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殿”與之前的“水晶宮”多有不同,最大的分別是,這裡如同陸地一樣,並沒有海水充盈,就彷彿人間的宮殿一樣。
“靈虛殿”比起“水晶宮”更加雄偉瑰麗。臺閣相對,千門萬戶,瑤草奇花無所不有。殿柱是用白璧琢成,殿階是用青玉鋪砌成,龍牀鑲以珊瑚,簾子串以水晶,碧綠的門楣上嵌着琉璃,五彩的樑棟上飾着琥珀,奇景秀色深遠不盡。
我糊里糊塗的跟着龍淵大帝一行人來到了“靈虛殿”,望着龍淵大帝煞有介事的向着一干人宣佈我與虞美兒的婚事,當真令我哭笑不得。
自己明明是要幫藍泰娶的虞美兒,現在卻成了我和虞美兒的婚事,這位威名顯赫的龍淵大帝是裝糊塗還是假明白,一時令我無從猜起。但是這招亂點鴛鴦頓時令我尷尬起來。如果不馬上說清楚,以後還讓我怎麼與藍泰兄見面。
當下我將藍泰與虞美兒的事,半真半假的說與龍淵大帝聽。龍淵大帝聽了這段事,臉色頓時沉了起來,虞美兒與藍泰的事情,他多半知道,或者是早有耳聞,否則那日也不會有他弟弟虞淵親自帶兵去捉偷偷出去約會藍泰的虞美兒了。
看着他陰晴不定的樣子,我暗罵自己太糊塗。之前實在應該把事定下來,就算是逼着他,也要他同意,我有龍三太子在手,不愁他不答應。
據虞美兒所說,龍淵大帝有子女數十,在他眼中一個略有姿色的女兒怎麼也不及一個修爲高強,作爲未來接班人的兒子重要。
“可惜了!”我心中大嘆,我只是盼望他是個遵守諾言的人。說實話我自己都很難相信他是個遵守諾言的人!能混到他這種一面爲王的地位的人,信奉的是強弱守則,利益至上,又怎麼會把諾言放在心上。
我在心中急速轉着念頭,想想看能用什麼話來打動他,使他相信將虞美兒嫁與人族的藍泰對他來說是件好事。
龍淵大帝始終不發一言,我也不催他,只是在心中想着要是他否決我的要求,我該怎麼來勸說他。
不大會兒,一位中年美婦領着虞美兒來到了“靈虛殿”。
美婦身著紫衫,氣度從容,舉止優雅,面帶微笑,實在高貴的很,我心中暗罵龍淵大帝狡猾,如此妻子竟被他稱爲悍婦,果然他的話不可信,他答應我的諾言多半也不會兌現。
虞美兒膚色如病態的蒼白,臉色有些憔悴,想必這段日子她都被龍淵大帝鎖在家中,無法出去東海,與藍泰見面,所以眼神頗多幽怨。
她見到我時,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向我作了一福。我打量了她一番,雖然心病令她看起分外憔悴,仍然難掩天生麗質。心中心疼,剛要安慰她幾句,忽然瞥見那美婦,正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那表情,好象是在替自己的女兒審查未來的丈夫是否合格。
我本已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勉強的向她一笑,便端起旁邊的香茶飲了一口,遮擋自己的尷尬。
龍淵大帝望了一眼病怏怏的虞美兒,忽然好象想起了什麼,訓斥道:“別想本帝會答應將你送給那個人族的小子,除非他脫離人族!”
虞美兒頓時低聲哭泣,掩面跑了出去。中年美婦神情也爲之一愕,納罕的道:“作父親哪有你這樣的,一見面就罵自己女兒。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你不是要將女兒嫁給這位聖使大人嗎……”
我聞言差點沒忍住,一口將嘴中的茶水給噴出來。
美婦接着道:“聖使大人儀表堂堂,修爲不凡。我都聽水魅藤說了,聖使大人的修爲比你還要強一些,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當着聖使大人的面提人族的那孩子,莫不是要讓聖使大人看咱們家的笑話!”
