一直不知道,這巨間竟還有這麼一名不知姓名的巔峰高手,連爲師也猜不透他是誰,他這一出現,大陸這潭水,再也不可安穩了,許多大陸的高手或許都會——”黑袍不男子說着說着,突然覺得身帝一陣凌厲的罡風掃過,墨色長衫飄逸飛舞一閃而逝,向着太子府一路奔去,不禁眼睛一跳,驚駭起來。
“那個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