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又有些錯愕，“所以……您就沒有想到，他們如果看到您說謊的話……”
“東方人說‘兵不厭詐’。”甘瑗擡臉向她一笑，“第一，他們不會真得看。第二，就算他們真得看也沒關係，文件裡沒有，我可以讓公爵先生立刻手寫一份傳真給我。”
海倫聳聳肩膀，沒有言語——對這一點，她絕不懷疑。
從空軍空降特種兵上將到被調到這裡來做一個小小的助理，海倫的心中其實有許多不甘，在她看來，這完全是公爵先生的小題大作。
只不過對於軍人來說，服從命令就是天職，她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接受，但是在心中，對甘瑗海倫並不認同。
不過從見她到現在，海倫卻突然發現，這個女人似乎並不像她想象的那樣無聊。
“我知道這樣的工作對你來說或者有些無聊。”甘瑗伸手拿過一份文件遞給她，“等到合適的時候，我會請公爵先生將你調來的崗位。麻煩你，複印三份。另外，通知餐飲部、康體部、客房部……所有的部門經理一個小時之後來頂層開會。”
海倫接過文件，轉身走到門邊，又停下來。
“您……知道我是什麼人？”
甘瑗從文件上擡起臉，輕輕搖頭。
“公爵先生沒有說過，不過以我的判斷……至少五年以上的軍營經歷，你應該去過前線……”她的目光掃過海倫的左腿，“左腿受過傷，最後一點……你不喜歡我。”
“您的觀察力很敏銳。”海倫輕挑眉尖，“不過最後一句不太準確，我現在有一點喜歡你了。”
甘瑗笑起來，“榮幸之至。”
海倫也笑了笑，轉身捧着文件，走出辦公室。
……
……
酒店客房。
傑西卡將查到的一沓資料放到摩西面前，“邁克……31歲，曾經在海軍陸戰隊服役，退役後開始做自由傭兵，武器來源並沒有特別之處，不過，我查到他的一個海外帳號，最近有一筆五百萬的進帳。”
“資金來源？”摩西問。
“瑞士銀行的加密銀行轉帳。”傑西卡一攤兩手，“開戶人是南希*洛克。”
助理保羅走過來，將一杯熱茶放到摩西的桌上，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疑惑皺眉。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傑西卡撇撇嘴，“轉帳日期是她死前。”
保羅皺了皺眉，“可是……爲什麼隔這麼久？”
南希與甘瑗的過節，衆所周知，以她的性格做出這種事情來說，並不奇怪。
只是，如果事情真得是南希做的，刺殺事件不應該是在她死後，而應該是在她死前，時間上未免耽擱的太久。
“這也並不奇怪。”傑西卡倒不覺得什麼，“殺人總要找機會的，不是嗎？”
保羅略一沉吟，目光就轉到摩西臉上，男人正在翻閱着傑西卡調查來的資料，臉上看不出什麼太多的表情。
“另外……”傑西卡略一沉吟，“最近洛克公爵府還發生了一件事情，管家意圖對洛克家的那位小姐不軌，結果掉下樓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