她一番話,龍淵大帝沒什麼表示,我到弄的尷尬萬分,臉上已滿是紅色!龍淵大帝與我對視一眼,先是嘆了口氣,可能是爲了顧忌我的面子,並沒有馬上說出我是來爲藍泰說媒的,不耐煩的瞥了她一眼,罵道:“女人家懂什麼,本帝決定的事,還不到你來說三說四!”
美婦恨恨的白了他一眼道:“老不死的,等聖使大人走了,我再與你算帳,不管怎麼說,聖使大人我看着喜歡,我的女兒我說了算!”
接着又轉過頭向着我,語氣轉爲和藹道:“聖使大人,你放心,虞美兒就是有點死心眼,我再幫你勸勸,”接着低聲道:“唉,要說,那個人族的孩子也蠻不錯的,怪不得美兒那麼死心。”
臨走前又狠狠瞪了龍淵大帝一眼道:“聖使大人這個女婿我要定了。”
四周安靜了下來,我和龍淵大帝面面相覷,誰也沒說話。
我乾咳了一聲,道:“那個,虞美兒……”
龍淵大帝道:“聖使大人放心,不用把那惡婦的話放在心上,她那邊自有我擔待。她也只是說說罷了。”
我點了點頭,強笑道:“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龍淵大帝忽然又道:“要不你在想想,我還有很多女兒,個個國色天仙,絕世佳人,比起虞美兒絕對要強,也許你會改變主意。”
我剛喝到嘴的茶再也忍不住一口噴了出來,望着他一副熱衷的面孔,我不禁打了個冷戰,蜿蜒拒絕道:“家有悍妻,家有悍妻,娶不的,辜負了大帝的一番好意。”心中思念着藍薇,希望着她能原諒我這無奈的一句託詞。
龍淵大帝頗有同感的重重點了點頭,口中直道惋惜,表情一副心有慼慼焉的模樣。我試探的道:“那個,大帝,我之前所說藍泰他……”
龍淵大帝一揮手道:“今天不談此事,唉,讓那惡婆娘使的本帝心情不爽。想必水魅藤已經將酒宴安排好,走讓聖使大人欣賞一下我水族獨特的風情,看上哪個女子,只管和本帝開口。”
正在這時,一個武士上前報告道:“大帝,水大人命我來告訴大帝,大帝吩咐安排的酒宴已經安排妥當,問大帝何時入席。”
龍淵大帝向我哈哈大笑道:“聖使大人,咱們這就入席如何。”說着話,拉着我向着酒宴的所在—“凝光殿”走去。同時吩咐那武士道:“你去告訴水魅藤,酒宴立即開始。”
那人領命而去。我也隨着他一塊向着“凝光殿”行去。
望着在我身前乘着那隻麒麟腦袋的兇獸向前行去,我也坐在血靈獸身上跟着向前而去。
龍淵大帝給我一種豪邁、大氣、粗豪的印象,但是越是這樣,我越是感到他難以揣測,不曉得他是真的天生豪邁,還是刻意裝出來的假象,好讓我對他產生輕視的念頭。
從我被他迷迷糊糊帶到“靈虛殿”,到他妻子的出現,硬要把女兒塞到我身上,這一切好象都有一點巧合在內,我懷疑這不是他故意安排的另一場陷阱,我有些拿捏不定,心中更疑惑!
“凝光殿”與之前的宮殿同樣極盡奢華之事,傳聞龍宮富甲天下,我雖然看不到真的龍宮,但是從海人族這還是可看出一二,確實富麗堂皇,擁有天下財富,這並非誇大之辭。
堂前排列着盛大的樂隊,席上安排着美酒,陳設着佳餚。
龍淵大帝老實不客氣的坐在首位,拉我坐在身邊。低聲對旁邊一人低聲吩咐道:“開始吧。”
堂前頓時響起了胡茄號角,打起了戰鼓,旌旗招展,劍戟森森。龍淵大帝看着激昂的舞蹈歌樂,心情顯得非常愉快,敬了我一杯,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道:“此舞乃是“破陣樂”,聖使大人覺得如何。”
我微微一笑道:“豪氣!”
