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一定要振作起來,夫人在天上看着呢!”蘭姨跟了顧思佳30年,是看着凌風長大的,看凌風這般景象,也是心疼,不禁要勸勸的。
“蘭姨,放心,我會好好吃飯。”
蘭姨淚眼婆娑的走出房間。
顧思佳爲了方便搶救和散步,三年來一直住在一樓,凌風住在二樓,在二樓往樓下走的時候,見大廳裡一黑影閃過,比父親的背影高些,凌風覺察不對,心裡起了警覺。
在母親的房間裡,整理櫃子裡的東西,一件件的放在箱子裡封好。
整理的位置,後背正對着窗戶,只見一個黑影穿進來,一刀砍下來,凌風心裡早有預防,自然不會被砍中,一個側身,躲過了,黑影險些趴在地上,沒等起來,凌風轉身把手中的衣服狠狠地甩在那男子後背,男子重心不穩,直接趴在地上,凌風又是一腳,踹在男子後背。
誰派你來的?”
不等男子回話,後面又是一個黑衣男子拿着同樣的刀,一刀看下來,凌風想抽腳回踹,不料被身下人抱住腳,不得動彈,一刀落在了凌風的肩上,深深的一道傷口,觸目驚心。
凌風倒吸一口冷氣,用另一隻拳頭打在那男子胸口,頓時鎮的男子五臟出血,痛苦的躺在地上。
門外聽見廝打聲,家裡的僕人一個個涌進來,至此把黑衣人抓住。
“小風,你沒事吧?”
漼振着急的扶起凌風,
“爸,我沒事。”
漼鎮看兒子肩膀上一道血淋淋口子,一直在淌血,心疼不已,急忙送去了醫院。
凌風送的是本地最有名的外科醫院,正事老吳工作的醫院。因此,老吳第一時間來看凌風。
“你怎麼搞成這樣!”
說不心疼是假的,只是男人的心疼,不會表現在言語裡。
只恨當時自己不在他身邊。
“我沒事,小傷。”
凌風拿起電話,打給伍雙雙。
“老闆。”
“你給我查漼氏集團漼軍和漼霆最近都接觸過什麼人。”
“好。”
電話掛斷。
老吳削着蘋果,不解的問。“你懷疑他們是派殺手的人?”
“希望不是吧!真不想和他們動手。”
“你這裡也不安全,我把大王小王找來。”
凌風沒有反對,此時,正需要他們。
一個小時不到,大王小王和大林子都來了。
“你沒事吧?”
自然先關心身體。
“沒事,小傷。”
“行了,我們在這,你晚上就可以放心睡覺了。”
“過了今晚,明天想辦法偷偷出去,醫院裡,誰都可以冒充醫生護士,太雜了。”
衆人點頭,要研究一個小計劃。
“對了,那兩個黑衣人說什麼了麼?”
“一個被你打的昏迷不醒,馬上要掛了。另一個暫時什麼也沒說。”
人自然被警局的人帶走了。事發突然,漼振直接報警了。
“下次不要報警,警局的審訊室有監控,根本問不出什麼。”
凌風的話,大林子也無言以對
夜深人靜,凌風安心睡覺,大王小王輪番守着,老吳也申請值班,偶爾來轉一圈。大林子回去審犯人。
他知道,自己必須養好精神,才能對抗一切外來的不安全因素。
凌晨兩點,最鬆懈的時間。
一個護士潛入病房,忽然抽出一把匕首,惡狠狠的像病牀紮下去。
沒當她反應過來爲何紮下去軟綿綿的,身後大王把她摁下,不料她另有準備,回手另一把匕首向後扎去,大王躲開,護士趁機逃跑。
跑到門口,小王正面攔截,對了兩招,終不抵小王,護士束手就擒。
凌風從衛生間出來,像預知一樣。
凌風打暈了護士。
“老吳,接下來,看你的了。”
老吳用輪椅,把昏迷的護士推出了病房,一路沒人懷疑,最後塞進車裡,汽車駛離醫院。
大王小王不敢鬆懈,經這麼一折騰,更不敢睡了,乾脆一起值夜。
一早,凌風養精蓄銳一夜,即便沒從母親死亡中走出來,也要快速振作,壞人可不給你休養生息的時間。
大林子穿着便服,腰間別着配槍,大王穿上病服,凌風和小王穿上白大褂。大大方方走出醫院。上了車,駛離醫院。
大林子開一輛車在前面,小王開一輛在後面一路安全,到達目的地。
監獄
下午放風中。
好幾天了,夏安吃飯也笑,睡覺也笑,看着滿眼桃花,三姐打趣。
“笑成一朵花了,這是好上了?”
