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精靈族都是由生命之樹孕育而成的,所以生命之樹在每個精靈心中都有着重要的地位,就好像母親一樣。”頓了一下,大長老繼續說道:“即使變成血精靈,生命之樹在安吉利亞心中的地位卻沒有絲毫改變,所以安吉利亞便偷走了半棵生命之樹,並且以其體內的血色能量孕養生命之樹,想讓其變成血色生命之樹。”
“那她成功了沒有?”這個震驚的消息聽得趙飛羽有些目瞪口呆,用自己的力量去孕養生命之樹,這還是頭一次聽說。
“成功了一半。”
“一半?”
“對,可以說她成功了,但也失敗了,雖然生命之樹成功的變成了血色生命之樹,但由於體內力量的相連,安吉利亞和生命之樹兩者再也分不開了。”
“因爲本體太巨大,無法移動,她每次都是等到女王陛下出來後,才幻化出能量分身與女王陛下戰鬥,雖然只是個分身,但實力卻與女王陛下不相上下!”大長老蒼老的臉龐上隱隱的閃過一絲畏懼之色。
“那女王阿姨不現身,她也不會來嘍?”趙飛羽臉上閃過一抹驚喜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要不面對聖級強者,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有着一些信心的。
“可以這樣說,不過你見過哪個女王見到自己的子民被殺還不現身的?”大長老搖了搖頭,回問了一句。
“呃….”趙飛羽尷尬的撓了撓頭,瞬間想明白了。如果經過長時間的廝殺,精靈女王還沒有現身的話,安吉利亞絕對會起疑心,畢竟精靈族的人口本來就少,哪個女王會看着子民一個個的死去。更何況安吉利亞是精靈女王的妹妹,絕對是所有人中對女王最爲了解的人。
這時,突然一名年輕的男性精靈跑到大長老身邊說道:“大長老,所有的族人都已經聚齊,等待着您的命令。”
大長老點了點頭,眼睛微眯的看向顏色愈加黯淡的碧綠色光幕,淡淡道:“告訴所有族人準備,女王陛下釋放的結界就要堅持不住了。”此時他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鎮定,女王不在他便是主帥。打仗時如果主帥亂了手腳,那這場仗的結果便已經確定了。
“是!”男性精靈應了一聲,便快速轉身,下去傳達命令去了。
看着對面那些血精靈瘋狂的攻擊着在不停顫抖的碧綠色光幕,大長老回頭望向那巨大的生命之樹,低聲喃喃着:“一定要堅持到女王陛下出來啊,半年…能堅持住嗎?”旋即,大長老的臉上升起一抹苦澀。
已經變成淡綠色的光幕在不停顫抖着,隨着對方持續的攻擊,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平穩的時候越來越少,其表面上層層漣漪不斷泛起。終於在對方某名大魔導師的全力一擊下,伴隨着“咔嚓”一聲,光幕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紋。
看着那出現的巨大裂紋,雙方臉色都是一變,只不過一方是難看,一方卻變的興奮起來,攻擊的力度再次加大一分。
趙飛羽右手一伸,一杆精鋼長槍出現,神色凝重
的望着裂紋變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多,隨時可能破碎的光幕之上,體內鬥氣極速運轉,向着長槍之上涌去。
在雙方帶有不同神色的目光下,淡綠色光幕終於支撐不住強烈的攻擊,伴隨着不斷的清脆咔嚓聲響起,終於破碎,化爲點點綠光消散在空中。
隨着光幕破碎,頓時在雙方人馬中各有四人沖天而去,在空中大戰起來,陣陣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從大戰的空中傳出,不斷有或紅或綠的能量在空中爆裂。
此時趙飛羽手中長槍已經灌輸完畢,瞄準一名趙飛羽早就找好的血精靈,右手用盡全力向前一擲。長槍瞬間脫手而出,速度之快,僅在空中留下一道黑影。
被趙飛羽瞄準的那名血精靈顯然也注意到了極速射向自己的長槍,不過他卻沒有在長槍之上感受到絲毫的能量波動,便僅僅是一揮手,一層淡薄的血色能量擋在身前,前衝的身形速度依然不減。
“嗖!”