龍淵大帝不在說話,把注意力轉到堂前的舞樂中。旌旗交舞,劍戟爭輝,氣概英武雄壯,顧盼馳驟,彪悍威嚴。
我一邊看着舞蹈,一邊在思考如何勸說他能答應下來藍泰與虞美兒之事,我也算了卻一個心病。我不可能長期待在這裡,一旦龍宮寶藏出世,我就不得不全部精力放在龍宮寶藏上。
到那時我根本沒有餘力閒暇去顧及別的事,如果我拿到了“定海神針”,我也會盡早趕回去與藍薇團聚,讓那些爲我擔心的朋友們放下心了,我更不可能在此長留。
“聖使,我這羣歌姬如何?” 龍淵大帝湊在我身邊問。
我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望着眼前的舞蹈,原來剛纔的“破陣樂”已經結束了,換作另批美女在舞蹈。金石竹絲等八種樂器齊奏,滿眼綾羅珠翠,清音宛轉,餘韻繞樑,當的上絕妙二字。看着這些異族歌姬,我不禁又想到了風笑兒,她的歌舞也是一絕。
越想的多,心中越發的思念這些朋友,恨不得馬上就能回去。
小火猴大大咧咧的坐在我的桌上,雙手捧着一個不知名的果子吃的唾沫四濺,不時對着小熊衝歌舞羣中的美女一陣手舞足蹈,頗有秀色可餐,與桌中的美味相得益彰之意。
我笑罵的拍了它的腦袋一下道:“你這色猴,這麼囂張,“似鳳”在時,怎麼不見你這麼放肆。”小火猴衝我齜牙一笑,模樣搞怪,一手抱着果子,一手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並不怕“似鳳”。
我斜睨了它一眼,打趣道:“既然你不怕“似鳳”,以後再被它欺負,我就不幫你了。”
小火猴搔着腦袋想了想,忽然一把抱着大地之熊,眉開眼笑的將果子塞到它懷中,向我示意它是有幫手的。可惜小熊並不在意它的討好,厚實的手掌拍在小火猴的臉上,想把它給推開。
一猴一熊頓時在我的桌上展開了拉鋸戰,推拉撕扯令人噴飯。
被它們這麼一鬧,我心中的思念之情也好過了不少。席間的菜餚都是稀罕之物,琳琅滿目見所未見。我放開心情把注意力集中到菜餚上,品嚐着這難得一見的美味。
美妙的歌舞,精美的菜餚,香醇的美酒,到真的是帝王享受。
龍淵大帝忽然湊近我,先是望了一眼在桌上撕打的兩小,然後道:“本帝原先只知聖使修爲不凡,沒想到還身具異能。”
我停下餐具,納悶道:“不知大帝所指……?”
龍淵大帝感慨道:“聖使竟然具有降龍伏虎的異能,血靈獸本是東海十大凶獸之一,桀驁難馴,就是本帝親自動手降伏它,並讓它這麼馴服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聖使竟然極短時間內就讓它臣服,不是具有異能又是什麼,本帝看你這兩隻陸地動物也是非凡之物。”
我心中暗道:“想探我的底,我又豈是笨蛋。”我故作神秘的一笑:“呵呵,真讓大帝猜到了,這是天生異能。”
龍淵大帝見沒能問出什麼,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道:“不知聖使那隻海龜是何物種,本帝看它的厲害猶在本帝的金睛分水獸之上。”
我裝作不在意的呵呵一笑道:“這到沒有什麼出奇之處,那隻小龜是我從小得到,只是聖域中靈氣充足,所以纔會變的這麼厲害吧。只是我見你的東海十兇獸頗爲厲害,先前我對付的那幾只都有什麼名堂嗎?”
