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一個字拉的長長的，那眼眸皆是淡漠平靜，似乎說與不說，她都不會放在心上一般，偏偏擊中人的內心。
“我說！”
陳啓頹然而絕望。
落在寧灼華手裡，他只能選擇相信她，儘量拖延時間，不然最後落得一個死。
“前攝政王與王妃並非死在戰場上，而是死於一味名爲‘千祭’的毒藥上，而這毒藥，而這毒藥是大昭，北齊的禁藥，不，不單單是大昭，在當初被滅國的南臨，皆被列爲禁藥。”
說起當年之事，陳啓眼底閃過一抹沉鬱。
這個秘密，他守了太多年，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要找一日，這個秘密會成爲他的保命之所。
寧灼華聽到這話，眸色微變：“你如何知道？”
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情，當初父王母妃被運送回來的時候，她僅僅三歲而已，而且身爲將軍，戰死沙場，是一種榮耀。
她一直以父王母妃爲榮，無論前世今生，從未懷疑過他們的死因。
被寧灼華用如此眼神盯着，陳啓有些心慌意亂，下意識的擡頭看向秦臻，卻發現，秦臻那幽深的眸子像是一潭死水，更是讓人心驚膽寒。
陳啓除了回答別無選擇。
“千祭此毒，始源與我西域聖族，後流傳之其他各國，早在這毒藥傳到各國之前，在西域便是禁忌了，而我恰好知曉此毒中毒後的隱秘反應，中指指尖會有一粒宛如硃砂的紅粒。”
“當時我恰好遇見。”
寧灼華眸色微涼，“你的意思是，本王父母是被人所害，那害他們的是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陳啓感覺到寧灼華周身的寒氣，連忙開口：“我告訴王爺如此大的秘密，王爺可以放過我了吧，若是王爺這次肯放過我，我就替王爺查出當年害了前攝政王與王妃的兇手。”
本以爲寧灼華最起碼會考慮一下，豈料她連考慮都沒考慮，垂眸對他笑的氣定神閒：“真把本王當成傻子了，三言兩語就想讓本王放了你。”
“廢掉手筋腳筋，毒啞了，丟到六皇子府。”
說罷，寧灼華轉身便離開了此地。
既然引流已然完成，那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了，至於那屍蠱蟲，赫連池不是說等到找到布蠱人就迎刃而解了嗎。
想到這裡，寧灼華補充上了一句，“對了別忘了，先帶去給赫連瞧瞧。”
“是。”
隨後寧灼華背對着他們擺擺手，對站在她身後的秦相渾然不在意的模樣，讓人大開眼界。
秦臻也不生氣，不遠不近的跟在寧灼華身後。
何曾見過相爺如此退讓。
無邢無影相視一眼，皆是離了三尺之外。
一直到回了行宮，寧灼華亦是一言不發。
踏入行宮正門之後，寧灼華剛想要就開口跟秦臻說兩句話，腰肢一緊，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一雙火熱的手臂鉗制住了那纖細的腰。
等到寧灼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進了秦臻的內室。
看着那繚繞曖昧的輕紗簾，還有腰上這血紅色的衣袖，寧灼華突地低笑出聲……