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來到了古玩市場，除了一些買手串的年輕人之外，就還有一些打扮古樸的中老年人。
莫浪沁來到一家買古董物件的攤位前看了看，攤主非常熱心的介紹了自己的商品，“我這可都是老物件，客人相中哪個了？我給您介紹介紹。”
莫浪沁擡起手來示意不需要，“不用介紹，小爺看的出來。咱們供貨商都是一個地兒的，前幾天做了一筆大生意，這不沒撈着什麼新貨嘛，尋思這幾天這邊開市，小爺想着過來撈點兒。”
“那您可撈不着什麼好東西。”攤主臉上的熱情瞬間就垮掉了。雲其深在旁看着，心裡也尋思着這不和莫浪沁當年的態度一模一樣。
“怎麼說？”莫浪沁好奇的湊上耳朵。
攤主也湊上來靠近莫浪沁耳邊小聲對他說，“這地方賊得很，誰不藏着掖着，當真不要那些好東西就出來擺攤的都是傻子。這麼多人呢，誰家有好物件早就被盯上了。還輪得到您嗎？”
“萬一有哪個看走眼的呢？”莫浪沁笑着。
攤主挑了挑眉毛，“您精明，您放眼看。就這地兒，您要是收到好東西，我高價買您的。”
“能成？”莫浪沁職業笑了笑。
那攤主一拍胸脯，“您只要把好東西拿過來，就能成。”
“瞧好吧。”莫浪沁站起來就拉着雲其深他們往市場內部走去。
“你真想高價賣出去？”雲其深好奇的詢問莫浪沁。
莫浪沁輕輕瞥了一眼之前那攤位笑了笑，“就像公子哥兒您說的，誰看着好東西還給他啊。”他接着轉過眼來拍了拍雲其深的肩膀，“您轉悠您的，看上啥了儘管和小爺開口。”
“我覺得那邊的紫砂雕塑不錯。”雲其深一擡手就指向了不遠處的紫砂壺工藝。
莫浪沁眯着眼睛朝那邊望了望，他搖了搖頭，“那些都是工藝費，小爺也不好講價的。”
雲其深一聽反而來了興致，“哦？還有你不好講價的？剛纔不還信誓旦旦地說看上啥了儘管和你開口嗎？這就反悔了？”
歹炁這邊也擡手指向了另外一邊，“小道士覺得那邊的根雕不錯。”
“您二位都是喜歡現代手工藝製作吧。”莫浪沁心裡算是服氣了，這倆人要是看上點兒古董玩意兒，他還能看出點兒門道來，這手工製品那不是人家一個價說一個準兒的。
“這塊玉不錯。”卓凡往一旁的攤位上拿起一塊圓玉來。
“假的。”莫浪沁趕緊讓卓凡將那塊玉放下了，這東西壞了就會被坑。
“這紅水晶挺好看的。”沒想到卓凡又拿起一吊墜來。
“染色的。”莫浪沁嗨呀了一聲就看着卓凡離開了那假貨攤子。
雲其深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他略微不耐煩地開口，“以你這意思，這裡不是假貨就是手工藝品了？那你還讓我們來。”
莫浪沁笑着迴應，“您別生氣，小爺這不是尋找目標呢嘛。”
雲其深瞥了他一眼，隨後就注意到其身後的一個文玩攤子，攤主是一個年邁的老婆婆，服裝打扮倒是質樸，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神秘的氣息，“那些是骨頭？”
莫浪沁順着雲其深視線的方向看去，見到是文玩骨頭後他皺起了眉頭，“那玩意兒晦氣，一不小心就會沾上什麼因果。”
“你還怕這個？”雲其深說着就往那攤位走了過去。
莫浪沁趕忙追上去叮囑，“如果公子哥兒您想在回去之前的這一週裡過得驚險刺激，不如過去瞧瞧。”
“瞧瞧就瞧瞧。” 幾個人便來到了那骨頭文玩攤前面，那老婆婆擡起滿是皺紋的臉衝雲其深笑了笑，“稀客啊，這位小哥兒一看就是慧眼識珠，這東西一定適合你。”
那老婆婆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塊兒手指寬度的骨頭來遞給了雲其深。
“欸！強買強賣可不行。”莫浪沁趕忙擋在兩人之間，他接着小聲對雲其深說，“他們這樣的老人奸詐得狠，一不小心就中了他們的計，您還會覺得多給他們錢是對他們好呢，實際上他們掙得比您都多。”
“人家再奸詐也沒你奸詐。”雲其深撞開莫浪沁繼續和那老婆婆交談。
莫浪沁一撇嘴，“嘖，您這話說的就有點兒傷人心了。”
“這東西我不要錢，老婆子我白送你。”那老婆婆說的認真。
“什麼？！”莫浪沁感覺自己像是幻聽了一樣。
“白送，這……”雲其深拿着那節光滑的骨頭心裡也泛起了嘀咕。
莫浪沁湊到雲其深耳邊再度小聲說，“免費是世界上最貴的東西。”
“婆婆，這是什麼意思？”雲其深輕微皺了皺眉頭，接着向婆婆詢問道。
“還能是什麼意思？你的因果，你註定要和這塊骨頭相遇。”婆婆緊接着又拿出另外一塊骨頭並向歹炁招了招手，“還有你小夥子，這一塊兒是你的。”
“謝謝。”歹炁接過骨頭後的確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嗎？
“這是什麼骨頭？”雲其深在意的追問。
婆婆卻只是笑着。“不可說，不可說。”
莫浪沁這時候也蹲了下來，他嚴肅認真地看着這老婆婆，“婆婆，您是哪的人啊？”
那婆婆只是擡手指了指莫浪沁的嗓子，“呵呵，你啊，食道里的那東西要孵化了，小心……小心……”
“婆婆，你——”就在莫浪沁驚訝到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不知道有什麼人撞了過來，他差點被撞趴在地上。
“哎呀，我的貨！你這麼冒冒失失地，花瓶！那可是花瓶！碎了怎麼辦啊！”
“對不起！”
“我這兒都磕壞了，你怎麼賠啊！你說啊！”
隔壁攤販吵吵嚷嚷，將雲其深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怎麼突然騷亂起來了，那婆婆呢？”等雲其深回過神來時就只看見莫浪沁蹲在地上一臉的憂愁。
“那婆婆一眨眼就不見了……”莫浪沁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難不成……”雲其深此刻也意識到了什麼，“那個婆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雲其深回憶着剛纔那老婆婆說的話，他在意的詢問莫浪沁，“對了，之前在醫院也聽你說過，你食道里的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莫浪沁後退兩步同雲其深保持着友好交流距離，“哈，沒什麼東西。公子哥兒您就別再問了。”
“哦，反正我也沒興趣。”雲其深見莫浪沁不說，他自然也不強求。只是手裡的這塊骨頭，到底給他帶來了怎樣的因果？他還是挺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