龍淵大帝見我仍沒有說出他想知道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難掩的失望,清了清嗓子道:“本帝的坐騎叫作金睛避水獸,與血靈獸非常相似的那兩隻獸叫作紫靈獸和火靈獸,和你那隻血靈獸屬於同等級別的,只不過本帝看那隻血靈獸力量要超過另兩隻不少了。
長有一隻犬頭的名爲蛟龍颶犬,那個長有虎頭的名爲破天獨角虎,東海十大凶獸雖然厲害,比起你那隻小龜可差多了。”言下頗爲感慨,竟會有比十兇獸更厲害的獸類。
龍淵大帝頓了頓,又感嘆道:“兄弟身具如此異能,稱爲獸王也實至名歸啊。”
我不置可否,淡淡的道:““王”字我可不敢當,普天之下,敢稱王的,除了聖王,誰人有此資格!”說完大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
他見我似有所指,乾笑了一聲,道:“聖使大人說的是,除了具有聖祖血統的聖族人才配稱王,餘者皆不足道也。”
我漫不經心的舉起美酒喝了一口,回味他的話中之意。前面一句,敬意十足,後面一句到頗有譏諷之意。我所接觸的妖精族人,不論是誰,有沒有野心一律都對聖祖敬佩有加。
我放下酒杯,道:“我這次從聖域中出來,身上擔着聖王的任務呢。我不說,大概大帝也能猜到一二吧。聖後叛亂,幸好陰謀沒有得逞,被扼殺在搖籃中,陰謀敗露後,從聖域中逃了出來,無所蹤!
後來打聽到聖後曾在東海出現,目的自然不言而知是衝着“龍宮寶藏”而來,你身爲東海之主,聖王希望你務必助我捉拿聖後,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使天下人知道聖王之威是不容褻瀆的!”
龍淵大帝聽我說完,苦笑道:“我與聖使一見如故,也就不瞞你了。兄弟啊,你不知道本帝的苦啊!聖後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嗎,幾百年前上一代聖王在時,幾乎聖族的事就都全交給她了,不但智謀無人能比,而且修爲極高,老哥哥我哪裡是她的對手啊!”
我默不作聲,看着他不斷的拉近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龍淵大帝見我沒有作聲,接着道:“你可能不知道,聖後逃出聖域後,並非是一個人,她有一個極厲害的幫手。”
我隱隱猜到他說的是羽翼族的遮天大帝孔聖。果然,龍淵大帝蓄意壓低聲音道:“事實上,羽翼族的那個孔聖一直在暗中幫助她,一個聖後本帝都不是對手,再加一個與她相差無幾的孔聖,本帝連一分勝算都沒有。唉,羽翼族與我東海十萬水族乃是天敵……”
我故作驚奇的道:“孔聖自爲一方之王,逍遙快活,又怎麼肯犯大忌幫助這個叛婦呢。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龍淵大帝欲言又止,等吊足了我胃口,始吞吞吐吐的道:“孔聖暗戀聖後雖然不是機密,卻也極少人知道。在幾百年前,那時聖後剛得道,貌美如花,修爲又出奇的高,當時無數人被她所折服,孔聖就是其中之一,可惜,無論他們怎麼費盡心機去討好聖後,她都不屑一顧。”
我配合的問道:“這又爲什麼,孔聖貴爲一方之王,佔有妖精族的半壁江山,修爲不凡,人又風流倜儻,爲什麼她看不上眼呢?”
龍淵大帝嘿嘿笑道:“那是以爲有更好、更強的人早他一步奪取了聖後的芳心,那個人就是聖王,你想,整個天下都是聖王的,誰又能爭過聖王。可惜,三個人都是死心眼……嘖嘖……”
我再次配合的,裝作着急的追問道:“後面呢?”
