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灼華看着秦臻那張瑰麗華豔的容顏，擡手想要去摸。
但是想到了夙青城的那句話，寧灼華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沒有讓自己去觸碰秦臻的臉。
恰好手指停在了秦臻的面上。
咫尺之距，停住了。
寧灼華眼角的淚珠忍住了，“秦臻，我來齊周了，還來了北齊皇宮，你是不是很生氣，生氣你就快點起來教訓我一番好不好。”
“就是那種寵溺卻無奈的眼神看着我，也只能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我纔不準你這麼看着別的女人呢，雖然你也沒有別的女人，但是我就是不準。”
說這話的時候，寧灼華有些小脾氣了。
“你做的都很好，我很喜歡。”
“但是你要是再不清醒的醒過來親我一口的話，我就不喜歡你了。”
“紅着眼珠，跟個修羅似的，太可怕了，像我這麼柔弱的女子，肯定會被你嚇跑的。”
寧灼華一邊跟秦臻對話，一邊沒有忘記自戀。
當然，最重要的就是秦臻了。
看着秦臻睫毛顫了顫。
卻沒有睜開。
寧灼華眼前一喜，擡手握住了秦臻的一根小手指，準備一點點的來，她不着急，她有的是耐心。
清麗明亮的聲音越發得沙啞。
若不是途中赫連池強行爲她喝了幾口水，再餵了養喉嚨潤喉嚨的藥。
恐怕這麼不間歇的說上一天一夜的話，寧灼華現在已經啞巴了。
赫連池看着寧灼華還準備說話。
便將她直接強勢的扣住肩膀：“不行，你現在得去休息，不然秦臻好了，你再倒下。”
寧灼華廢了一天一夜的功夫終於將自己的手放進秦臻的手心，自然捨不得鬆開。
“我到他身旁休息一下，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秦臻也不會對我出手的。”
寧灼華嗓音撕裂了似的。
赫連池連忙擡手：“好了，你別說話了。”
“休息休息，免得真的啞了。”
寧灼華聽話的躺到秦臻身邊，閉上了眼睛，示意自己不說話了。
她怕赫連池強行將自己帶離秦臻身邊。
她還有很多話沒有跟秦臻說呢，這個時候怎麼能離開。
看着寧灼華乖乖的閉上眸子，赫連池嘆息一聲。
轉身出去。
寧灼華就着月光，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容顏。
依舊是那麼好看，像是睡着了一樣。
寧灼華甚至能想象出來，秦臻醒來之後，是什麼樣子。
會跟往常那般，低聲喊醒她，用各種法子。
然後伺候她更衣梳洗。
一件一件的替她穿衣裳。
動作徐徐，特別好看。
給她穿完之後，纔會給自己穿。
因爲在他心裡，自己比他還要重要的多，這樣的秦臻，就算是入魔了又如何，大不了她陪他一起入魔就好了，這樣他就不會孤單了。
冷清的月光透過窗戶落下，將他們幾乎相擁的身影，像是蓋上了一層薄薄的被子。
迷離又清冷。
宛如這冬季的夜晚。
寧灼華即便是蓋着被子，也是渾身冰涼。
腳下塞着赫連池離開的時候爲她塞進去的暖爐。
地上燒着地龍。
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