“什麼呀!別瞎說。”
“當我們都瞎麼!”
“集合。”
融洽的氣氛被打破。
“集合。”
打手幾遍催促。
瘋子又要發瘋了。
“全部跑10圈。”
瘋子站在臺階上,扭動着脖子,手腕,從表情看看不出什麼。
夏安只覺得他焦躁的情緒裡帶着亢奮,不安裡帶着擔心,總之很矛盾。
“你看什麼看。”
夏安就看了兩眼而已,怎麼就惹到他了,不怕凌風了?
夏安不敢說話,別過頭繼續跑,好漢不吃眼前虧,凌風不在,萬事小心爲妙。
“還敢不理我。”
瘋子上一次在同樣的情況下吃了虧,這一次是想找補回來,出出這口惡氣。
“10號,你過來。”
瘋子畢竟是管事的,叫一聲夏安怎麼敢不過去。只能戰戰兢兢的走過去。
瘋子就是瘋子,此時凌風的話也不管用了。
“我跟你說話呢,你敢不理我?”
“我不敢。”
夏安被嚇到了。
“你還以爲他能護着你?他早就失蹤了,可能早就死在外面了!”
開什麼玩笑!凌風怎麼會死。
“監獄長在辦公室裡剛剛撂下電話,說凌風他媽死了,凌風被刺殺,在醫院時,失蹤了。你愛信不信。”
嗡……
夏安嘴張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瘋子。
心裡百萬遍,你是騙我的,不可能這樣的字眼。
就是說不出話來。
“你再說一遍。”
最終還是擠出幾個字。
瘋子逐漸亢奮。
“我說,他死了。”
“不可能,你騙我,他前兩天還來看我,他沒死,你騙我。”
夏安崩潰了,慢慢堆積起來的信念逐漸崩塌。
剛剛知道了對方的心意,人就死了?
不可能,他一定是騙我的。
夏安天旋地轉,就看見瘋子張嘴,卻怎麼也聽不見聲音,腦子嗡嗡嗡的一直響,強撐着走了幾步,還是暈倒了。
再醒來,已經在醫務室的病牀上。
夏安睜開眼,看着熟悉的病牀,上一次生病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他餵我喝粥,給我買紅燒肉,在牀邊守着我。
夏安頭疼的要死了。雙手撐着頭。
她堅信,他不可能死,他剛剛跟我表白成功,他答應等我出去,給我找房子,我們還沒有像正常人一樣戀愛過。
不行,一定要問清楚。
夏安穿上鞋飛奔出病房。
夏安心裡想着,要找到牛老二,讓老大帶着自己去找監獄長。
“你找誰?”
夏安扒着打手休息的鐵窗戶,一個打手注意到她,看她是個女的,也沒啥防備的。
“我找牛老二。”
“老二,老二呢?”
“怎麼了?”
牛老二正在爲凌風失蹤的事憂心忡忡。看見夏安,也不意外。他當時還去幫夏安做的新身份,也知道他們關係親密。
“你找我想問風哥的事吧!”
“他真的失蹤了?”
牛老二出來,把門關好,見四下無人,對夏安說了實話。
“風哥在家被砍傷,在醫院還被追殺,現在下落不明,風哥的父親給監獄長打電話,想讓監獄長幫忙找風哥。你還想知道什麼?”
“我想見監獄長。”
牛老二也犯合計,她和風哥關係不一般,難道她會知道風哥的下落?
監獄長辦公室
“報告。”
“進。”
牛老二自己先進去,讓夏安在外面等。
“監獄長,那個夏安的女犯人在外面,想見你。”
“她要見我?”林祥想起凌風的囑託,檔案既然已經做好,這一面早晚得見的。
“讓她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