龍淵大帝頗爲得意的道:“孔聖是個死心眼,見聖後只喜歡聖王仍是不願死心,單戀着聖後,暗地裡爲她做了不少事。聖後喜歡聖王,可惜聖王對她卻沒有產生感情,聖後卻幫他治理妖精族希望有一天可以感動聖王,她不知聖王是個專情的人,一心只愛着早就逝去的妻子,雖然感動聖後的真情,卻無法動情,三個人就這麼糾纏着。”
我假裝恍然大悟的樣,道:“難怪孔聖願意幫助聖後,原來是舊情復燃。”
龍淵大帝搖頭道:“舊情復燃到未必,只是可以肯定的是,聖後來到東海,背後一定有孔聖那個傢伙襄助。”
我點點頭道:“這麼說來,這兩人一定是在一起的。”
龍淵大帝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道:“兄弟,我太苦了!因爲一個龍宮寶藏,我是四面楚歌,處處難爲人,到處是敵人!聖後和孔聖自不必說,來到東海當然是爲了龍宮寶藏,狼帝與樹帝聽說也在東海露過面,其目的當然也是龍宮寶藏。
這些都是我們妖精族的人,東海邊上在一個月前已經聚集了人族中六成以上的高手,爲了是什麼?當然也是龍宮寶藏。
我是懷璧之罪啊!你想這些人雖然各有企圖,但是都把我當作最大的敵人!以爲我是東海之主,有近水樓臺之利,是他們搶奪龍宮寶藏的最大敵人,天地良心啊!龍宮寶藏神出鬼沒,有龍族設置的最強禁止,誰也不知道它在哪出現,不到時間,誰也無法開啓!
就算我宣佈不會獨佔龍宮寶藏,又有幾人會相信啊!
聖王新登基,我身爲東海之主,爲天下水族妖精之首,現在又有龍宮寶藏出世,恐怕聖王也怕我得到寶藏,對我想必早已生出剷除的念頭了,你想想,我一人之力,卻要面對整個天下,看着龍宮寶藏出世對我好象有莫大的好處,其實是最大的災禍。
你總該明白老哥哥我的苦衷了吧!”
龍淵大帝一番話聽來頗有幾分道理,似真似假,聽着他向我大吐苦水,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現今的情況確實和他所說極爲相似。他願意說出這些話,恐怕是有些喝醉了,我偷偷瞥了他一眼,滿臉赤紅,顯然是喝了不少。
我陡然心生一念,趁着她他自暴弱點的時候,正好遊說他答應藍泰與虞美兒的事。
我嘆了口氣,舉起酒杯敬他道:“爲大帝的苦衷乾一杯。”我放下杯子道:“難道大帝就沒想過尋求援助嗎,大帝四面楚歌,動輒可能就是滅頂之災啊,十萬水族的性命都捏在大帝手中。”
龍淵大帝好象有點喝大了,瞪了我一眼,道:“強援?天下幾大勢力都爲了龍宮寶藏蠢蠢欲動,無不視我爲強敵,誰肯幫我。”
我娓娓到來:“孔聖先放着不說,狼帝與樹帝與大帝同列一後四帝,應該有些交情,如果大帝向他們透漏一點共享寶藏的意思,我想他們一定願意與大帝聯手的。”
龍淵大帝橫了我一眼道:“兄弟,你以爲我喝醉了,想套我的話嗎,不過我不怕告訴你,狼帝與樹帝乃是奸詐小人,尤其樹帝寡情薄恩,與他們合作不是與虎謀皮嗎。”
我不動聲色的接着道:“聖王呢?聖王一向仁義,如果你向聖王表示忠誠,我想聖王會幫助你度過難關。”
“嘿嘿!”龍淵大帝道,“聖王剛登基,又有叛亂在先,豈肯這麼容易相信我,我坐擁十萬水兵,聖王能不疑心嗎?”
我道:“人族又如何?”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與虎謀皮爾。” 龍淵大帝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