帶着一陣勁風以及破空之音,長槍瞬間到了那名血精靈的眼前,以摧枯拉朽之力輕鬆的穿透那層淡薄的血色能量,在那名血精靈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穿透了他的胸膛,透胸而過,一股鮮血在其裸露的傷口處噴涌而出。
那名血精靈捂着胸前碩大的傷口,在其他同伴詫異的目光下緩緩倒地,最終閉上了血紅色的雙眸。在他死後,血紅色的頭髮迅速褪色,變成了原本精靈的墨綠之色。
他周圍的同伴前衝的身形戛然而止,都驚疑不定的看着被秒殺的血精靈,他們可是知道死的血精靈實力,一名初階魔導師,卻沒想到竟然被人一招秒殺。
他們目光前移,望向長槍飛出的地方,正好看到了一臉笑容的趙飛羽,心中對他的警惕頓時上升許多。
戰鬥的號角已經吹響,精靈族的人並沒有選擇用魔法攻擊,因爲他們本身的生命魔法並沒有多少攻擊性。不過他們卻有一些輔用外物的攻擊方法。
每個精靈族人手中都拿着一些綠色的橢圓形顆粒,在顆粒表面微微的冒着綠光,顯然不是普通種子可以比擬的。
看向那些攻來的血精靈,精靈不慌不忙的向前方揮灑着自己手中的種子,而且隨着每一次揮灑,都會帶走其身上的一些生命能量。
那些種子落到地面後便會自主的鑽進地底,隨着土地一陣蠕動,長出了各種各樣的巨大植物,形狀極其怪異,很少有趙飛羽見過的。
而那些血精靈在衝到這些植物身邊時,便會受到植物的攻擊。不過血精靈以前畢竟也是精靈一族的,對這些種出的戰鬥植物以及攻擊都很熟悉,對戰起來也顯得很輕鬆,再加上本身極具攻擊性的血色能量,不一會那些種出的植物便已經遍體鱗傷了。
趙飛羽沒有再使用鬥氣槍,而是持槍直接衝進了血精靈的隊伍中,怒喝着舞起了八荒基式。旋即一個銀影瞬間出現在了戰場之上,銀影中傳出的陣陣懾人氣勢,讓周圍的血精靈們前衝的勢氣頓時下降許多。
不過在血
精靈的心中本就充滿殺意,八荒基式所傳出的氣勢對他們的影響甚微,僅僅是讓他們心中的殺意停滯一下,僅僅瞬間,他們的心靈便再次被殺意籠罩。
趙飛羽不禁皺了皺眉頭,這還是八荒基式傳出的氣勢第一次失去了作用,眼見氣勢起到的作用甚微,便停止了舞動。
不過隨着趙飛羽停下舞動,那些血精靈的攻擊卻也已經到來。
看着那一個個帶着血色光芒的手掌向自己拍來,趙飛羽不禁有些頭大,精靈不都是魔法師嗎?怎麼還改用手拍了?
沒有時間過多思考,趙飛羽急忙舉起長槍迎接這一擊。
“砰!”
一聲悶響,血色手掌直直的拍在了長槍槍桿之上,趙飛羽借力退了幾步,原本還有些輕鬆臉色卻變的凝重起來。
雖然血色手掌僅僅和自己接觸瞬間,但他卻發現血色能量竟然極其霸道的吞噬了自己包裹住長槍用的鬥氣。這不禁讓他想起體內那絲血色鬥氣,不也是可以吸收鬥技能量爲己用嗎?要是對方真的能吞噬自己的鬥氣,那這場戰還怎麼打?
在擋住幾名血精靈的攻擊後,他便身形爆退,快速脫離了那些血精靈的糾纏。
他本想用通過八荒基式傳出氣勢的震懾,使得血精靈的實力下降一截,這樣對精靈族會有很大幫助,但如今看來,自己那能減少敵方實力的氣勢似乎失去了作用。
“不用想了,你那氣勢僅僅對生物有用,血精靈已經不算生物了,他們的心已經被殺戮矇蔽了,在他們心中沒有懼怕,只有殺戮,你的氣勢當然不好使了。”就在趙飛羽愁眉苦展之時,體內普羅斯的冷冷聲音突然傳出。
“那要如何對付他們?”趙飛羽急忙問道,在發現對方能吞噬自己鬥氣後,趙飛羽原本平靜的心也焦急起來。
然而對於趙飛羽的問話,其體內的普羅斯再次陷入沉默,沒有給予任何回答,這讓趙飛羽有種抓狂的衝動。這個普羅斯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看着那些即將堅持不住的戰鬥植物,趙飛羽眉頭緊皺,向着正在和幾名血精靈大戰的軒轅痕喊去:“痕,回來!”
軒轅痕沒有回頭,而是用力的揮舞幾下手中單手巨劍,擋開那幾名血精靈的攻擊後便迅速向後退去。他的背部一直是對着趙飛羽的,顯然他也知道,不能把背部留給敵人的這個道理。
“怎麼了,二哥?”軒轅痕面帶疑惑的問道,此時他的額頭處已經出現一片虛汗,顯然剛纔的那一會戰鬥他消耗的便是不少。
“痕,你發沒發現他們的血色能量能吞噬我們的鬥氣?”
聞言,軒轅痕臉色變的凝重起來,點了點頭道:“我以爲我感覺錯了呢,沒想到二哥你也感覺到了,而且我感覺那血色能量跟你在赤色要塞鬥氣變異那一次似乎很相像。”
趙飛羽輕輕點了點頭,他其實也有這種感覺,但是他感覺的更多,他那次鬥氣變異的鬥氣沒有血精靈的血色能量這般威力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