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跟程母講話，“阿笙沒事吧？”
程母的心情很差，“應該沒事。我跟你說，我真的快要被她氣死了！她竟然連打掉孩子這種混賬話都能說出來。延之對她要多好有多好！可是她呢？我就在想我上輩子是做錯了什麼，纔會攤上這樣一個媳婦。”
孟婷婷道：“阿笙怎麼可能真的那麼做？她頂多只是說說氣話。人生氣時說的話哪能當真？”
“你知道她？自從她失憶之後，個性就變得陰陽怪氣的。”程母嘆了一口氣，現在她也擔心孩子，弄得好像還都是她的錯一樣。
孟婷婷道：“沒事的，等她醒了我去看看她。”
凌西澈坐在孟婷婷身邊，給她剝了乾果，“婷婷。”
他的眼神很真誠，像個大男孩，跟她分享好吃的。
程母一看到凌西澈，就氣得想打人，“你把他帶過來做什麼？是嫌不夠亂嗎？”
她對凌西澈早就沒有好感，孟婷婷又是她最寵愛的，跟女兒一樣，見不得她跟凌西澈走這麼近。
凌西澈見程母一臉嫌棄地看着自己，表情很是冷漠，也不作任何迴應。
孟婷婷解釋，“澈已經不是以前的澈，他失憶了。”
是他要跟着她來的，她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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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走，又甩不掉他，就隨便他了。
將軍府是他住過的地方，他要回來這裡，那也是應該的。
程母道：“你也真是的，他失憶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對我來說他就像我弟弟一樣，我關心她沒錯吧？”孟婷婷笑了笑。
“他是你什麼弟弟？白眼狼一個。”他連兄弟的女人都要搶，程母根本受不了他。
“不知者無罪。大姨，你就別這麼計較以前的事情了！我帶澈去後面走走。”
孟婷婷站了起來，凌西澈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同走出了門。
院子裡，孟婷婷聽到澈問她：“她好像不喜歡我？”
“嗯。”
“我以前，是個很壞的人嗎？”從程母的眼神裡，凌西澈感覺得到，自己很不討喜。
孟婷婷笑了笑，“沒關係，我很喜歡澈就行了。”
凌西澈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
孟婷婷帶着他去看了看他以前住的地方，“有沒有覺得很熟悉？”
凌西澈應聲道，“有。”
孟婷婷跟他講，“你以前就住在這裡，在這裡長大的。”
相比凌家留給他的母親跳樓的回憶，將軍府留下的，大多都是美好。
畢竟老將軍一直在照顧他。
孟婷婷又領着他四處轉了轉，到了這裡，凌西澈纔有一種真正回家了的感覺。
將軍府的人很尊重他的隱私，也不隨便碰他的東西，這裡的一切，都跟他的潛意識裡一樣。
凌西澈在樓上轉了一圈，說：“挺好的，就是覺得少了些什麼。”
“少了什麼？”
“說不上來。”
早在知道他失憶的時候，程延之就已經讓人把他房子裡與夏雲笙有關的東西全部收走了。
他以前放了很多夏雲笙的東西，現在那些東西被拿走，才讓他覺得不太對勁。
孟婷婷安慰道：“沒事的，澈。以前的回憶沒有了，以後可以有新的回憶，會有新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